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被程薇的话说的一愣,现在盛世太平,家国安泰,对于乱世他没有概念,如今一提,他才想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爱情太过于奢侈。
他无奈的笑了笑,最终没有去触碰那些铃铛,感叹道:“民国爱情,十有九悲。”
程薇又带着他们穿过庭院,来到正中央的正厅,正厅一同其他,摆放着两台高座,高座的正中央放着金属的香炉,后面无牌无碑,也不知在供奉着什么。
程薇解释道:“大概太爷爷太过愧疚,便在这正厅高堂供上香炉。”
沈灼虽然对民国时期的礼仪风俗不太了解,但他也知道,一般富贵人家都有专门的祠堂。如今在正厅高座无牌无位,没有写上阿笙的名字,却所有人都知道在为阿笙供奉。
香炉的旁边还有未用完的香火,沈灼点燃了三根,恭敬的拜礼后插进了香炉。
深红色的香被点燃,传来淡淡的香味,伴随着檀香的味道四个人仿佛进入了民国那个满是遗憾的年代。
一行人穿过正厅,后面是中庭,一个小型的花园,与其说是花园,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戏台。
戏台的每个角落都保存完好,一磕一碰都没有,角落里也被打扰的一尘不染,就连木架上表演用的长枪都被整理的顺滑,仿佛阿笙真的在这里表演过。
程薇看着这些物件,解释道:“这是太爷爷得知阿笙死后唯一寄托思念的地方,他叫了当时有名的花旦、青衣,但结局都是太爷爷醉着酒喊着‘不是他’被送出了宅院。”
失去的往往是最好的,特别是在最美好的时候失去,在记忆的洗刷下会变得美好而不真实,朝花夕拾罢了。
沈灼跟着程薇的脚步继续往宅院后走去,在路过戏台时他仿佛听到了阿笙站在戏台的腔调,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石泥的戏台上空无一人。
宋麟南发现了他的动作,走到他身边关切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沈灼笑着摇了摇头,笑自己被气氛过于感染了,便说道:“没事,大概是阿笙想程将军了吧。”
宋麟南笑了笑,虽然听到他说了没事,但还是握住了沈灼的手,牵着他一同往内院走去。
内院要比前厅低调了许多,颜色都跟着暗了,程薇没带他们去正中间的正室,而是走进了偏室。
程薇一边开着门一边说道:“这是我太奶奶的房间,之所以先带你们看这个房间,是因为这场悲剧里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门被程薇推开了,扑面而来的一股胭脂香味,沈灼有些惊异,问道:“怎么还会有胭脂水粉的香味儿?”
程薇无奈的笑道:“太爷爷对不起的不只是阿笙,还有嫁给他为妻的太奶奶,太奶奶只活到45岁,在太奶奶去世后太爷爷也是满心愧疚,所以中庭保留着阿笙的戏台,这里也被叮嘱要时常放上胭脂水粉。”
沈灼听后,嘴角的笑容只有嘲讽,他本来还因为将军和戏子的感情感动,现在他却有些怀疑了,说不定真的只是得不到的愧疚,对于他这种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来说,他只觉得将军是把深情做给了世人看。
程薇带他们进到了屋内,从屋内的妆奁盒子里拿出了一封用钢笔写着“沈黎笙亲启”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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