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形成良性内循环,人人有事做,人人有月钱领。
好比这回,景钦让我秘密抓捕陇右使吴大人回来审问。
一如既往,我又办砸了,人还没追到,就莫名其妙被不知何方术士截了道。
景钦打量了我一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抓人,为何要去京城人最多的主街?」
我摊手:「吴大人下朝就走那条路。」
「那遇人劫道,为何不躲开,反而继续纠缠,还将那人打成重伤?」
我义愤填膺:「妨碍锦衣卫办事,就是打皇上的脸,我可不得好好收拾他。」
景钦别过脸去,一字一顿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不等我瞎猜,他直接报上名姓,「锦王府小王爷,李溯,皇上的亲侄子。」
嚯,凉凉。
好家伙,要抓的人没抓到,却打趴下了一位王爷。
我咽了口唾沫,这下锦衣卫可以忙了。
景钦冷冰冰的脸蛋多了一丝燥郁。
「要不是皇上非留着你。」他起身欲离,「我早将你从这镇抚司的围墙扔出去。」
扔就扔呗,这话说了八百多遍,我还不是好端端坐这。
2
我也不知道皇帝为啥留着我气自己。
可能因为,我真的能打;而他,也真的很喜欢自虐吧。
其实皇帝待我贼好,我没兄长,他就像哥哥那般宠我;我爹娘早逝,他就像父亲那样管我。
我要什么他都给,想做什么他都允。
除了这回,他又一次真情实感,求我可别再当锦衣卫了,我真不是这块料。
为了给我这次失败的行动擦屁股,他特意办了个家宴,将自己的大侄子,锦王李溯请来,摁着我的头吩咐:「赔罪。」
「王爷恕罪,都是臣的错。」我自知理亏,下手没轻没重,却也不知竟将人打成这副德行,不是青就是紫,整得跟个调色盘一样。
「皇上,我下手真没这么重,谁想到肿成这样啊。」我低声在皇帝身后耳语,「还有脖子上的疤,那是旧伤吧,不能是我干的。」
皇帝虚伪地冲李溯笑着,背地里小声应我:「他欺负你,朕可不得收拾收拾他。」
哦,难怪听说我动完手隔日,锦王晚上回府路上又挨了两记闷棍。
李溯此刻捂着嘴角的淤青,咬牙道:「姑娘身手可真行啊。」
「也就十分厉害,并没有到举世无双的地步。」没想到这锦王宽宏,不仅不生气,竟然还夸我。
我立刻起了劲,从皇上身后窜到李溯身边,「您别瞧我人小胸大,最不怕的就是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