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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生共你好梦(大结局)(1 / 2)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生共你好梦(大结局)

  据说宋女官听到这个消息便昏死了过去,而诸多宫人甚至跪在产房之外请死。

  出乎所有人预料,皇上并未赐死温令华。

  皇上虚弱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朕尚不忍夺去太后的性命,你们也要好好活着,以后总还会再有龙嗣,那时你们尽忠也还不迟,不要因为内疚自责便连性命都抛舍。”

  殿外哭倒一片不说,就连朝臣都大为佩服。

  皆因皇上当晚便下了旨意,温令华虽为死罪,一来皇上感念太后对先帝一番深情,而来太后对皇上也有养育之恩,三来皇上有意为自己刚诞下的短命孩子祈冥福,便只将太后剥夺封号,永远幽禁于冷宫角落里的佛塔之上。

  此外还有一道安抚旨意,是为了避免刚平静下来的朝局动荡,只说因为叛乱的事情殚精竭虑,龙体其实一直欠安,保胎很艰难,原本便胎里带虚。眼下四海升平,望朝臣们勿以此事为要,做好本职工作,尽快地把皇长子离世的哀伤化为奋斗的动力,为大梁的平安富强发光发热,相信未来大梁定然能迎来一个健康的皇子。

  百姓们交口称赞,朝臣们大受感动,可谓一箭双雕。

  大臣们纷纷上折子称赞皇上仁孝,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虽然温太后得以活命、可后宫仍处死了数十人的事实。

  寿安宫包括林怀安在内的所有宫人全部处以极刑,高太医则被赐了鸩酒。

  其实大部分人内心松了一口气。

  这皇子出生之时生父没了,若是皇后在,养在身边倒也行,可皇后也死了,就算是长大了也过得艰难,还要增加夺嫡的风险。

  而从头到尾,就没有人关注过那两个邬世奇带进去亲身经历“太后闷死皇长子”一事的稳婆,按照皇上的说法,她尚且不会处置厚德殿的一干人等,又怎么忍心将两位无辜牵扯进来的稳婆灭口呢,人家也好好地完成工作帮她生下孩子了呀。

  于是两个“稳婆”兴高采烈地拿了一大笔皇上赏赐的金子,打算出宫了。

  贺鸣凰舍不得。

  可是他们早就不属于这个后宫了。

  她可以动用权力将他们硬留下来,可是她做不出这种事。

  看着薛婴和苏平疆还穿着花裙子,贺鸣凰又是想笑,又是想哭。

  薛婴刚进宫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其实比她真实的年龄还小呢,可是却仍是尽了一个皇后应尽的职责,将她护在身后,相比起温令华、李文椽,薛婴对于她才是真正亦师亦父的存在。

  苏平疆……她承认她当初目的不纯,只是为了怕他在外面造反,外加觉得薛婴对他挺感兴趣的。可后来才发现他耿直诚恳得可爱,地铺打了那么多天都没怀疑过,还几乎为了大梁断送了性命。

  那些短暂时光里对她的呵护和尊重,一时之间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个得体的告别。

  良久,她才道:“苏平疆啊,薛婴身体不好,你别可劲折腾他……”

  薛婴:……

  苏平疆:???这是什么话?他不可劲折腾我就不错了!

  而且,皇上为什么如此不正经!

  苏平疆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他才是在下面那个吧?便道:“臣……遵旨。”

  贺鸣凰又嘱咐薛婴:“你在朕身边是做了六七年和尚没错,乍一出宫,也别太放纵了,朕知道苏平疆听你的,你别不管不顾地缠着他乱来。你的身子骨和他怎么比?”

  薛婴看了苏平疆一眼,忍着笑道:“臣也遵旨。”

  “嗐。遵什么旨啊……”贺鸣凰吸了吸鼻子,道,“我很难出宫,动静太大,你们两个,替我看看大梁江山,应该……很美吧?”

  她用了“我”字,薛婴和苏平疆俱是一愣,一股浓酽的情绪翻涌而起。

  在他们眼前的,只不过是个女孩儿罢了。

  薛婴便道:“别说臣和苏平疆了,这后宫之中,皇上可有瞧得上眼的人?”

  这是贺鸣凰的又一个遗憾了。

  帝王家本来就难有真情,而作为一名女子,在这个位置上一旦沉湎与情爱,无疑是危险的。

  她笑了笑:“朕觉着都挺好的。哪个拿出来可都是翩翩佳公子呢。朕会雨露均沾的啦!”她突然认真地道,“朕应该会立薛贻为后。不是因为你。”

  苏平疆心头没来由地一跳。

  他的梦里,薛贻确实是皇后,因为护着薛婴大骂那个荒唐的女帝而被鸩杀。

  贺鸣凰解释道:“朕后来知道了你家中的事,薛贻他这个人是有些小里小气的小算盘,可……”

  薛婴笑道:“皇上胸中自有丘壑,做任何决定臣都不会质疑的,况且,若不是因为臣,说不定他七年前就是皇后了。他被养的很单纯,也很好哄。”

  其实宫里这些人贺鸣凰大体都有些印象。

  上上世那几个将她杀死的宫妃,她都没有留下,就是怕重蹈覆辙。

  可薛婴和苏平疆都已经变了,谁有知道会不会什么奇怪的蝴蝶效应让现在宫里的人发生改变呢,但现在她好像有了很多信心,她能保护好自己。

  她释然地一笑,道:“邬世奇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总还是要有【鬼 姐姐 鬼 故事】|gui JJ. N e t|一别的,朕不方便送你们,在城门口给你们准备了一件大礼,你们跟邬世奇赶紧出宫吧。”

  她扶住要行叩拜大礼的薛婴和苏平疆,道:“不必了。”

  苏平疆眼眶微热,最后叮嘱道:“皇上平日莫要荒废,要勤加练习。”

  贺鸣凰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两个,薛婴和苏平疆便齐声道:“皇上保重,臣告辞了。”

  等他们在城门看到皇上的“大礼”,心中更加感慨万千。

  离京许久,两个人还是有些伤感。

  而苏平疆知道薛婴必然比自己尤甚。

  薛婴看着窗外的青山绿野,道:“那时我刚进宫,她才十岁,警惕得像一只小兽,遇到温令华的时候她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我和她独处时她便坐得离我远远的,冷着一张脸,防我如同防贼。其实,带孩子可累了,有时候想,我怎么混成了个童养夫,真的想当着她的面掀桌子,可一想到你还在哪个几角旮旯呢,便忍了下来。”

  苏平疆抱了抱他:“若是不放心可以时常写信问候。或者像这次一样混进宫去,看来我们俩姿色还可以,竟然没有人怀疑。”

  他是认真考虑这件事的,等过一两年,人们的记忆没有那么清晰了,他便去找自家大哥,若有什么信件可以托大哥夹在折子里送到皇上手里。

  薛婴回身将他手扣在手里,十指交握,道:“我是很多感慨,不过我能做的都替皇上做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另一只手。

  那手修长洁白,以前在宫里,替皇上写方略的时候还有些细茧,最近几个月连笔都很少碰,茧儿便没了。

  苏平疆心知他在想温令华的那个孩子,立刻将他这只手也攥紧了。

  “皇权倾轧,莫不如是。死在我手里的,叛军中人不计其数,就连为了让我取信于尹彦,很多蜀州守军的死也要算在我头上,你不要嫌弃我这双手杀人如麻、血债累累就好。”

  薛婴目光微闪,他这个师弟啊,真是他人生中最珍贵、最要命的存在。

  他何德何能呢?

  他拥着苏平疆,摇摇头:“不了,不用了。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帝王之心。山河遥远,远远祈祷她平安康健就好,不必再有什么联系或者交集了。”

  他是师兄,在苏平疆在山上发现他的那天便天然收获了苏平疆的仰慕,所以即便他再将苏平疆拢在身边,言语逗他的时候多,很少流露最心底的感受,而今却突然有了表白的欲望。

  他道:“我大概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了,能遇到你,还能和你从此自由自在地厮守在一起。”

  苏平疆被他成功地说红了脸:“师兄突然说这些……”怪不好意思的。

  薛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娘亲去得早,父亲不爱我,薛贻和我没有什么兄弟情,没什么人在意我怎么过。你不一样,苏家家风正,你父兄都是正直忠耿的名将,家人们都很喜爱你,就算他们知晓你活着,也不会同意你和一个男子在一起,这实在是惊世骇俗。”

  说到这里,他心里竟然有些酸溜溜的自卑感。

  苏平疆愣住了,然后道:“这算什么惊世骇俗,你是见得少,兵营里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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