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府中,苏浅仍处于呆滞的样子,直到进了正院,苏浅才回过神儿来,十分恼怒又失礼地对景浡凶道:“你老牛吃嫩草!”
景浡一脸愧疚,不自在地说道:“弟妹,这,我也没有很老吧?而且,我与小桃子是···”
听着动静出来的景母一听到小桃子的名儿从自家儿子口中说出来,激动上前拽住景浡,欣喜若狂问道:“发生了何事?你方才说你和小桃子二人?”
景浡不解母亲缘何这般激动,只略道:“方才我去寻小桃子说了会子话,失礼了,叫弟妹瞧见了。”
景母听罢,眉开眼笑着:“这是成了!可没白瞎我一番功夫啊!”
景浡不解:“您一番功夫?”
景母昂着头,得意道:“当然了,你以为为何恰好小桃子赶上你散值时迷路在府上;你以为往陶家送礼真是阿浅没工夫,还不都是你母亲我偷摸···”
“母亲?”
后头的苏浅听明白了这些事,不可思议叫出了声。
景母这才想起来阿浅还不怎么愿意两人的事呢,而自己做的这一切如今只会惹阿浅生厌,于是乎立即转过身来,可怜兮兮道:“我的好孩子,母亲我真的是太欢喜小桃子了,每每瞧见她,便会想,她怎么就不能是我的女儿呢?还想着若是能日日瞧见就好了。”
说着,她又悄悄趴到苏浅耳旁道:“后来呀,我悄悄察觉到小桃子可能心悦你大哥,我当时便愉悦不已,只觉这是上苍赐予的缘分啊!你说,这若是错过了,我去哪儿找这般好的儿媳啊!”
之后,景母再说了什么,苏浅便不记得了,只觉自己晕晕乎乎的,母亲看着没心眼儿,谁曾想悄悄安排这般大的事,小桃子瞧着不开窍的样子,谁曾想竟心悦大哥,苏浅想着想着又叹了口气。
景川在旁瞧着苏浅紧皱眉头,只觉好笑:“怎么就这般不放心?”
苏浅看向景川,心道;怎么放心?大着许多也就算了,还和离过,放在现代,就是个二婚头,况且大哥对先前的大嫂也不是毫无情愫的,哪怕如今放下了,可过去的那些年确实存在过。所以就算她知道了是小桃子先心悦大哥的,她也不乐意。
不过这些挑剔,她也不好直接对夫君说,毕竟,他是极为敬重大哥的,这话说出来也不过是让他为难罢了。
苏浅犹豫了会儿,还是道:“年纪就不说了,门第相差得太大了些,难免会有些有心之人造谣生事,小桃子又是个没心眼的,怎么放心啊!”
景川听罢倏地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母亲这般欢喜陶姑娘,仔细一想,她们的身世,性情都颇为相似呢!”
苏浅摇头道:“我又不是没见过外祖家的那些产业,你以为能哄着我呢!”
“虽是地主,但与镇国公府也是相去甚远。想当初母亲嫁进来的时候也有一些流言蜚语,但因父亲处置得好,便没受什么委屈。这一点,我相信大哥一样也能做好。
而且,瞧大哥辛苦瞒着众人的样子,恐怕也是想等着竹哥儿举试尘埃落定后,再商议这亲事,到时,陶家改换门庭,一切便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