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景川朝思暮想的沐浴自是没成了。
-
这日晌午,苏浅不似往常那般去歇觉,只静静地坐在榻上,面带愠色。这一大早的,外头传了个消息进来,姑娘便成这样了。
知秀正猜着自家姑娘怎么了,便见掬香斋派了人来,称阿年姑娘有事来请。
苏浅叹了口气,收拾一番,与景母说了声,便去了掬香斋。
一进竹间,等在里头却不仅是阿年,还有苏青韵。苏青韵看了自己一眼便垂下了头,阿年解释道:“她偏要我将你叫来,在这儿等了半日了。”
“阿年,你先出去吧!”
阿年一走,苏浅坐了下来,却不说话,只看着窗外。苏青韵等了一会儿,哽咽道:“我要去做钱尚书的妾室了。”
苏浅转头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
“钱夫人她很好,我喝了绝子汤,以后进了门,她会照料我的。”
“切,那敢情好啊!”苏浅只觉得无语极了。
苏青韵听罢抽泣了起来,苏浅梗着脖子,终还是于心不忍,“我不明白,你并没有失身,为什么还要嫁进去当妾室?你还有大好的年华。”
“你知道我多恨吗?我待苏青瑜从来都是一片赤心的,我从未在乎过她是谁的女儿,又是谁的夫人,我只当她是我的姐姐。”
说罢,她极为艰难地大口喘息了一阵,又道:“既然这是苏青瑜想要的结果,我便满足她。早晚有一日我会让她知道,她的三妹妹也不是傻子。”
苏浅多少理解了她的心思,只这是一辈子的事,便还是劝道:“可这不值当你拿一生赔进去?你想过二叔二婶儿吗?”
“我不知道值不值当,但我进了门,给了他们得宠的想头,爹娘的日子也好过些。”
“二叔二婶儿的难熬只是一时的,日后,靖昌侯府自己作死了去,一切就会好起来。你的亲事也有我出主意,当初翟家还不···”
苏青韵轻摇头,含泪道:“我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