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碍了他那白月光的眼,他又怎么可能愿意给自己好脸色。
他绷紧的表情让时轻湛感觉好笑。
他又是微微地扬了扬唇:“放松点,就算我真的想对你做什么,你又能怎么办呢?”
这话里的恶意一如既往,陆非拙反而习惯了,只是眼巴巴地望着时轻湛,仿佛不知道时轻湛放在他角上的手慢慢加重了力气,可以将那脆弱的角芽给折下来。
“少帅阁下——”陆非拙轻声细语地唤他,引来时轻湛的嗤笑:“对我发什么骚,我不是周铭竞,更不是殷未枉,吃不来你这一套。”
陆非拙眸里流露出哀色:“我想回去看看我爷爷……”
“不过是养了你几年的老头,你倒是长情。但人死都死了,还看什么,徒增伤感。不是么?”他话语刻薄。
陆非拙瞬间没了刚刚的柔和冷静,那双眸子里杀气腾腾,宛若冷刀。
看着他这剑拔弩张的模样,时轻湛反而笑了:“本来就是狼,又装什么兔子。”
陆非拙依旧凶狠的看着他,仿佛要从他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时轻湛还是笑,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弹了弹陆非拙头顶上的角芽,恶意又戏谑地道:“装模作样的把戏也就只有殷未枉那缺心眼的东西看不出来。
赝品始终还是赝品。他却当了真,可笑至极。”
陆非拙的眸子黯淡了几分。
可时轻湛偏偏往他的痛脚上面踩,说他模仿白念画模仿上瘾了。
只可惜,殷未枉最后还是把他交了出来。他什么都不算!
陆非拙呼吸开始急促。他像是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个曾经说过喜欢他的男人将他送到了联邦少帅时轻湛的手上——为了两人共同的白月光白念画。
如今,他被拘在时轻湛手上,仍然离不开这个噩梦一般的名字。
他一直生活在这个人的阴影里。
他的眼里泛着血丝,像是尽力隐忍着什么。
时轻湛突然停了言语,看他这痛苦的模样。
他也不介意时轻湛的取笑,捏紧拳头,身体颤抖得锁链哗啦啦的响。
因为长得跟那个人相似,所以一直以来都被当成那个人白月光的替身,在那个人爆发出丑闻之后,他被推出来当了一个替罪羔羊,断了前程。
乐坛再无出头日。
他第二次被逼无奈放弃了梦想却并不算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