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你,是看这位。」他抱着长龄转了几圈才将她放下,转而面向我道,「秋姑娘,不好意思,方才与您开个玩笑。」小/情/诗/独/家/
我佯装镇定:「无妨。」
「在下镇南王府世子李牧安,长龄的长兄。」
他一拍手,身后的随从拧进来大大小小的包裹,「特来和秋姑娘赔罪。早听闻长龄骄横,数月来多有得罪,承蒙秋姑娘多担待了。」
我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这么久以来,除了宁海谣和府上的小厮,我从未见过一个府外的男子。
李牧安往前一步,我便往后一步,憋红了张脸,说什么都不是。
好在长龄适时地打破僵局:「哥哥,你不知道,她是疯的!」
「你闭嘴。」李牧安回头斥道,继续望向我。
良久的的四目相对后,李牧安停止了步步紧逼,他深吸一口气,凑近我:「林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林儿,记得,他?
林儿是谁,他又是谁?我错乱了,屏息不语,生怕说错一个字。
我看看李牧安,又看看自己无处安放的双手双脚,情真意切地摇摇头。
「真的吗林儿?」他附于我耳畔,用长龄听不清的气音逼问我,「你背后的烙印还在吗?宁海谣把它烙上去的时候,你还记得是什么滋味吗?你鲜血淋漓的濒死之际,忘了是谁救了你吗?林儿,你怎么能爱上他……」
林儿不能爱上他,那秋棠呢?
7
那日在李牧安面前,我一个字也没有说,好在长龄及时拉住他。
「哥哥,别逼她,她发起疯来可狠了。」说完,长龄自己先抖了三抖。
寄奴后来告诉我,这些都是旧伤了,我自己不肯说,府上谁也不知是何时添上,又是如何添上的。
可即便如此,从那些医师口中也能窥得一二,这些都是伤及了肺腑的重手,是害我身子虚弱,行将就木的祸首。
李牧安莫名造访的五天后,宁海谣一行凯旋而归。
他咬着我的耳朵亲吻我,从前我也不会亲吻,都是他教的。
他说他馋我,然后将我置于床榻。
「我不会……」我抵住他的肩。
「我教你。」宁海谣一如既往地好为人师,「棠儿,别的事儿学起来慢,这桩事上,你可一向聪明得很。」
在承欢于他这件事情上聪明,听上去也并不像在夸人的话。
情到浓时,他哀求着我:「棠儿,棠儿你看看我,你爱我,别再推我走了。」
我很想告诉他,我确实是爱他的,而曾经,我以为秋棠爱他更甚。
那一宿,我感觉到了一种破碎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