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朱延祐照例是要去御书房接见朝臣,商议早朝未定的国事,或是批阅奏折。
他贵为天子,本应乘坐轿撵,但他家阿笙的身份坐不了,朱延祐如果强行让江鹤笙和他一起坐,必然惹来非议。
朱延祐倒是不怕非议,但这些非议最终伤害的,还是江鹤笙本人。
所以朱延祐宁可与江鹤笙一同走去御书房。
这条道路,他们已经一同走过许多回了。
路上的每一花每一草,都了然于心,看不出什么花样来。
江鹤笙走得有些艰难。
他腰腿酸痛,某些部位还十分难受,于是借着搀扶朱延祐的机会,暗暗掐他的手臂泄愤。
朱延祐疼得脸颊抽搐,也得强行忍耐着,面带微笑。
“皇上为何不答应了朝臣们的请求?”江鹤笙问,“为皇室开枝散叶,也是理所应当。”
“如今这后宫中一个人也没有,确实是冷清了些。”
朱延祐似笑非笑看着他,靠近江鹤笙,贴在他耳边道:“爱妃打什么主意,朕难道不知道?”
“……别爱妃爱妃的,谁是你爱妃?”江鹤笙脸颊微热,瞪他一眼。
进了御书房,没有外人在,朱延祐才终于可以把人抱在怀里,狠狠亲了口江鹤笙的脸颊,笑道:
“爱妃不承认也没办法,你已经是朕的爱妃了。”
江鹤笙轻咳一声,按住朱延祐乱动的手:“我是说真的,你还是选几个妃子入宫吧,免得他们成天说,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朱延祐只当这是阿笙给予他的试探,严肃道:“不,不可能。”
“我既然答应阿笙,就绝不会食言而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