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个座标两个函数
心里想着，或许这是缘分？可郁璟霆偏又是个不信邪的人，也不愿意对任何事物妥协，说得更直白点，就是又自我又骄傲。
这莫明奇妙的悸动很快被他揉成渣渣，丢进了大脑的过滤系统了。
十点的时候，换了一支乐队。戚鸣在休息室里换了衣服，本来是可以走了，那经理说结算财务的大姐不在，让他在休息室等一会儿，等钱到帐再离开。
休息室里没有别人，戚鸣戴上耳机开始听音乐，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很快沉入自己的世界，自得其乐。
郁璟霆应酬得差不多了，下意识在周围找了找，没发现他人，心底竟然如此失落。
也对，不过三首曲子的默契，算不得什么。难道他空窗太久，就容易胡思乱想了？
突然的来电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他自若的接过电话，那端传来好友展秋白的声音。
“打了你这么多电话都不接，不会又出去浪了吧？”
郁璟霆冷笑：“我孤家寡人一个，出去浪不很正常？”
展秋白：“我关心你也不成？咱们都这么多年的情份了，你别老是拒我千里之外。”
郁璟霆烦躁的一口饮下杯威士忌：“谁跟你多年情份？想太多了你！”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叹了口气：“都这么多年了，那个坎咱们是不是都迈不过去了？”
郁璟霆顿时心中百感交集，他承认这几年来对他一直怨怼未消，可这么多年了，确实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他再独自纠结只会显得自己矫情，拿不起放不下。
展秋白：“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你突然不说话我这心里就好慌，说点什么吧。”
郁璟霆又多饮了两杯酒，直觉有点儿上头。
“行了，你个已婚老男人，少TM往自个儿脸上贴金！”郁璟霆有些头晕，将自己丢进了沙发里，舌头因酒精的麻痹变得笨拙。
展秋白失笑：“是，我这个已婚老男人现在连跟你做朋友都不配！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郁璟霆点了一支烟，眯着眼抽了口，语气慵懒：“放心，多的是小情儿排队送我回去，没事就挂电话了，你也是有老婆的人了，别老操心别人的事儿！跟你没关系！”
展秋白心情复杂：“你又喝醉说浑话了？你郁大董事长哪儿来的小情儿？你要真能找个小情儿，我倒是放心了。”
“你等着！我明儿……不，后天，就带个小情儿过来给你瞧瞧！”说着，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
郁璟霆掐掉了手里的烟，叫来了侍应生，侍应生见他脸色酡红，问了句：“郁先生，您可是有些醉了？需要帮您联系代驾吗？”
郁璟霆摆了摆手，好在酒品向来是极好的，只是朝侍应生勾了勾手指，问了句：“之前那个弹钢琴的小哥还在这儿吗？”
也怪戚鸣太醒目，到哪儿都是矗立在人群里的移动发光体，所以侍应生特别有印象，说道：“没有回去，他在休息室里。”
郁璟霆：“你给我递张卡片过去，弹得这么好，下次有业务我再联系他。”
“好的。”侍应生将纸和卡片递到了郁璟霆跟前，还纳闷为什么不直接给张名片更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