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景川便见自家夫人仍是愁眉不展,他便也不劝了,只问道:“浅浅,若你实在不满,便阻止了二人?”
“那怎可以?他们两情相悦,我那般做岂不成了棒打鸳鸯的蛮横之人!”
“所以,到头来你只会将这事放在心里发愁,给自己徒增烦恼。叫为夫说,与其如此不妨就顺其自然吧!”
苏浅叹气点头,忽而又笑了:“不过往好处想,以后小桃子若真进了门,有我照看她,还能有个什么不好的。”
“正是呢!”
-
秋去冬来,日子总是极快,分明昨日还秋高气爽,而今儿个就天寒地冻起来。歇了一个晌觉,再起身已是一片玉树琼枝。
“又下雪了呢!”
知秀正等着自家姑娘发些感慨呢,便听苏浅又道:“今日晚膳吃锅子吧!涮上一锅羊肉,温上热酒,暖和暖和,当真是极好啊!”
知秀听罢笑了笑,也不耽搁,连忙往小厨房吩咐。
待景川散值归来,锅子已然摆好了。景川一边脱下大氅,一边笑道:“回来的时候我还在想,今日下雪,夫人会不会安排了锅子,果然不出所料。”
苏浅笑着道:“就知道夫君你懂我,快净了手坐下。”
两人吃着热乎乎的锅子,饮着馥郁浓烈的温酒,瞧着外头仍在飘落的雪花,惬意安适。
忽然间,苏浅诗兴大发,随口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景川当即称赞道:“好诗!夫人,你这一首···”
“我拾人牙慧的。”
景川笑容顿了顿,立即反应过来:“诗倒是其次,主要是夫人念得太美了,可谓是余音绕梁、回味悠长啊!”
苏浅忍不住大笑起来,揶揄道:“夫君,你如今真是,闭着眼都能说出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