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婴靠在椅背上,一脸失望:“啧啧。”
“那就请师兄再帮我倒杯茶吧。”苏平疆笑着指着空茶盏。
“你还真是不贪心。”薛婴起身倒了煮的茶,端到他身边,刚放下,苏平疆便稍微起身,在他脸侧亲了一下。
薛婴愣了一下,哪肯放他亲一下就跑,俯身低头,揽起苏平疆的下颌,他嘴唇温润微凉,茶香在二人唇齿之间蔓延围绕,薛婴的手也从下颌处轻轻向下,抚摸着他因为仰起而凸显的喉结,直至感到从苏平疆嘴角溢出的津液沿着脖颈流了下来,他才放过苏平疆,又专攻他的耳畔,厮磨道:“你只要一点点彩头,我却想给你更多呢。”
从看马毬那天就积累下来的“邪火”一发不可收拾,苏平疆还未及考虑长椅的承重能力,便被薛婴一通极具侵略性的热吻与啃噬弄得软倒在上。
冬装、春装对于薛婴都不是事儿,薄薄一层的夏装更是完全阻挡不了薛婴的虎狼之爪。
苏平疆觉得后面微凉,一抬眼看见薛婴一手拿着一瓶药膏,上面已经被他挖去了一大坨,至于去了哪里不言而喻,后头滑溜溜的感觉让他脸色通红:“你……从哪里掏出来的……怎么还有这东西……”
他能和薛婴这样胡来的时候屈指可数,除了一次薛婴没忍住直接进去之外,都是先帮他弄出来借以润滑,除了上药还是第一次……妈蛋真的太羞耻了……
薛婴单腿着地,另一只腿跪在长椅上,俯身噙着他仿佛滴了血的耳垂,含糊不清道:“我想和你一起。”
苏平疆一只腿被抬起,随着撞击而无力的晃动,另一只腿却搭在长椅下,在无边的、要被吞没的快感中颤抖着,仿佛要拼命到一个支点却无以为力。
薛婴道:“长椅狭窄,只能如此,好受吗?”
苏平疆眼睛都要润出水来,气急了,掩面道:“你还问我……”他声音带着浓稠的欲味,更加刺激了薛婴。
这一刺激不要紧,长椅发出了叽叽叽的晃动声。
苏平疆吓得一哆嗦,不是这长椅也要散架了吧,薛婴则倒抽了一口气,低声道:“师弟你放松点,别这么紧……”
苏平疆都要哭了,道:“那你慢点。”
薛婴从善如流,不过一会儿,苏平疆更难受了,慢刀子杀人啊。
他仿佛永远在等待那个被送上巅峰的时刻,却总在差一点的时候又被推下来,不疾不徐的,一股浸润全身的酥痒让他备受折磨。
就好像小时候被蚊子咬了个包,本来就痒,结果还有手掌在包上摩挲,简直能把人逼疯了。
他想要那种重重的摩擦、撞击、抓挠……
他伸手往下探去,结果还没够到,就被薛婴握着手腕按在了头顶,道:“不可以。”
苏平疆快要急哭了,声音里带着他都没感觉到的祈求:“师兄……”
“嗯?”薛婴虽然还是掌控着全部节奏,可感受到的那种颤抖也让他难以忍受。
“求……求你了。”苏平疆咬牙道,“快点……”
薛婴含笑道:“你不怕椅子塌了?”
我人都快没了还怕椅子塌,苏平疆如是想,然后他以一种视死如归地感觉对着薛婴摇摇头:“不怕。”
大概害怕这种情绪有时候还能助兴,在人的喘息与椅子的呻吟交织里,苏平疆随着身后的撞击与前面的抚弄终于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随着一股炽热滚烫的潮流瞬间跌落。
等元宝回来复命的时候,战场已经打扫完了。
他总觉得他家主子和苏庄妃之间有一种怪异的氛围,就,苏庄妃总是一副在生气的样子,还不时瞪他家主子,那眼神可哀怨了,果然他家主子人就是太宽容了,不爱计较这人的无礼。
他将图纸放下,薛婴道:“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许进来。”
待密室的门关上了,苏平疆才道:“快打开看看!”
薛婴道:“哦嚯,师弟精神很好啊。”
苏平疆警惕道:“你别想再来啊!你刚才洗衣拖地的,够累了。你看你这些天熬得,比皇上都消瘦了。”
薛婴无奈道:“我没有那么脆弱,不碰你,过来看图。”
观云亭在玉京山的山腰,高度大概是四分之三的地方,从下面到观云亭有三条路,之所以对方让邬世奇在观云亭等候临时指示,就是怕泄露了他家人在哪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