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顺着茹嬷嬷指的方向望过去,挑眉道:“那是钱夫人?听说是个万事不经心的。”
“哪能啊!利害着呢!先太后在时就曾说过,这户部尚书府阖府上下,就是柴房门磕了一个豁,都未必逃得过钱夫人的眼睛。据说呀,多年来府中的妾室,全是钱夫人挑了满意的。”
苏浅是不知这妾室是自己挑的怎么就能是利害了,瞧过一眼后也没将她放在心上。可谁知回府后,又接着听到了她嫡女的消息。
因着过两日要去参加康怡长公主的赏花宴,苏浅自然不会毫无准备,早早派人去打听了苏青瑜和靖昌侯府在外的行踪。
“这么说来,苏青瑜这段日子只出门了三次,其中两次皆是与钱姑娘和苏青韵踏青。”
“不错,两次还都将钱姑娘亲送回府上,外头都说三皇子妃亲和周到。”
茹嬷嬷道:“这般明目张胆的,倒不像拉拢。且那钱姑娘曾是她及笄礼上的正宾,交情好也是众所周知的。”
不知为何苏浅直觉得不太对劲儿,思忖了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丢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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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赏花宴这日,阿年和清依也接了帖子前往,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先到镇国公府寻苏浅。
这段日子她们二人也算是人逢喜事了。
先说阿年那边,刑部派了人去抓她那大伯,而那老太婆死命地拦着,拦到了荣府外,一边骂着荣相,一边声称拐走阿年是她的意思,更加坐实了外头所传的荣相受尽了母亲与兄长的委屈。
尽管荣相酌情不告,可国有国法,拐卖一事证据确凿,她那大伯终究还是被撸了官职,判了流放,跟周婆子作伴去了。
心头肉长子流放了,老太婆疼得要命,整日里打骂胡闹,荣相便放出了阿年大伯母,拿她儿子的前程做了交换,自此老太婆便被阿年大伯母制住了,再也闹不出幺蛾子。
而清依自是被太子哄好了,不过这次苏浅倒是觉得太子可靠了些。那日,清依哭了一场。太子当夜,便赐死了一个爬床的宫女,一时间风声鹤唳。
后来,清依跟她说,根本就没有爬床的宫女,故意传出这般消息一是表明态度,二嘛就是告戒那些蠢蠢欲动、心思不正的。
阿年浑身都透着喜悦,~忽。~而。~今。~夏激动道:“昨日,阿娘还去三皇子府上看望了我那大堂姐。”
清依不解:“那一家子水蛭都处置了,何必要多此一举,给她这面子?”
苏浅挑眉,点了点清依的脑袋瓜儿:“荣大姑娘身为三皇子侧妃若就此被荣相厌弃了,那她在三皇子府可就失势了,苏青瑜岂不得意,阿年给荣大姑娘这面子,不过是为了我给苏青瑜添堵的!”
说话间,一行人便到了长公主府,府外等候着的婢女太监见了,立即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