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边毅油盐不进,谁的讨好都不买账,大家只能把主意打在边蕙兰身上。
当初,皇后正是出于这方面考虑,才打算把边蕙兰许给陈留王——结果陈留王被边蕙兰一顿暴打,三天下不了床。
在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求娶边蕙兰。
也不知道朱延祐是否愿意为取悦将军府,割舍自己心爱的小书童呢?
迎着边蕙兰的注视,朱延祐微微一笑:“蕙兰小姐,此事我说了可不算。”
“那谁说了算?”
“自然是鹤笙自己说了算。”朱延祐垂眸看了眼身侧的少年。
边蕙兰英气细长的眉毛一挑:“有理!”
“鹤笙,”边蕙兰便问江鹤笙,“你可愿跟我回将军府?我不逼你作诗,也不逼你读书写字。”
江鹤笙扯了扯朱延祐衣角。
朱延祐安慰道:“别怕,照实说。”
江鹤笙想了想,怯怯问:“那你会逼我舞枪弄棒吗?”
边蕙兰一愣,诚实道:“或许。”
“……”江鹤笙咽了下口水,“那我还是读书写字吧。”
“哈哈哈哈……”溪水两边,席间众人又爆发出一阵大笑,几乎笑出了眼泪,一时间甚至忘记朱延祐竟拒绝了边蕙兰。
边蕙兰不解道:“你不是不喜欢读书写字吗?”
江鹤笙伸出自己细细的手臂,弱弱道:“可是边小姐,你看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恐怕也不禁打……”
边蕙兰愣住,旋即放声大笑。
她笑声豪爽,与沙场男儿无异,看得在场男子又是嫌弃又是害怕。
良久,边蕙兰收住笑声,说道:“也罢,看来你我是有缘无分。但你记着,若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来找我,将军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江鹤笙再不知好歹,也知道这时应该说谢谢。
朱延祐则是把酒樽一放,磕出一声轻响,垂眸淡笑道:
“我想应该没有那一天。”
主位上的朱延熙,不动声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更加愉悦。
待众人稍稍平静下来,他才笑着开口:“那咱们继续方才的曲水流觞?”
“好。”
“不好!”
当下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说好的是陈留王,说不好的是边蕙兰。
听到耳畔的声音,陈留王心里咯噔一下。
“哟,这不是陈留王么?”边蕙兰像是才看到他,“真巧啊,不斗蛐蛐儿了?”
“真巧。”陈留王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自从被这个女人暴打后,陈留王就对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