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萧南做裸替
每周三周日，萧南都来风信家给他炖鸡汤，里面加入了天麻，网上说天麻是治疗偏头痛的良药，上好的野生天麻约500元一斤，萧南每周买一斤，为此有点入不敷出。
风信吃过天麻，知道价格，便问多少钱，要给萧南。萧南露出不高兴的神色，说：“不需要，最近挣了一笔。互帮互助。”
“怎么挣的？不会是……卖肉吧？”风信开玩笑。萧南吓得咳嗽起来。
原来，萧南在酒吧兼职时，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盯了他好一会儿，过去点了一杯鸡尾酒，然后给了他一张名片，说自己是娱乐公司经纪人，如果有兴趣做兼职给他打电话，报酬丰厚。后来萧南需要钱给风信买天麻，便打了电话，经纪人说刚好急需一个身材好的人，便约了萧南去一个拍摄基地。
经纪人很忙很快地安排了萧南的面试。萧南被领进一个有几个男人的房间，被要求脱掉衣服，表示质疑后，在经纪人宽慰下脱得只剩内裤。萧南在几个老男人的耳语中，强忍尴尬。结束后，经纪人告诉萧南合格了，可以接受这个工作。
萧南才知道需要背影裸替，当即表示拒绝。经纪人解释只需要背影，保证不让任何人知道是本人，只需要从背部到脚走动的十秒钟。萧南起身要离去，经纪人在后面喊道：“两万！”尽管钱从来不会收买萧南，但他停下了。经纪人继续说：“导演说给你三万，两万是这次费用，还有一万作为后续合作的诚意金。”
让萧南崩溃的是，虽然最后剪辑只需要十秒，可是拍摄了若干条，上下前后左右各种角度，差不多半天才完成。萧南叹口气心里想：“风信，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吗。”
结账后，经纪人问萧南有没有意愿出圈。萧南问怎么出圈。经纪人道：“现在的娱乐圈都是资本捧的。我们公司可以给你牵线，至于抓不住得住资本，就要靠你自己了。只要抓住资本，就算最后没有进娱乐圈，在生活、事业上也出圈了。”
萧南懂里面的资本是什么意思，心里瞬间不悦，说：“把潜规则说成资本，好听一些吗？抱歉我不是交际花。”说着提起包要走。
经纪人说：“通往上层阶级的路很窄，这是最好走的一条，为何不好好利用你的优势？就比如高氏集团，高聪总经理喜欢小鲜肉，高渊副总裁已经捧红了好多型男，我觉得你是那一款。”
萧南满腹怨气，满脸不悦地提包走人：“我永远不会做攀附高家！你倒可以试试，给他们换口味！”
***
最后两周，风信成了疯狂的刷题机器。语数外在预科班上课，其余时间都跟着萧南上课，萧南借口脚崴了，也不去训练了，给他掐表做题，做饭洗碗打扫。虽然萧南所在的一排只有风信和他，好歹前后排组员们敢坐了。一个半小时，风信刚做完一套理综题，抬起头伸了一个懒腰，惊见副组长带着组员们邪恶地盯着他。
“干什么？没见过帅哥呀？”
“你是高中生！”副组长满脸不可置信，“我们居然在一个高中生的领导下做实践课程。”
风信笑笑说：“提前适应一下大学的学习方式。等我高考完，咱们小组也成功发表了，风姐带你们嗨！”大家高兴得鼓掌。从来只坐一二排的肖美妍回头看见这一幕，眼神里有些复杂意味。
晚上，萧南从风信家里忙完回宿舍，大家都看着他。萧南回望了一圈：“干什么，想打架？”
黎宸无可奈何地说：“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古人诚不欺我。”
“说什么？别侮辱了《长恨歌》。”萧南照常怼去。
“队长，谈个恋爱而已，你不用荒废事业吧。幸好你不是古代皇帝，不然这是亡国的征兆啊。别把咱们万年老二的地位也给丢了。”
“崴个脚，休息两周而已，我没有放弃棒球。”萧南知道是自己的错，不再怼队友们了。
黎宸点点头说：“嗯，对，教练说崴脚一周就好了，我说你又不小心崴手了。高考后才能好。”
“谢谢啊，兄弟。”萧南难得如此平和的说话，毕竟做贼心虚。
“队长，什么时候把对象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啊。”周灿小心翼翼地说。
萧南已经坐在床上，抬头慢慢地严肃地说：“第一，他是男的。第二，他不是我对象，只是学习小组我辅导的预科生而已。第三，我没有想跟他发展，请不要传谣言。”
“是，是……”
***
高考日到了，风信拒绝了李皓泽和义母要送他去考场的想法，说自己会紧张，让生活平常一点比较好。而现实中，李皓泽和义母好打发，萧南可不好打发，也许是风信心里没想打发萧南。
晚上，萧南给他打点好一切，便穿鞋边说：“今晚别做题了，早点睡觉，明早我来接你去考场。”
风信抱着手斜倚着门框满脸笑意说：“南哥，明早又来，太折腾，今晚别走了呗。我觉得跟你一起睡，我睡得比较好。”风信这说的是真话，并且没有龌龊的想法。上次头痛，萧南陪他一晚，睡得很实在。对于一个经常失眠的人来说，对这种睡眠质量很是向往。
萧南冷笑一下：“算了吧，你满肚子坏水，怕你把持不住，明天怎么高考。这一生的大事，你给我认真对待！”萧南又加了一句，“等你高考完，我奖励你。”
风信眼睛亮了一下，又到萧南跟前的门框靠着，仰头问：“奖励什么？把你自己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