夏林远也在看着书和旁边工整的笔记，闻言立刻打断他，“这个我知道，你别念了。”
念了有种故意强调他比他大的感觉……
他举手示意决定自己看书了，陆越成便主动把书让给他。
因为之前一直预感自己会分化成beta，然后被排斥在那个充满信息素的世界外，所以这本书甚至没有翻过。看着书，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omega的那东西……居然有了也没用。
一个器官的存在必定有他存在的用处吧？书上道，没用，一点用也没有。
陆越成在一边瞟到他盯着看的内容，语气有些惊讶，“你居然完全也不知道吗？”
“知道了有什么用，我又……”夏林远习惯性顶嘴，看到关键处又屏住了呼吸。成结？有多大，比拳头还大！
他啪地合上书，甚至有点微喘，“这还只是第一章？我觉得已经信息量爆炸了。”
“总论会把所有重要的部分先提及一遍，以免要用的时候找不到重点。”不像他，绯红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爬上了眼角，陆越成倒是面不改色，好像在看的只是正直的物理公式，手伸来再次翻开，朝着书和笔记本对应的位置指了一下，“这里举了例子，alpha和omega信息素代表各自的味道。”
alpha的信息素倾向于带有侵略性，除了气味上的表现，那股强势的感觉甚至能扼住喉咙，叫一个omega或者信息素较弱的alpha屈服。比如沉木，比如硝烟……
夏林远眨了眨眼，有点好奇：“我记得我的味道好像是花香味的。学霸，你的信息素是什么来着？”
omega的信息素一般温顺和睦，透着股甜香味。
陆越成想制止一下alpha和omega互报信息素味道的危险行径，又想起自己是这个笨蛋的生理启蒙老师，于是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有股淡淡的甜酒香。”
他想了一下，“那大概挺好闻。”
“今天就到这儿吧。”陆越成合上书，“回家，剩下的以后慢慢看。”
落日拖拽着一点残光向下驶去。
于是夜幕降临了，夏林远拖着步子拐过校门口的花坛，陆越成在后面跟着，还是原先的距离。
路边的草丛里跳出一只灰不溜秋的猫，一刻不停地在视线中落了个残影。
夏林远加快了脚步，他妈妈不知道他上课不学习，放了学居然在补习生理知识。如果天色晚了才回去，又要被当成是在外边鬼混。
到了家门外，他回头看了一眼，陆越成自觉地站远了，可视线还是一直跟随着他，好像不把他送进门就不安心。
他动作僵了僵，然后按响门铃。
“回来了？”妈妈开了门，从上到下地打量完他，“洗完手来吃饭。”
风吹出来的菜香被关在门外。
换过鞋后夏林远突然想到什么，上楼，打开房门，掀开窗帘一气呵成。
楼下，那有些单薄的身影还在那里。视线落在他家的大门前，顿了很久才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夏林远不明所以地歪了一下头。
作为学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陆越成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