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祐不予理会。
江鹤笙愈发惴惴不安,跪坐在男人脚边,仰头怯怯问:“王爷,鹤笙做错什么了吗?”
朱延祐沉默半晌,方才睁眼,垂眸道:“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回想今日所作所为,江鹤笙咬唇猜测:
“王爷不喜欢我和边小姐在一起么?”
“知道还这么做?”
朱延祐忽而一把扼住少年咽喉,目光冷冽。
“今日若非我看着,你可要跟着边蕙兰去将军府了?”
江鹤笙一惊,用尽全力克制住攻击的本能,装出恐惧柔弱的样子,雏鸟般在男人掌心颤了颤,睁大的双眸中满是慌乱。
然而男人只是眯起眼,低头嗅了嗅。
幸好,由于边蕙兰日常作风像个男人,身上没有女子的脂粉气,江鹤笙也没沾上。
男子这才松了手:“起来。”
他把江鹤笙提到自己腿上,拦腰抱着。
清冷的沉香立刻缠绕过来,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把江鹤笙缚在其中。
“若哪日你身上沾上别的女人的香味,我就捏断你的脖子。”
他平静地说着可怖的话语。
江鹤笙身体僵硬,勉强笑道:“不、不会的,鹤笙是王爷的人”
“知道是我的人,还敢跟边蕙兰走那么近?”朱延祐摩挲着江鹤笙的下巴。
江鹤笙委屈道:“边小姐是姐姐,王爷是鹤笙唯一的主人,鹤笙只想待在王爷身边。”
“姐姐?”朱延祐挑眉,“都叫得这么亲热了?”
“王爷……”江鹤笙撒娇般在男人怀里蹭了蹭,“边小姐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么?她那么凶,鹤笙也不敢……不听她的。”
听得一句“那么凶”,朱延祐笑出声,心头的阴翳总算散了。
“凶?你也怕她?”
呼,哄好了,朱延祐这喜怒无常的性子,真叫人吃不消。
江鹤笙扁起嘴:“陈留王都怕她,我怎么不怕?”
“哎呀王爷,不要提她了。”江鹤笙踢了踢小腿,环住男人的脖子,抬头“吧唧”一口,亲在其脸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朱延祐擦擦脸,皱眉:“小脏东西。”
当下捏着少年的下巴,低头吻过来。
唇舌纠缠间,他从内到外地染上男人身上幽冷的沉香味,似乎对方在以这种方式标记所有权。
江鹤笙脸颊潮红,作出一副被亲得身子发软的模样。
吻罢,江鹤笙是真的被亲得有些发软了。
“以后不许和她走得太近。”眼里还笼着雾气,尚未回过神,便听男人捏着他下巴命令。
“嗝。”
江鹤笙正想答话,一个带着桃酥味儿的嗝,让两人都愣住了。
“我知道……嗝……了。”
江鹤笙眨眨眼,看得男人眼底促狭的笑意,又羞又恼,埋头在朱延祐怀中,忍着鸡皮疙瘩锤男他胸口:
“不许笑!”
这动作把江鹤笙恶心得不行,但谁让朱延祐就吃这套呢,他只能牺牲一下……
男人闷笑,胸膛随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