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着实心的床柱,心中一片茫然。
为了活命,我引诱了秦寿,将自己绑到他床上。
秦寿为了争夺秦阮微,必然要和自己皇侄秦飞白对上。
我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更何况,秦阮微……
3
是夜,秦寿裹着一身阴沉进来。
烛火昏暗。
眼中的寒意却分明。
他掀开锦被直接将我压在身下,粗暴地扯开我的衣襟。
他一定是在秦阮微那里受了气,来对我发泄。
「王爷!」我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看着我不出声。
我其实并不知道说什么,大概女人被突然侵犯时大脑都会恐惧地一片空白。
他英挺的脸部轮廓消解在昏黄的烛火中,化成波光粼粼的湖波,一点狰狞神色荡起来,无声地以波纹状扩散开。
我松开他,闭上眼道:「请王爷……怜惜。」
他没有回应。
寝室笼罩在无言的沉默下,直至月亮爬上墙头。
他的呼吸渐渐平复,说:「下去。」
我拖着不像自己的躯壳下床,又垂首跪好。
秦寿起身坐在床边,玄色的皂靴就竖在我面前。
他垂下手,竟然摸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来。
这匕首好似继承了他的意志,延续了他的感官,从我的下巴开始,游到我脖颈儿,又一路划到我胸口位置,稍用力便压出一道刀印。
最后它又回到我的锁骨处,力道轻得好似爱抚。
「白露,你这样的女子,本王要多少有多少。」他正以封建的傲慢贬损我享受了二十年的相对自由的尊严。
「如今本王厌了你,要杀你。」
他用刀尖挑起我的下巴,我不闪不避地看着他。
「有点胆量。」
「可是呢,念在你尽心伺候本王一场,本王今夜不想见血。」
月上中天,清冷月辉照在我的脊背上,明明是寒凉的,我却生生出了一身热汗。
他话中有话。
我一个长头重重磕在地上:「奴婢愿为王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看啊,即使生死关头,我也要把爱慕时时挂在嘴边,仿佛他是我的天神,而我离开他就像涸辙之鲋般难以生存。
男女之间的凶杀案,总是与艳情相关,一个弱女子以此来向男子求一点无伤大雅的豁免,好像就比被直接杀死要好得多。
「哦?若本王要你献出生命?」
「奴婢愿。」
「若本王将你送到青楼千人骑万人欺,一点朱唇万人尝?」
「奴婢只怕自己姿色不够。」
「若本王要你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