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恒衣袖下的手微动,白鸣便果真觉每一寸肌肤下都似有千万虫子爬过,既痒又疼,他捂着心口景恒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他肩头的灵鸟“啾”了一声,眼中不屑似在说傻子。
白鸣哪里受过这种苦痛只咧着嘴道:“我烦死你了。”
景恒收了手,再问:“告诉我,谁杀了容婉。”
“鬼君仇止!”
白鸣缩着脖子,这天界何人不知是他仇止为报私仇残杀容婉,他虽只爱容婉的脸但到底是朝夕相处过的女人,他恶狠狠道:“仇止那厮心肠歹毒,将容婉送入死河受万鬼噬心之苦,去不得往生之路。”
“不对。”
死河这两个字他原是知道,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死河尽头不是死亡,他只觉自己浑身发冷,分明听着容婉的故事可自己却像走过那么一遭似的。
他的仍旧记不得任何东西。
“你可还记得你那株茱萸?”
白鸣低声试探,景恒有一丝错愕,但随即又想起,他确实有一株茱萸。
“你的茱萸死了。”
“……”
景恒离开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可白鸣却能看出他的悲伤,他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景恒肩头的灵鸟去而复返,白鸣吓得面色发白,那灵鸟落在他身上眼中满是讽刺。
它只轻轻一啄,那灵虫便离了体,灵鸟飞走后白鸣才放松下来。
终结
人说十二城城主自去了一趟天界后便大病了一场,成日坐在死河旁浑浑噩噩,
又过了几年,那城主的病痊愈了,却直接没了踪迹,妖界易主原是大事,可那新任的城主却连继位也是随便找了个日子将妖界各族聚在一起囫囵说了些话就算完了。
再百年后,妖界为火所焚的几座城池已经恢复生机,司归来时适逢兔妖一族过忆苦思甜节,为首的长老命人送了他许多苩果。
早些年吃苩果吃的几乎冒酸水的司归笑着接受了兔妖的好意,而后顺手高价卖给了来妖界采货的鬼界货商。
赚的盆满钵满后,司归又化身凡人买了些新酿的酒去了死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