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一次被否定,喻兴言甚至都有点颓丧,“我刚刚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是你脱光了躺在我身下,勾引着我。”
和男人上床和女人上床这之间的区别大了去了,时玉宇却也没有与女人上床过,也想象不出到底该怎么指点喻兴言,正愁眉不展之际,这个时候就听见片场那里招呼着,“就位了!”
“先去。”时玉宇推了喻兴言一把,“别怂。”
江尔白拍摄电影的一个风格就是,不是很喜欢采用人工补光,他更喜欢自然的光线,比如黄昏傍晚,或者是月上树梢。
讲相声的捡到了寡妇的耳环,布鞋轻轻踩在了青石砖上,来到了那座他只一次次经过,却从来都没有走入的小院之中。
咚咚的两声敲门,然而却无人应答。
讲相声的迟疑了片刻,站在门口说了一声叨扰,轻轻的推门走入进去。
小院里晾晒着刚刚洗干净的床帘和白纱,被风吹起,悠扬的飘荡着,朦胧如水的月光让整个氛围更加唯美静谧。
这一幕让讲相声的似乎回想起了自己的小时侯,在他记忆的最初,似乎夏天的傍晚,仆人也会这样将洗涤干净的床单晾晒满院,皂角的香气与母亲头发上的桂花油,构成了他童年时候的味道。
穿越了一道道的帷幔一样的白纱和床帘,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是越来越大,讲相声的猜测着,大概寡妇正在洗衣,熟料这时忽然吹起了一道强风,将面前的床帘刷的一下掀起,只见寡妇赤裸着上半身坐在井边,正在洗涤着自己的乌黑柔顺的头发,女性饱满而曼妙的身形赤裸裸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傍晚的风带着炽热的余温,从他面前吹走,床帘又降落下来,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也遮挡住了他的身影,然而透过床帘依旧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身影。
手中的耳环,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就仿佛是象征着他的一生,在此时此刻也即将坠落。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是理所当然,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个是独守空房的女人,他们碰撞交缠在一起,自然而然地水乳、交融。
熟料就是在这里出了问题。
“咔。”江尔白忽然抬手打断,“不对,重来。”
“还是不行。”
“重来。”
“再来一遍。”
“休息十分钟,再来。”
……
光是推倒这一个动作,喻兴言就反反复复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有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在了哪里。
拍摄第二十一次的时候,喻兴言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了江尔白,“江导,请问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