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治水
清泉村日子本来就拮据,这一遭洪水更是捉襟见肘。 椒???????樘
饶是如此,云秀还是抠搜出两枚土鸡蛋煎好放在了那碗面上,又撒上葱花点缀,才往那位宗主大人的屋里送去。
她曾听说,这些修仙的人也不一定全都清心寡欲,有的甚至有十几个老婆,钱对他们来说更是连狗屎都不如,在犄角旮旯里能碰到这种飞升机会,说什么她也要把握住。
晋尘渊正在闭目养神,听到门开也未睁眼,每到这个时辰都会有人给他送饭,通常放下就走了。
显然这次不太一样,云秀放下并未离开,她每次看到这个宛若天神的男人都不由呼吸一滞,她知道这人是极不好相处的,在这住了七天从未曾跟她多说过一句话。
她心里砰砰打鼓,羞怯开了口:“仙...仙君,今天做的是面,您尝尝看。”
“放那吧。”晋尘渊依旧纹丝不动,并不是他喜欢摆谱,他是真的不饿。自从进入大合期,便很少进食了。
云秀不死心,继续说道:“仙君,奴家待会要洗碗,您记得趁热吃,待会我再来收碗筷。”
晋尘渊眉头轻蹙,但他一代宗师怎么也不好跟一个农家小女子过不去,缓缓睁眼“嗯”了声。
云秀很懂进退,也不多留。
可这机会似乎来得有点快,她刚走到门槛时突然被叫住了。
“这面是你做的?”晋尘渊瞳孔微怔看着那碗波浪形状的黄面,连呼吸都变得加快了些。
云秀慌忙转过身,看到那激动的神色,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戏。应道:“回仙君,这面是奴家做的。”
晋尘渊凝视良久,面色又逐渐恢复了镇定,叹道:“没事了,你出去吧,以后你就做这个面送过来。”
“是,仙君。”云秀唯诺应声,她一直观察着男人的神色,明明刚开始很激动,可为什么突然又转变了,这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人走许久,晋尘渊才拿起筷子,他并没有急着吃,而是将最上头的那层绿色一一挑掉。
因为他日思夜想的那人无论吃什么都是不加葱花的,久而久之这个饮食习惯也映射到了他的身上。
他还记得那人曾说过,他的手艺是在苍溪跟一位姓康的师傅学的。可他在苍溪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有哪家面馆做这种面,此地位于中州和苍溪州之间,兴许他就是在这学的罢。
秦非语办完自己的事就成了大爷,躺在床上喊疼,不肯动了。
他才不想给情敌做饭,他只给小渊下面吃。
可怜顾子星眼巴巴盼着吃面,最后只从锅里捞出两个油炸饼。心不忿,饼粘牙,不过看在这人愿意听他絮叨的份上,也就原谅他了。
一上午过去,顾子星将这几年游历大陆的趣事讲了七七八八,突然停了下来。
秦非语正听得津津有味,拿纸写道:“没了?”
“有的,你等等...”顾子星心里暗恨自己讲得太快,现在剩下的都是一些难以启齿的糗事。
例如有次在青州,他和晋尘渊为了抓一位邪修,顶着风雪紧紧跟了三天,可那邪修极善隐匿,唯一的弱点就是好色,且口味相当独特。
据逃出魔掌的幸存者所言,那邪修喜欢长相阳刚的男子穿上女子的衣裙取乐,当时为了抓获这厮,他俩采用了最公平的方式决定谁去当诱饵。
晋尘渊出了石头。
很不幸,他出了剪刀。
就在他犹豫说哪件才不会有损他天之骄子的形象时,一道温婉的声音解救了他,云秀站在门口眼波流转朝他招了招手。
秦非语揉揉眉心,再次为这姑娘默哀。顾子星这个天然弯只对男人有兴趣,就连对他这个陌生人都比漂亮姑娘热络,只叹落花空有意。
云秀把人拉远了些,才娇羞说道:“仙君,奴家是想向您讨教一道厨艺,不知仙君可否告知奴家今早那碗面如何做的?”
顾子星一听是这种鸡毛蒜皮小事,还神神秘秘的,有些无语。
不过念在她救场及时,还是热心将看到的制作过程说了一遍,权当是圆了她女儿家热衷厨艺的心思。
两人是笑着分道的,秦非语在窗边看戏有些纳闷,不是应该羞恼嗔怒,小拳拳锤你胸口?
等人回来,兴致被打断,他也不想听了,问起了正事,用笔写道:“水患如何了?”
顾子星刚启唇,这才想起,他至今都还没问过这个男人和晋秦川是什么关系,这人没有半点灵力,显然不是修士,他们又为何同船而来?
警惕写在脸上,秦非语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又写道:“我是少主的夫子,姓秦。”
顾子星恍然,晋秦川一年要换几十位教书先生,每个都撑不过三天就被气走了,也难怪他不认识。同情道:“那还真是难为你了,小川从小就性子不好,他爹又是个不管事的,没人管教。一定是他胁迫你来这灾区的罢?”
秦非语老脸一热,点点头。
“我就知道。”顾子星一叹,“秦兄,你要是哪天不想干了就跟我说,我替你换个轻松点的差事。”
秦非语写道:“我很喜欢小川。”
顾子星看着‘喜欢’两个字顿时背脊生寒,这夫子的品性是有多高尚,身体都被折腾成这样了还没怨言,当真是令人钦佩!
“那好罢,说起来我们也是同门,那我便明说了。”
“其实此地的水患相对其他地区算是比较严重,你来时也看见了,这河道伴山,水深好几丈,眼下我们只能守在上游,靠法阵延缓河水的流速以免影响到下游的百姓。等水势缓过来,可能需要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
秦非语大惊,这河水有多深他最清楚不过,但他的时间绝不能浪费在这上边。
回想着历史上有名的大禹治水,俗话说堵不如疏,可临时再开一条河道也是偌大的工程,虽说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但用的时间恐怕会更久。
他等不起。
沉默许久,他以前是游戏设计,想不通时就习惯写写画画,突然一滴墨汁落在了山腰上,顿时醍醐灌顶。
顾子星在一旁看着他画,起初还没看懂,后来一个个黑点落在了那两岸的山岩上,他也明白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在山上凿洞排水?”
秦非语点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山后是村民的庄稼地,若是凿些山洞不仅能加速排水,以后村民们灌溉农田也不用跑到河道边挑水了。且凿座山对修士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顾子星欣喜道:“秦兄的才学,着实让在下惭愧。”
二人又具体商议了一番开凿的地点。
事后,秦非语想,这下晋尘渊总会来见自己了吧。
可事情却没有按照他想的那般发展,顾子星拿着几张方案图兴冲冲走进晋尘渊的屋子时,只见他正提着毛笔画着一张类似图纸,桌上还放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面。
顾子星惊疑道:“尘渊,你也想到了?”
“也?”
顾子星把手上图放在他面前,“诺,自己看。”
晋尘渊瞧了眼,就瞥开了,“方法是一样,不过我的更完善,不然这凿洞地点有误可是有隐患的。”
顾子星瞧了瞧他画的,确实细致了不少,连田地的流线都一清二楚。“行吧,算你小子厉害,这点子真是你想的?该不会是偷听了吧。”
男人生性不容他人质疑,面对好兄弟,晋尘渊也不能免俗,理所当然道:“偷听什么?我可一直没出去过。”
实际上,他也确实没出去,只是刚才送面的厨娘不经意嘴碎了几句,他忽然想到了注意。
顾子星心存疑虑,但自己这兄弟的头脑向来不错,许是碰巧了也说不定,叹道:“行吧,那就按你的方法动手。”
一连半月,整个清泉村都地动山摇,两岸的山峦被数柄灵剑先后贯通,那骇人的水声随着洞口增多越来越小。
这半个月来,秦非语很是焦虑,觉睡不好,人也没见着,就连顾子星那话痨都没了影。
正待他忧心忡忡时,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顾子星闯了进来,喊道:“秦兄,快收拾东西,我们可以回龚城了。”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秦非语嗓子还是有些暗哑,只能小声回道:“知道了。”
他本就空手而来,这些天都是穿顾子星的衣服,好在这家伙没穿过的新衣服不少,几套衣服打包,便收拾完了。
他和顾子星先后出屋,心想这回去的路上同乘一舟总能见上了,岂料抬头一看,只见那傲然伟岸的男子和一个打扮乡土的女人共乘一舟,扶摇而去。
“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宗主性子有点怪,不喜欢和别人挤在一起。”顾子星见他惊疑,解释了几句。
“那他为什么带着云秀?”
“自然是负责伙食咯。”顾子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秦兄,我差点忘了跟你说,我把你做油炸面的方法告诉她了,你不会介意吧?”
“你说什么?”
第76、77章 二合一 鸿门宴
回龚城的路上,秦非语闷闷不乐。
这趟回城极快,几个修士同时驱使一艘仙船,只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回到了若水殿。
这般火急火燎不为别的,只为宗主的生辰宴。
仙船落地正值午时,秦非语像货物一样被卸下了,连一路哄他开心的顾子星都没功夫再搭理他,整个若水殿的人像蚂蚁赶集一样忙成了一锅粥。
可能整个宗门唯一无所事事的地方就数红鸾殿了。
他到时,晋秦川正踢着毽子,见他来了,立马把毽子藏到了身后。
“有什么好藏的?”
“谁藏了,这才不是我的。”晋秦川又将那红羽毽子甩在了地上。
秦非语这几天郁郁寡欢,见了这小家伙心情没由来地好了些,捡起那毽子吹了吹,打趣道:“嗯,当然不是你的。也不知是谁的毛这么红呀,摸上去还挺暖和,要是能多拔些做个枕头就好了。”
晋秦川气鼓鼓,可听到这人声音有些暗哑,忍不住问道:“你身体好了吗?”
“当然好了,倍儿棒。”秦非语甚是欣慰,这奶娃娃可比他那死鬼爹贴心多了。“来,叔叔陪你踢会。”说着,他便毽子一抛,脚裸一接,踢了起来。
“我才不玩这种女孩子的东西。”晋秦川嘴上不屑,看着那高过头顶的毽子又有些叹服。
“谁规定只有女孩子能玩的,来一起。”
红鸾殿里难得欢声笑语,侍从们路过都忍不住擦擦眼睛确定是不是幻觉,还有人能和龚城小霸王玩得来,神了。
小半个时辰过去,两人蹦跶累了,并肩坐在石阶上。
秦非语道:“小川,能不能帮叔叔找些食材过来,给你做好吃的。”
“你还会做吃的?”晋秦川狐疑看着他。
“那必须,叔叔我什么都会,明天做出来馋到你喊爹。”
“嘁,我什么没吃过,才不稀罕。”
秦非语笑眯眯,揉揉他脑袋,“是嘛?叔叔要做的这个东西普天之下可独此一家。要不是看在明天你爹生辰,后天你生辰的份上,我才懒得做。”
晋秦川将挠自己头的手拍下,“男人的头不能乱摸的!你怎么知道后天是我的生辰?”他的生辰鲜少有人记住,每年来拜会的都是为了巴结父君,根本没人诚心诚意给他庆生。
“我就是知道。”
秦非语回屋列了张单子,他现在可算是抱稳了儿子的大腿,要找全制作蛋糕的材料轻而易举,不用像上次那样牛栏面铺满地跑了。
这次他打算闭关一天,直到百家献礼时才出去,他不信有人能模仿他的面,还能模仿他的糕。
以往二月二十六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勉强算得上是宜室宜家,可从几年前起,这天就成了龚城的黄道吉日。
每年这时,外来的人极多,个个腰悬宝剑出手阔绰,做生意的百姓都巴不得他们这位大宗主每天都过生辰才好。
若水殿没什么讲究,不像其他宗门来宾坐席都要论资排辈,这里除了十大门派代表,其他人都是先到先得,就连平头百姓都能进去蹭杯酒。
刚过辰时,宗门内就已经人声鼎沸,嗓门稍斯文点的,说话得运起灵力才行。
小厨房内充斥着麦香和果香,秦非语往那众多水果上放上几颗樱桃点缀,才算大功告成。
一声门响,晋秦川咋咋呼呼跑了进来,“可以吃了吗?”这是他第十次问了。
“过来。”秦非语招招手,从那四十几寸的蛋糕旁边上拿出了一个小碗,“这个才是你的,儿童蛋糕。”
“......”晋秦川盯着那碗大的一块切糕许久,又看了眼那一大盘,委屈咆哮道:“你怎么这样!”
秦非语也很头痛,时间有限实在来不及做俩个了,连忙哄道:“小川乖,这浓缩的才是精华,而且这东西虽然看着好吃,可一旦吃多了就会变成大胖子,叔叔还会做很多你没吃过的,以后每天给你做新鲜的好不好?”
“...真的?”
“那当然,叔叔从来不骗人的。”秦非语信誓旦旦。
晋秦川接过碗,小勺入口,滑腻如丝的奶香立即就在嘴里化了开,再配上蓬松的软绵的糕点和各色水果混合得汁水,说不出来的满足。
“好吃吗?”秦非语俯身问。
晋秦川顾着往嘴里送,木木点头。
“吃慢点,吃完了叔叔再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
秦非语正色起来:“这件事对叔叔来说很重要,你一定要把这蛋糕送到你爹手上,知道吗?”
“行。”晋秦川满口答应,本以为会是什么麻烦事,原来不过是送下东西。他想着,到时候东西在他手上,吃一点父君也不会怪他罢?
秦非语又把流光戒摘下递给了他,“那就说好了,记住一定要把这些亲手交给你爹。”
“行了,真啰嗦。”
晋秦川没一会就把整个碗吞了个干净,小眼神全落在了那一大盘上,咽了口唾沫,说:“那我去了。”
“去吧。”秦非语揉揉他脑袋,心想这回交给自己儿子总算靠谱了。
送走了儿子,他忙活了一整天,手上黏糊糊的,正洗着手,忽然背后又响起了脚步声,他道:“这么快?”
“已经很慢了,找了你许久,没想到在厨房。”男子语调不急不缓,给人一种气定神闲温润儒雅的感觉。
可听在秦非语耳朵里却像被针扎一样,转身不忿道:“你又来做什么?期限还有两天。”
白羽眉毛下垂,一副受伤的模样,“非语,我想你了,来看看你都不行吗?”
若是以前听到这肉麻话,秦非语还勉强能忍受,自洪水逃生后,他就每天都骂这小白脸几千遍,要不是被他封住灵力,他早就一家团圆了。
“滚你妈的蛋,老子这半个月被你害惨了。”
白羽听到如此粗鄙之语不禁一愣,语气更为软化了些,走近解释道:“非语哥,我没想害你的,我只是不想你走太远,谁知道你还是走了。”
“你监视我?”
“我...”白羽顿了顿,“非语,我只是关心你,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
“够了!”秦非语一把推开他夺门而去,什么关心,什么爱来爱去,说的不臊,他听得起鸡皮疙瘩。
可还没等他跨出门槛,后颈就被劈了一下,往后倒去,跌在了一双修长的臂弯上。失去意识前,他只听到一句。“对不起非语,过了今天,我们再重新认识一下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睁眼时,大殿内灯火通明,已是黑夜。
周围极其吵杂,有乐声、有男人的碰杯喧哗,一层厚重的冰霜覆盖在他的脸上,鼻梁被压着有些不适。
“醒了?”
修长分明的指节拂过他的面颊,秦非语顿时一个激灵,可他却坐不直身,被施了定身咒。
“别乱动,就这样在我肩上靠会。”白羽将他一缕额发顺到了耳后,侧首微微启唇向那额角靠去。
“变态!你做什么!”只差寸许,秦非语暴喝,可他的声音却极小,淹没在了人堆里。
白羽停住,勾着唇打趣:“你说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像地痞流氓一样,说一句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本来就是流氓!斯文败类!禽兽!”
面对素质三连,白羽不以为然,搂着身边人往自己怀里带,此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他们这个偏角,况且他俩都戴着半花面具,冒充半面宗的修士。
“我觉得,我应该还算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吧,至少在没得到你的同意之前没有随意乱摸,这样抱着你是免得你又跑了。
温热暧昧的气息钻入耳蜗,秦非语不敢乱动,他能清晰感觉到这个男人腿间的欲望在慢慢升起,“你这次到底想做什么?”
白羽低头,面具中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勾唇笑道:“让我亲亲就告诉你。”
秦非语心头窝火目视前方,懒得再跟这厚颜无赖的家伙鬼扯。
广阔的大殿中,两侧坐满了仙门百家的翘楚,每边至少有两百坐席。
殿中央的舞姬蒙着淡粉面纱,一身若隐若现的桃花舞衣翩若惊鸿,袅袅娜娜的身姿随着乐声扭动,每个动作都挑逗着男修们的神经。
并不是这些修士平日清心寡欲没碰过女人,而是这群女子于他们而言,乃是千金难求的珍宝。
——魅妖。
秦非语只关注坐在最上首的男人,许久他才发现那上宾席有许多熟悉的面孔。
多年不见,楚家兄弟的面容成熟了不少,尤其是楚青云,眉宇间少了那股戾气,让人瞧着赏心悦目了许多。
往后还有苍阳、虞蝶澈、玄玉、甚至还有一位他印象最为深刻的人。
容秋。
或许现在该叫他季浮生。
“怎么样,我没骗你罢?他们现在过得都很好。”白羽轻声说,又指着容秋身边的男子,“你看季浮生身边那位,如果你知道他的名字,一定会觉得我温柔又善良。”
“他叫落雪阳,现在他俩是一对。”
秦非语身形一怔,落雪阳...
原著里的清冷神医受!
天生百药之体,医者仁心却被患上瘟疫的难民分尸血肉而食之,多亏救了中毒坠崖的男主才逃过一劫...
“想起来了?当年我赶到救下他时,他正被那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下锅呢。”白羽沾沾自喜,求表扬似的。
秦非语看到容秋放下过往觅得良人自然欣慰,可他并不想表露在白羽面前,这人无论做什么都是衣冠禽兽。
殿中一曲终罢,魅妖们撤下软舞退了出去,修士们的眼睛直到看不到人影才挪正。
修真界向来爱比拼,拼爹拼法宝拼财力拼修为,乐此不疲,这种百家大型聚会更是要拼出个你死我活。
很快就进入了第二道献礼环节。
放在民间,主人家过寿,来宾的礼物都是不拆封就入库,下次礼尚往来再还回去。
可修真界不同,非要一样一样拿出来彰显诚意不可。
很快就有人打了头阵,席中走出的壮年男子一身土地主打扮,一身鹅黄轻纱长袍印满铜钱图纹,四方高帽中间凹陷,也像个大元宝。
他拍拍掌,殿外就有十几人抬着一棺金灿灿东西进了大殿,众人不禁一愣,“好大的金条!不愧是守着金矿发家的。”
紧接着又有不同的声音,“老钱你每年都送块金子,俗不俗啊?”
金条很大,足有一人身长,红布包裹都掩不住那闪闪金光。
人多口杂,钱掌门不予置会,朝上首的冷峻男子拱手道:“晋宗主,这是我金枫门的薄礼,还望莫要嫌弃。”
晋尘渊并非爱财之徒,见了那大金条难得一笑,摆摆手客套说:“钱掌门有心了。”
主人公发了话,议论声也逐渐小了下来。
修真界皆知,这位后起之秀大宗主,极爱铸造金像,这几年苍溪州各地多了好几百座水神庙。
铸像自然需要金子,而这钱掌门的山门就是座金矿,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也无怪这厮每年拍马屁都能拍到点子上。
坐席中一个个接连起身,大殿上时而宝光冲天,时而风景绮丽,有钱的献宝,没钱的献艺,惊叹滔天。
秦非语东瞻西仰有些焦急,他仔细寻视了一圈,愣是没找到那个少年的身影。心里突然觉着有些不妙,扭头厉声问道:“你把小川怎么了?”
白羽有些莫名其妙,一脸无辜,“你别看我?我真没对那小家伙做什么。”顿了顿,又三指并立,“我发誓!真的。”
秦非语见他一脸慌张自证,倒不像是假话,“勉强信你一次,要是敢骗我就阉了你。”
“别这么凶嘛,阉了你以后怎么幸福?”白羽委屈巴巴,被吓软了。
“滚!”
酒过三巡,比拼得也差不多了,足足几百位大人物轮流献礼,那卖弄的嗓音听得人头脑发胀。
无人再出列,这时晋尘渊起了身,向台阶迈了几步,在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他高声道:“首先晋某要先谢过诸位不远万里来参加这次寿宴。”
台下无人出声,等着下文。
“各位掌门、长老,相信也看懂了拜帖上的意思,那晋某就不多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晋尘渊这次邀请大家齐集一堂,是想为我们修真界拔除一大毒瘤!”
紧接着,顾子星也跟着站了起来,“这块毒瘤,德不配位,身为第一仙门却纵使魔君出世,死伤我们各派无数弟子,过往种种,相信各位掌门心里都各自有数。”
“没错,天羽剑派不配当第一门派!我妹妹瑶姬仙子就是死在那次灵剑大会上,到现在都没个交代!”突然有人怒发冲冠,摔杯而起。
“对!什么破第一,帮忙处理点邪祟整整拖了一年,我莫家堡人都快死绝了才来,有什么用!”
“就是,办事不咋滴,吃相还难看,每年我们上贡那么多灵石都掉海里了!”
“那个叫花羽的最为铺张,满山头的灵植,不知道是收刮了灵石多少才中上的,亏我以前还倾慕过她!”
.......
一人起头,万人推墙。
个个义正言辞,踩着地板跺脚像是在踩天羽山的牌匾似的,在这一刻,似乎天羽山庇佑他们千百年的恩情都成了理所当然,而这些大小摩擦却重于泰山。
听着这些指责,秦非语呼吸有些停滞,定定望着台阶上的晋尘渊,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他不信自己看走了眼,他了解这人,绝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还真是记仇呐。”白羽一叹,“当年他不过是求着掌门救你,这一记就记到了现在,真不知该说他痴情,还是小心眼了。”
秦非语听着这话,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画面,那时他被雁无天擒住脖子,余光往仙船下瞄了一眼,晋尘渊当时正在朝掌门不断磕头,撞得头破血流。
原来是这样....
难道一切都因他而起?
就在修士们众口悠悠时,一道有些奶气的声音显得格外不同,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父君!”晋秦川喊了一声,颠着步子跑到了殿中央,手里还拿着块巴掌大的雪白糕点,上头只剩了个红樱桃。
秦非语差点吐血!
原来这小子迟迟看不到人,是去偷吃了!!!
而且还没把嘴擦干净,上唇一条奶白有跟白胡子似的。
“你来做什么?”晋尘渊顿时沉下脸。
晋秦川有些怯场,几百道目光盯着他,他不怕,但他就怕自己爹这样看他,抬起手,软糯糯道:“父君,这个蛋糕给你,还有这个戒指,是一个叔叔让我给你的。”
众人皆叹这奶娃子不懂事,可这娃娃毕竟是那位的儿子,人家当爹的都没出声,他们哪敢。
一时没声算正常,但一直没声就有点怪了。
顾子星胳膊撞了下晋尘渊,小声道:“怎么了?都看着呢。”
“师尊...”
晋尘渊心头发颤,慌乱扫视四周,急问道:“小川,这蛋糕和戒指是谁给他的?”
晋秦川想了想,道:“他说他是你的师兄,叫...叫秦大。”
“秦大...”晋尘渊突然双眼发木,破声大叫:“师尊....师尊!”
坐在他身边的楚青云惧是一愣,起身道:“飞羽真人?”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那不是死了七年的人吗?
【鬼 姐姐 鬼 故事】|gui JJ. N e t 殿中瞬间成了一团乱麻,而那当事人却被一双覆满灵力的手掩住了嘴,急得眼泪都快憋出来了。
“真是没想到,你办法还挺多。”白羽垂眸,将人紧紧圈在怀里,叹道:“不过,他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突然一道猖獗的笑声响彻了大殿。
秦非语大惊,这个桀骜不羁声音他再熟悉不过,那濒死的恐惧感忽然又漫上了心头。
他突然明白了,那日在白羽的私宅,白羽和黑霖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雁无天光是笑了几声,大殿中的人就像鸟兽受惊一样蒙头乱串,修为较差的直接往偏殿出口奔去。
慌乱中,秦非语也被托起了身。
白羽轻声道:“剩下的,就不关我们的事了,这是一个很完美的结局。”
秦非语一路被拖出了大殿,到了一处僻静长廊。四下无人,才得以开口,“这就是你设的局?让仙门百家合力击杀雁无天?”
白羽并不否认,笑着点头:“是。”说着,他从灵戒中叫出了系统小软,雪白的大耳朵狗腾在空中,从嘴里吐出了一个拇指大的胶南。
“到现在我就不瞒你了,这个时空胶囊只有你我任务全部完成才能使用,我想跟你一起回去,就必须帮你把任务全部完成。”
“我早就知道雁无天藏身在胭城,我派人散出消息,说飞羽真人身藏复活秘法,如你所见,他为了虞弦月,哪怕是假的他也会信。”
秦非语感觉自己体内气血正在极速翻涌,原来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没打算让自己跟晋尘渊有一丝相见的机会。
就连那睥睨天下的魔君都被他戏耍在鼓掌之中。
掐人软肋,入骨三分。
“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雁无天身死,只要他死了,这个世界就再也没人能撼动他晋尘渊的地位,我们也能回去了。”白羽依旧微笑,牵着他的手慢慢坐在长廊的栏边上。
秦非语忍不住苦笑流泪,他词穷想不出任何恰当的词汇来痛斥眼前这个男人。
大殿那旁,灵光冲天,碰撞擦出的巨响震得人身心直颤。
“别担心,他们一定会赢的,七年前雁无天可是被你伤得不轻,现在不过只恢复了七层。”
秦非语闭目无言,他感觉自己体内极其狂躁,杂乱的灵力正在疯狂冲破枷锁。
一炷香过去,那上空的紫色身影节节败退,白羽突然起身,将那胶南一抛,霎时一道深不见底的蓝紫裂缝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差不多我们该走了。”
秦非语斜眼望向天空那道挺拔孤傲的身影,用尽全身气力爆发喊道:“小渊!”
随着这一声,长廊开始泛起了刺骨寒气,一层白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了整条回廊,空中飘了起片片鹅毛。
二月飞雪。
第78、79章 重逢算账
白羽完全没有料到簪红的功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消散。
须臾间,就有一柄通体晶莹的冰锥长剑抵在了他咽喉处。但他并不惧,淡淡问道:“你就这么舍不下这些虚假的东西吗?”
秦非语不想反驳,他知道,白羽的观点从一开始就和他天南地北,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虚幻,每个人不过是他离开的一步棋子。
白羽又道:“你现在必须走,这裂缝维持不了太长时间,就算你见他一面又能如何?”
秦非语慢慢放下了冰剑,沉声道:“我不想走。”
白羽猛地上前抓住他的双肩质问:“你说什么?”
“我不走了。”秦非语再次重复。
“你不走?”白羽惊诧看着眼前人,那决绝的神色让他有些害怕。“我做了这么多,你说不走...你那边的亲人怎么办?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二人沉默片刻。
秦非语的肩膀被抓得生疼,但他更受不了这审视的目光,垂下眼帘,憋出了一句:“对不起,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你回去后,能不能替我....”
“住口!”白羽歇斯底里吼出声,他不用想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是让他掩护好他的原身,安抚亲友家人之类的。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时,一群人影突然降落在了长廊外。
“师尊!是你吗?”晋尘渊喊道,长廊里的男子他见过,只是前些天见到他时,明明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但现在,那若水心法中的凝水化剑和飞雪凝霜,无一不是在告诉他,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人。
“是你,对不对...”
众人皆惊:“好高深的寒冰法术,当真的是飞羽真人呐....他还魂了!”
“那不是天羽剑派的白羽真人,他们俩这是在做什么?”
突现一群人,白羽却视若无睹,一字一顿再次问道:“非语,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跟他还是跟我?”
全场的人都被这句话怔住了,就连晋尘渊都止住了脚步,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情郎在问姑娘愿意跟谁走。
所有人都在等着回答,秦非语却一言不发,只是神色纠结看着白羽。
良久,白羽按在他的肩上手,像是没了力气,慢慢松开了些,闭目长叹:“我知道了。”
他再睁眼时,看向了晋尘渊,语气充满挑衅:“别以为是你赢了,我白穆羽可不会输给你一个纸片人。”说罢,他再次发力,将身前的人肩膀往前一倾,向那唇吻去。
秦非语反应极快,偏过头正好对上晋尘渊那失措的神情,可他右脸还是被一片温软若有若无轻擦了一下。
“你.....!”晋尘渊爆喝一声,磅礴的灵力扫荡得园内草木折腰狂颤。
秦非语虽气愤,但还是很理智,运起掌风将那登徒子向裂缝推去,喝道:“还不快走!”
白羽站稳身形,摘下手上灵戒往他一抛,倒退着往那裂缝中走去:“这一下就算报酬吧,戒指里有你意想不到的东西。我会替你处理好那边的事。”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就此放弃,我们还会再见的。”
裂缝在众目睽睽下合并,秦非语像是卸下了万斤重担,身心都得到了解脱。
晋尘渊平息下自己周身的灵力,一个瞬闪穿进长廊,看着那人的脸,他刚抬起手又犹豫在了半空。
“还认不出?”秦非语想敲下那榆木脑袋。
得到这肯定的回答, 晋尘渊才将人紧紧拥入怀中,颤声呢喃:“师尊,真的是你.....太好了,真的是你。”
“好了,你还要哭一场不成?”秦非语也想多抱会,可眼前十几盏电灯泡,他的钛合金狗眼都要闪瞎了,拍拍他的背提醒道:“回去再抱,这么多人呢。”
晋尘渊偏过头,瞅了眼廊外的十几位掌门,慢慢松开了,可又怕身边这人轻易消失,牵着手他才放心,“各位前辈,今夜之事,明日再议吧。”
众掌门捣蒜似的点头,齐声应道:“哦...好..我们懂...晋宗主你忙,我们不急的。”
一群老头脚底抹油,画面颇有些滑稽,而秦非语却发现少了个人,问道:“虞蝶澈呢?”
晋尘渊不由一阵小失落,还以为旁人走后,师尊会先问起他呢。如实答道:“她走了,刚才雁无天就是冲破她那一角的防守逃走的。”
“罢了。”秦非语了然,难怪那打得这么快,原来是人家小师妹放水了。
不过也好,若他们不来,指不定白羽会使出浑身解数强行把他拖进那裂缝中。
“师尊,我们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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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若水殿一片嘲杂,顾子星御剑在空中扯着嗓门指挥着秩序,让人看了想给他递一个喇叭。
长老累死累活,可宗主却像没事人高高挂起。
秦非语被打横抱进了寝殿,脚刚落地就被摁在房门上一阵强吻,那攻势近乎疯狂,像饿极了的野狼。
一番纠缠后,二人身上燥热不堪,秦非语喘着粗气说:“混小子,还不快去主持大局。”
“师尊,别管他们,你就是我命中的大局。”晋尘渊又吻了上去,像品尝佳酿一样沉醉贪婪,这种感觉好像前些日子做的一个梦,那味道也是这般甘甜。
秦非语温柔回应着,直到有些呼吸不过来才分开,银丝垂在两人唇边糜艳不堪。
见了这诱人的模样,晋尘渊更是难耐,压抑了七年的欲望在这一夕之间被点燃,体内气血就如大坝决堤一样汹涌,他再次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往榻上走去,他再也忍不住了。
刚被放在软榻上,秦非语呵斥叫停:“等等。”
“怎么了?师尊...”晋尘渊并未停下,黑靴不知踢飞到了哪,流苏束腰一落,衣襟大敞,露出一片轮廓分明的胸腹。
“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
“什么事...”晋尘渊双目迷离,将亵裤滑下,那完全苏醒的威猛巨龙就如出海一般窜了出来。
秦非语看着那一晃一荡的狰狞凶器不由呼吸一滞,气血翻涌上头慢慢侵蚀了他的理智,原本他是打算相认后拧着他耳朵教训的,可现在城池似乎已经被攻陷了。
“算了...明天再说吧...”
得到了默许,晋尘渊更是难以自控,立马上榻将那层层雪衣剥开,看到那三排并列的腹肌和那饱满圆润的胸膛时,他不禁一怔。
秦非语捕捉到了这个小眼神,他原本就很当心自己这副身体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下一刻对方的举动告诉了他,是他多虑了。
温热的软绵在一边红豆上打转,另一边被略微粗糙的指腹揉捏着,他不由发出了一阵羞怯的沉吟。
“师尊。”晋尘渊抬头喊了一声,渐渐不再满足与此,开始往那茂密丛林中探去,林中的人儿身形壮硕笔直,头戴粉红斗笠,那斗笠色泽极其鲜嫩,让人想要揉搓。
晋尘渊一边律动,拇指一边在那斗笠顶端摩挲打转,很快这人儿就流出了几滴晶莹的眼泪。
许是太久没经历风雨,突然被这样恶意触弄秦非语有些难以招架,羞恼道:“臭小子,要弄就快点。”
屋内并未点灯,昏昏沉沉,只有月色透窗的稍许清明。
但修士的五感都极为灵敏,尽管对方在压抑,可那故作清冷的喘息根本逃不过晋尘渊的耳朵。
他抬眸瞧了眼那绯红的面颊,和那皱眉隐忍的神色,这让他更加想要亵渎。“师尊,舒服就叫出来。”
说罢,他往后退了些,跪趴在了那茂密的从林之中,像只潜伏已久的饿狼,张着大口将那猎物吞没。
做了几年宗主,他尝遍了山珍海味,却没有一样是像眼前这东西美味的。
这块嫩肉一口难以下咽,到了嘴里,他既舍不得完全咽下喉,又舍不得都吐出来,纠结之下,只好半吞半咽有节奏的细细品尝。
秦非语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一道被享用的菜肴,躺着不太舒服,还看不到对方的脸。于是胳膊撑榻坐起了身,靠在了身后床栏上。换个姿势,晋尘渊就像被夺了鸡腿的恶犬,立马跟过去继续啃咬。
自顾享乐了许久,他这做师傅的有些良心过意不去,摸摸自己腰间的头,说道:“起来。”
晋尘渊正吃得卖力,疑惑抬起头,“师尊,不舒服吗?”
“没...没有。”秦非语吞吐说道:“为师..也饿了。”
晋尘渊的心像被狠狠撞了一下,以往大多时候都是他这样主动孝敬师尊,这还是头一次受到邀请,不由喜上眉梢。
“师尊,我知道你不太喜欢这样,换别的也可以...”
“废什么话,到底要不要。”
晋尘渊当然要,他做梦都想要。
正待他犹豫是该站着还是坐着或是躺着的时候,一声命令让他挺直了腰板。
“跪下。”
“.......”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他晋大宗主这一跪,跪得毫不犹豫。跪自己师尊跪得理所应当,龙头就正好对准了那两片色泽温润的软瓣。
他被一手擒着,又一点一点被吞没,忍不住喊了声:“师....师尊。”
秦非语觉得极其羞耻,这种时候还喊什么师尊,惩罚似的用牙齿刮了一下。
刚开始还有些磕磕碰碰,慢慢地渐入佳境,晋尘渊不得不承认,师尊的悟性世间少有,头一次就能让他欲罢不能,包裹吸附的同时,绵软尖儿还时刻与龙头嬉戏玩闹,调皮至极,磨人至极。
秦非语难得主动,自是想给他更好的体验,扶着他的腰往前倾,又往后退却。
师徒俩向来十分默契,晋尘渊很快就明白了用意,这是让他动,可看着那两腮被塞得满满当当,不禁有些心疼。
但见对方执意如此,一直催促诱导他,他便小心翼翼前后动了起来,相互碰撞的感觉完全不是之前那样能比拟的。
他只想快,更快,不觉中双手就捧着头有些忘我,直到他就听到了一声呜咽,才急忙抽了出去。
“师尊,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秦非语干咳几声,心里埋怨没事生这么粗长作甚,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师尊,以后还是我帮你吧。”
秦非语“嗯”了声,被入喉那一下弄有点头昏脑涨,顺了会气,慢慢躺了下去。
晋尘渊也侧躺下来,一手将俩人的刀剑对接在了一起,他觉得口干舌燥,又启唇寻着那甘甜的泉水而去,另一只手则向更令人噬魂销骨的地方探去。
一人如烈酒,一人如柴油,此时遇到了火,灼烧得二人香汗淋漓,秦非语头晕目眩,任由那赤焰灼烧着他每一寸。
原本还正在他的腰背上玩耍的五个孩子,突然有些不老实了,他们跳下了浑圆挺翘的沟壑,其中一人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山洞,他拨开些许杂草,十分大胆摩挲起了山门。
秦非语忽然睁眼,正好对上一双水波荡漾的眸子,只见他喉结滚动,祈求道:“师尊,可以吗?”
而这人厚颜无耻发问的同时,那五个孩童中身量最高的一位,就已经贸然探进了半身。
山洞有些干涸,这孩子浑身冒着水汽,慢慢将这从未被踏足的洞宇渲染得潮湿了些,紧接着,又有另一人闯了进来,俩人开始四处摸索。
“拿出去!”秦非语觉得有些发胀,下意识运起了若水心法,让自己身体里变得柔润一些。
可这招一用,在晋尘渊眼里跟口是心非又有什么分别?
他心里暗笑,嘴上继续央求:“师尊,今天可是我生辰,又是我们重逢和成亲的好日子,就别让我忍了罢?”
听了这话,秦非语顿时有些心软,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撒娇的语气。教训道:“行了,都二十八岁的大男人了也不害臊,有点男人的样子。”
“师尊说得是。”晋尘渊满口谦逊,心道,等会就能知道谁是大男人了。
干涸的壁垒被不断滋润,隐约还能听到了令人羞愧的水声,见差不多了,晋尘渊便退了出来,将面对面的的人翻转了过去,背靠紧紧在他的胸膛上。
秦非语自是瞧不到身后之人的狡黠一笑,只感觉被开拓过的地方升起一股凉意,很快又生了温,帐中荡开了一层浓郁的扶桑香。
他咽了口唾沫,闭上了眼,晋尘渊的大渊儿有些上翘,像是龙抬头,以往每次都能让他尽兴忘我,到达顶峰。
可如今这副身体不一样,以他那庞然大物,如果击不中那块软玉,定然是痛大于快。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前之人的不安,晋尘渊没有急着进去,凑到他耳边说:“师尊,我会很小心的,怎么动都由你说。”
得到了这般温柔的保证,秦非语轻“嗯”了声。
化水术的妙用此时被晋尘渊发挥得淋漓尽致,龙头入境二尺便开始化水漫入,直到完全进去后才露出凶恶的本相。
尽管恶龙凶猛,他的主人却极尽温柔,不急不缓等那密境足够适应才开始慢慢攻城。
“师尊,里面好舒服。”
秦非语原本已经开始陷入这美好的氛围,突然耳边蹦出这么一句下流话语,不禁有些搵怒,“闭嘴!”
“不行,师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晋尘渊得逞后,便开始以此为乐,一边蠕动,一边在幽林中调戏那位傲然而立的佳人。
“师尊,你为什么来了却一直不肯见我,前些日子你是不是进去过那密室?”
秦非语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主动提及这事,一说他就来气,没好气道:“你才知道是我?我在地上给你留了字,还把灵戒和雪戈都拿走了,又给你换了衣服,你脑子是被驴踢了?”
“师尊,你别激动,太紧...不能动了。”晋尘渊轻蹙着眉头,被挤压得停了下来。解释道:“师尊,那个小世界的地面是不能留字的,除了我,任何人划破的地方都会自行修补上。”
“还有,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镜月和雪戈了,你留给我的东西,我舍不得用,那衣服我以为是子星给我换上的。”
“......”
秦非语险些气晕过去,合着他留下这么多线索,都被无视了?
“师尊,可以再松些吗?我好像找到那个地方了。”晋尘渊往左侧顶了顶,龙头触及到了那微微凸起的玉岩。
秦非语忍不住闷哼一声,放松了些,警告道:“以后不许再跟顾子星太亲近,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嗯好。”晋尘渊应的勉强,心里有些欣喜,师尊这是在吃醋?
找到了那触及二人达到顶峰的关键,他的动作便更迅速了些,一时间,两道急促的嗓音就交织成了一段靡音,光听着都让人脸红心跳。
晋尘渊有些恶趣味,每次薄发时一定要没入最深处,看着怀里的人被自己烫得浑身颤抖才开心,次次如此,乐此不疲。
一夜未歇,两人已经不记得博弈了多少次。
天刚亮,秦非语浑身无力,晋尘渊却不肯出去,还说什么就这样抱着睡,保证不乱动。
可他刚眯一会,那保证就像纸糊的一样,又进进出出个没完。
这时,打鸣的鸡刚歇下,门外头又响起了一阵拍门声。
“父君,我进来了。”
“赶紧拿出去。”秦非语没好气嗔道,忙扯过被褥盖住两人身体。
这位小少主向来没什么规矩,敲门已经是对他父亲莫大的尊重了,一般情况下都是一脚踹开。
可当他径直走进,看到床榻上的两人时瞬间就愣住了。
“谁让你进来的?教你的规矩都教到狗肚子里了?”被打搅了好事,晋尘渊沉着脸暴跳如雷。
“我....我来找秦大。”晋秦川委屈巴巴,昨天的事他都听说了,这个秦叔叔就是飞羽真人,是小时候逗他吃竹米的那个男人。
“你凶他做什么?”秦非语在被窝里踹了晋尘渊一脚,又立马切换成了一脸慈爱:“小川,你先出去一下,等会再进来。”
“哦。”晋秦川也知道自己撞破了不得了的事,羞红着脸退了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他再进来时,刚才还大被同眠的俩人已经仪表端庄并肩齐坐。
“小川你坐那去。”秦非语下巴往左侧美人榻一倾,接着又偏向了右边,“你下去跪着。”
“我?”晋尘渊瞪大眼。
“当然是你,难不成还要我跪你?”
晋尘渊摸不着头脑,迟迟不肯动。
现在又不是像昨夜那样跪着行乐,这可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下跪,要是跪了,往后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师尊,这样不太好吧?”他觉得还能抢救一下,实在要他罚跪,也得没人了关上门跪吧。
秦非语挑眉,戏谑道:“怎么,当了几年宗主还有偶像包袱了?你当年可是动不动就抱我大腿的。”
“师尊.…..孩子看着呢。”
“我数三声,再不动我走了。”
“别...师尊,我跪。”
扑通一声下去,晋秦川傻眼了,这还一声都没数呢......
秦叔叔还真的没骗他,爹见了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
“你别得意太早,今天看在你过生辰的份上就不罚你抄书了。”秦非语见那脸上逐渐幸灾乐祸的小凤凰,当头一棒。
“你凭什么罚我?你又不是我师尊。”晋秦川气鼓鼓说。
“那你问你爹凭什么。”
晋尘渊斜眼一瞥,无声胜有声,效果立竿见影。
“行了,现在我问你,你除了食灵花和养神之外还干过什么缺德事,统统给我说清楚。”
“还有,这小凤凰是怎么变成人的?”
“师...师尊,你都知道了?”晋尘渊背脊发凉,昨天一夜都没提起,他以为这事还没被捅破,正想着今天赶紧掩盖一番的。
“快说!”
“没了,就这么多。”晋尘渊愁苦着脸。“小川是吃了灵花...和妖兽的内丹。”
“你说什么?”秦非语赫然起身,“妖兽的内丹?”
“师尊你放心,都是些低阶妖兽!”晋尘渊急忙解释。 椒???????樘
高阶妖兽的内丹可算是他们师徒俩的噩梦,那万年内丹爆炸的威力连雁无天都抵挡不住,可不是能随便乱吃的。
秦非语身形虚浮,又坐了回去,他只兴庆自己没有心脏病,不然肯定又被活活气死了。
等气顺过来,咆哮道:“现在立刻马上,你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金像都给我拆了,以后不许再祭祀,我还没死!”
“是…”
第82、83章 家仇
灯盏亥时就熄了。
被窝里暖烘烘,秦非语换了个抱枕睡得格外香甜。
可他睡相向来不雅,看在有心人眼里,就很不是滋味,尽管那被抱着的是自个儿子。
万籁俱寂时,他的手脚被挪动,愕然睁开了眼。 椒???????樘
晋秦川此时已经睡熟,他不敢做声,恶狠狠瞪了眼外侧的人,用传音术警告道:“你老实点。”
晋尘渊委屈,又难以启齿。
毕竟小凤凰昨天刚满八岁,内心纯洁得像张白纸,可身体却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该长的都开始长了,又并非亲生,总得保持些距离。
“师尊,我和小川换下吧,他都这么大了,这样睡不好。”
这略带酸气的恳求,秦非语听出了味,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也是没谁了。但他坚决不换,换了可就没好觉睡了。
晋秦川也不知梦到了什么,轻轻打着的鼾,嘴角扬起格外灿烂,让人不忍心打搅。
他在那小脸上吧唧了一口,又阖上了眼。
晋尘渊被这亲昵的举动彻底刺激到了,当即起身小心翼翼越过雷池,整个人压了上去。
秦非语低声斥道:“你疯了?快下去。”
“以后不许再亲他。”说罢,便开始宣誓起了主权,将那属于他的唇瓣撬了开。
两人的身体都不敢乱动,分离后燥热难耐。晋尘渊喘着央求:“师尊,去密室罢?”
“滚下去。”秦非语沉声低喝,白天就来了六七次了,他可没那么龙精虎猛,每天这样身子迟早被掏空。
“去嘛,师尊。”晋尘渊使起了惯用的求欢伎俩,两只大手悄悄从后腰滑入了亵裤,掌控着那两瓣丰润的翘峦。
秦非语沉沉呼出口气,闭眼不再理会,他决定要好好纠正一下二人的生理作息,节制才是长久之道。
“师尊?”
“师尊....”
身下的人呼吸越来越均匀,没有半点回应,晋尘渊不敢相信,自己的勾引技术烂到能让人睡着?
他不信邪,又撩起里衣啃咬一阵,可还是不见成效,反倒把自己弄得一身邪火。
无奈之下只好轻手轻脚回到了自己地界,倚在床栏,双手自力更生。
一夜相安无事。
秦非语醒来时,榻上已经少了一人。他不禁暗赞自己是个称职的师尊兼贤内助,君王就该早朝嘛,他才不想当妲己。
越过晋秦川下了床,天色不过辰时,他想着晋尘渊应该还没用过早膳,有些厨兴大发。
密室中的小厨房,与真语峰上的一模一样,还有不少食材。不出半个时辰,三碗热腾腾的鸡腿面就出锅了。
他本以为做好面出来,晋尘渊也是时候回来了。因为他昨天就是这时候打道回府脱衣服耍流氓的,再加上昨天又憋了一整晚,照理说应该更早回来才是。
留了碗面在桌上,又找来个食盒装上其它两碗,他便出了门,往议事大殿行去。
正殿中,议论不休。
他本以为这是本门长老议会,没想到各派掌门这些烦人精还没走。
如今他改头换面,并不想让太多人认识,而且提着个食盒进去不免有些跌份,干脆就在门外转角处等得了。
里面的讨伐声一声高过一声,他想装作没听到都难,天羽剑派开创几千年,历来都是人人高歌颂德,这引发众怒的局面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而真正原因,还和他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其实他完全能理解当初天羽老头为什么没出手救他,一是没把握,二是知晓了晋尘渊和他的关系。
试问哪个做爹的能在短短几瞬之间接受自己儿子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给予厚望的后辈,是他儿子的授业恩师。
扪心自问,他感觉很对不起天羽老头,老晋家的香火算是葬送在他手上了。
就在他暗自反省时,一道窈窕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他身边。
这女人面容清秀,身段窈窕,一身白纱牡丹罗裙,抹胸低得呼之欲出,和他一样提着个檀木食盒。
几日不见,他都险些认不出这女人,土味村姑摇身一变成了俏丽佳人。
云秀走过来掩唇盈盈一笑,“秦仙君。”
秦非语盯着她手上的食盒也是一笑,他这两日过得快活,都快忘了这个女人的可耻行径,那掩唇后又往胸前慢慢拂下的动作,更是令他反感。
“仙君也在等人?”云秀问道。
“嗯。”秦非语淡淡应了声。
云秀微愣,又找着话茬:“仙君手里提的是什么?我站这么远都嗅到了香味。”
“面。”
“哦?这么巧,奴家做的也是面。”云秀巧笑嫣然,自顾自说:“虽不如仙君手中的香,但宗主爱吃。我昨日刚在玉膳局安定下来,想着宗主今早肯定还没用早饭,便送了过来。”
秦非语嘲道:“是吗?我倒不知他的口味何时变得如此粗陋寡浅了。”
云秀黛眉间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踮步捻着花指说:“仙君可莫要小瞧奴家的手艺,待会宗主出来你就知道了。”
秦非语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再搭话。
议会一结束,晋尘渊果然是第一个出来的,蒙着头就往殿外冲,到了拐角处突然被一道柔媚的声音给叫住了。
“宗主。”云秀轻柔喊了声。
“云秀姑娘。”
“宗主,奴家做了早膳。”
晋尘渊点点头,正想接过,突然背后响起了一声轻咳,他慌忙转过身,只见一身雪衣的高挑男子倚在墙头,手中也提着食盒。
“师尊,你怎么来了?”
秦非语没多话,更也没多看一眼对手,直接往偏殿方向走去。
晋尘渊赶忙追上,完全忽略了身后的女声,“师尊,等等我。”
走了一段,秦非语才放慢步子,无厘头说道:“刚才那厨娘做面的手艺好像还不错,听说你很喜欢。”
“还好吧。”晋尘渊如实回答,旋即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又补充道:“不过她跟师尊比,那可差得太远了,我只喜欢吃你做的。”
“不,我是真觉得她不错。”秦非语一脸诚恳,又问:“咱们若水殿有多少弟子?”
晋尘渊想了想,说:“算上今年新入门的,应该已有七百多名,每个分坛大约也有四五百,还有...”
“行了,我只是问你这里的。”秦非语打断他的话,接着说:“既然她面做得不错,那以后就让她每天早上给所有弟子都做一碗,省得她太闲了。”
“还有,厨娘就该有点厨娘的样子,穿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卖馒头的。”
“是,师尊......”
回到了寝殿,晋秦川已经不在,只留下一碗残羹,下面还压着纸条,纸上画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碍眼的一走,晋尘渊喜上眉梢,合上房门就恶狗捕食似的从背后抱了上去。“师尊,我们待会再吃吧。”
“撒手。”秦非语胳膊肘往后捅了捅,把食盒放在了桌上。“先吃,待会有话跟你说。”
“师尊,我想先吃你。”
秦非语将自己腰间那不安分的手甩下,坐了下来,将两碗面端出,正色道:“坐下,是正事。”
一计不成,晋尘渊又生一计,一个旋转重心不稳,娇弱无力坐在了长腿上,拿起碗筷,殷勤地夹起几根面条,“师尊,你下面跟你下的面我都爱吃。”
“少嬉皮笑脸。”秦非语一把将人推到了身边凳子上,幽幽道:“这事是为师的错,我该在九年前就跟你说清楚的,不然也不会闹到现在这种局面。”
气氛突然变得无比严肃,晋尘渊一时有些不适应,打趣道:“师尊你能做错什么?莫不是后悔当年欺负我了?”
“晋尘渊!你脑子里整天就只有这些?”
一声厉喝,晋尘渊收敛了不少,像只受伤的小狗,低下了头。“...师尊,到底是什么事?”
秦非语舔了下干涸的唇,语气软下了几分:“为师现在要说的,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但这是不可扭曲的事实,你得有些心理准备。”
“你可还记得你娘留给你的那块雪玉?”
晋尘渊点头,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时刻都带在身边,现在就在他灵戒中。
“其实...”
“那块玉是天羽掌门留给你娘的。”秦非语说得极慢,“对不起,小渊,我该早些告诉你的...”
房内陷入了死寂。
突然一阵椅子倒地声,晋尘渊猛地站了起来,微颤道:“师尊..…你是在开玩笑对不对?”
秦非语早就料到会是这般反应,但眼下的局势,他必须说出来。若是等到两派之间兵戎相见那就为时已晚了。
“小渊,这件事都是为师不对。当时你年纪尚小,我见你无心寻父,便一直没说。一是为了你和掌门的名声,二是为了....”秦非语没再说下去,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对他目的不纯,或许从头到尾他根本没把他完全当成徒弟对待。
“不可能...不会是他。”
“他不是!”晋尘渊低吼一声,磅礴的灵力随着声浪荡开了一层涟漪,屋内的物件摆设都随之不断乱颤。
突然,他脑中浮现出了他拜入山门那天的情景,当时那人拿着碎玉眼含深意地看着他…
还有那间搭建十分眼熟的草庐……
难怪会不停问他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
似乎这些莫名其妙的细节连贯上这个答案,都豁然开朗了...
“小渊,你冷静些。”秦非语起身将他抱住,运起灵力压制那暴动的气息。
可他现在和晋尘渊的实力极其悬殊,多年食用灵花带来的的副作用在此刻完全显现了出来,晋尘渊双目赤红,双臂一震便轻松摆脱了桎梏。
被这一挣,秦非语踉跄倒地。晋尘渊愈发神志不清,口中念念有词,慢慢走向他,又将他衣领提起,毫不客气甩到了榻上。
紧接又跨在了他腰上,双手擒住他的脖颈,似要将其拧断,“天羽狗贼…...我死也不会认贼作父,你抛妻弃子,对我师尊见死不救,我晋尘渊一样都不会放过!下地狱都不会原谅你!”
脖梗被掐着,秦非语不断干咳,“小...小渊,你看清楚....是我。”
情急之下,他只好一掌拍出,失控的晋尘渊正用蛮力施暴完全没有半点防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拍飞了出去。
秦非语反应极快,伸手一拉,将他按回了榻上,紧接着召出镜月雪戈,化作了绳索将他手脚捆缚。
“放开我!”晋尘渊嘶吼着,像条蛇一样扭动。
秦非语心急如焚,心念电转间,他想到了第一次在密室中为他压下狂躁的场景,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将那暴走的灵里慢慢吸入自己体内。
数道乱流入肚,他感觉自己头似要炸裂,眼前变得一片模糊,无力瘫在了那宽厚的胸膛上。
天色已暗。
秦非语再醒来时,榻上一片狼藉。
他赫然坐起身,第一眼便看向了晋尘渊。只见他半睁着眼,双目无神,镜月雪戈已经不在,也无癫狂之相。
“师尊,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听到这毫无波澜的质问,秦非语身形一怔,喊了声:“...小渊。”
“你是怎么复活的,这次又打算多久离开我?”
“小渊,你....在胡说什么?”秦非语捧着他的脸问。
“算了。”晋尘渊自嘲一笑,闭上了眼。“反正你总当我是傻子。”
“....我没有。”
“小渊。”
秦非语隔一会就叫一次。
可都没有任何回应。
空气中只回荡着二人均匀的呼吸声。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
泥人还有三分气,秦非语本就是座火山,终于受不住了,按住他肩吼道:“姓晋的你他妈够了,少给老子耍冷暴力。”
“你不是很能耐?看我不顺眼就起来草我啊!”
“你是阳痿还是怎么着?别他妈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指望老子一辈子顺着你!”
“过不下去就早说,老子随便换个人就是城主,就算跟白穆羽那变态走都比你强!”
咆哮完,秦非语顿时觉得身心舒爽,翻身下床,头也不回。一出门,正巧碰到晋秦川过来,二话不说拖着小人儿往红鸾殿奔去。
晋尘渊被喷得一脸懵逼,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才反应过来,立马追出去。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原本已经黑灯瞎火的若水殿已经变得亮如白昼,无数飞剑穿梭在空中搜查宗主师尊的下落。
红鸾殿恶名昭彰,极少有人敢踏足,弟子们绕到这,都被晋秦川一句“不在”打发走了。
秦非语抬着下巴让晋秦川给自己上药,脖子上的五指掐痕触目惊心,时刻都在提醒着他不能心软。
晋秦川不忿道:“父君太可恶了,竟然敢打自己师尊。”
秦非语并未道明实情,清清嗓子,摸着他脑袋悉心教导,“你以后可不能像你爹这样,这种渣男我们要见一个打一个,见俩个就让他们在一起。”
“嗯。”晋秦川点头,“以后我看到这种人就把他烤成人干。”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人干的声音。
“师尊,你在里面吗?”
秦非语不做声,给晋秦川使了个眼色。
“父君,叔叔不在这里。” 晋秦川会意,朝门外喊道。
晋尘渊呼吸一沉,他只要一催动心法能感受里面的气息,“师尊,我知道你在里面。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父君,叔叔他睡下了,他说要回天羽山不想再见你了。”晋秦川照着纸上的内容照本宣歌。
“师尊。”晋尘渊哑然失声,他清楚,这是在逼他放下对天羽剑派的打压。
可这么多年的恨又岂是一夜之间就能放下的。
“父君,叔叔说,他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你要是想通了,就...就洗干净..把自己..绑好。”
晋秦川一念完纸条,屋内的灯就熄灭了。
“尘渊找到了吗?” 突然,顾子星和玄玉闯了进来。
晋尘渊点点头,往殿门走去。
玄玉道:“顾兄,他这是怎么了?”
顾子星一叹,“惹里面那位生气了呗。”顿了顿,一手揽住他肩,又道:“还好你没把这飞羽真人搞到手,像你这么温顺的性子肯定遭不住。”
听到有人诋毁自己心悦之人,玄玉很不舒服,将那手拂下,道:“顾兄你也很幸运,这么多年都没能将晋宗主拿下,像他那般冷峻又不懂讨人欢心的人,也不太适合你。”
“你....”顾子星语塞,“你怎么知道的?”
玄玉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话,哪有人放着好好的少主不当跑来人家门派当长老的?
恐怕整个修真界也就他自己不知道了罢?
“问你话呢。”
玄玉摇摇头,往殿外行去。
“你什么态度啊玄玉,我们再怎么也算哥们了吧。”
“谁跟你是哥们?”
“等等我,别这么冷淡嘛....”
......
三日转瞬既过,晋尘渊闷在屋子里却感觉过了三年。
黑灯瞎火,喝了三天闷酒,胡渣长了一截,眼皮也没合过一下。
他清楚师尊的作为是为了他好,可他就是绕不过那段坎。
年少时,他因为没有爹时常被人嘲笑是野种,老子是谁都不知道。邻里训小孩也总拿他作比较,训话时说上一句不好好读书就变成晋尘渊那样,简直比把孩子粪坑还有效。
母亲天生不会说话,每晚对着根蜡烛偷偷抹泪,连难过的声音都发不出,还整天捧着块破玉还当宝似的,盼着有天那人来接她。
再后来,就连他最爱的人,他磕破了脑袋也没能求得出手相助。
这样的人,也配为他父?也配受万人敬仰?
迷糊中,他听到了一阵嘎吱声。
轻盈的脚步慢慢走向了他,尽管对方没有出声,但以他如今的感知轻易就能判断出是谁。
“师尊...”
秦非语本以为分开几天,他就能想通,看到眼前的烂酒鬼,才知道是自己高估了他。
他架起那烂醉如泥的大块头放上榻,又帮他脱去鞋袜,三天没洗澡,他的精神洁癖都快被熏成生理洁癖了。
“师尊,你来了。”
秦非语忍不住翻个白眼,“来看看你死了没,马上就走。”
“别走。”晋尘渊一把扯住那白袖,捞着腰往自己身上按。
“放开我!”
贴太近,秦非语整个人都不好了,浓重的烧酒味无比刺鼻,险些一口酒气把他送上西天。
“不,你是我的,我不放。”晋尘渊将人拖上榻,狠狠压在了身下,疯狂啃咬。
秦非语晃着头躲闪,他才不要被三天没漱口的酒鬼亲,逃过了那嘴,脸却被那刷子似的胡渣刮得生疼。
晋尘渊手劲极大,一只手就能擒住身下人的双腕,另一只手则开始剥起了雪衣,又将自己褪了个干净。
看着身下一片鲜嫩,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猛地扑上去舔食,“师尊,你是我的,我不会放你走的。”
“秦非语,你欺我瞒我,抛夫弃子.....你要用一辈子来尝还。”
“我要每天干你,干到你听话为止......”
“干到没人要,只能是我的....”
......
听着一句句下流醉话,秦非语不再阜新反抗,任由着他在自己身上发泄。
他知道,只有发泄出来,人的心境才会更加通透。
翌日清晨。
晋尘渊感觉头脑发胀,稍动一下就发出了一阵伶仃声。
他睁开眼,想要坐起身,脖子却被勒住了。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手脚脖梗都戴着镣铐.....
一声厚重的石门声响起,一袭白衣浑身透着水汽,赤足走了出来,“醒了?”
“师尊,这....”
秦非语沉着脸走上床榻,一脚踩在他胸膛上,居高临下:“你可别告诉我昨晚的事忘了。”
“昨晚?”晋尘渊努力回想。
“看来是真不记得了,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秦非语褪下自己的浴袍,露出身上的青紫抓痕和牙痕。
“这....这是我..做的?”
“是,你昨晚极其下流。”
第84 、85章 羽毛
“师尊...我...”
“别叫我师尊,你昨晚可不是这样叫我的。”秦非语加重脚下的力道。
“师尊,昨晚...那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被踩着胸膛,晋尘渊有些难堪,既羞耻,可又有一丝细不可查的兴奋。
秦非语轻笑一声,收回脚,转而跨坐在了他上身,指节灵戒一闪,手中多出了个血红色的小瓷瓶。
这本是个晶莹剔透的瓷瓶,血红是因为里面的妖异液体。瓶塞还未开,晋尘渊闻着味就先打了个大喷嚏。
这里面装的正是那簪红花汁,是那令天下修士闻风丧胆,见之色变的邪花。
秦非语摘下瓶头木塞,中指轻轻一点瓶沿便合上了,伸到了晋尘渊唇边,命令道:“舔干净。”
“师尊,这是什么....”晋尘渊面如苦胆,鼻中像塞进了根狗尾巴草不停打转,忍不住又一个喷嚏。
刚打完嘴还未合拢,那白皙修长的指关就没入了他口中。
“咽下去,听话。”秦非语弯着眉眼,十分满意。
这一小滴大约是半天的分量,这还要多谢白羽留给他的灵戒。
刚在密室中沐浴,他才想起打开灵戒来看看,里面丹药法宝众多,除了簪红是件邪物,还有另一样更让人胆寒的东西。
“师尊,你给我吃的什么?”晋尘渊瞧见那狐狸一样的笑容有些后怕,以前他每次看到这种笑,就一定有人会倒霉。
“别怕,为师只是帮你想起昨晚的事。”秦非语将上身大敞的浴袍褪下,一条白绸轻束着腰间,下摆如裙,里面却是镂空一片,昂扬的巨蟒趴在了那块状的腹间。
晋尘渊被蹭的心痒如麻,很自然就有了反应。想震断铁索起身反扑,却愕然发现自己的经脉像是被什么堵塞了一样,全身的灵力都无法调动,铁链作响了半天也没断裂的迹象。
“小渊,你知道为 椒???????樘师为什么一直都让着你吗?”秦非语伏身在他颈间,手指细细描摹着他脸庞的轮廓,又自答道:“因为你以前听话,懂事,爱我,敬我,心里只有我。所以我才不忍心让你受累,让你一个毛头小子按在下面。”
“师尊,我....我现在也听你的...心里只有你。”晋尘渊垂着眼帘,想看清埋在颈下的面容表达自己的真心。
下一刻,秦非语如了他愿,往上挪了几寸,支起额头,二指抵在了他唇上,“不,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我是老男人假正经,见你年轻英俊就想方设法勾诱你,还有更难听的,需要我重复一次?”
“不,师尊,我没说过…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胡诌咯?”秦非语不依不饶,“看来是以前我太宠你了,所以你总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你成亲之前口口声声说什么都听我的,可你又有几次是真正听话,所以今天我要罚你。”说罢,手中灵光一闪,多出了条一指宽的彩带,和一个红羽毽子。
“师尊,别用这个...”晋尘渊看到羽毛瞳孔大睁,下意识往后缩。
尽管过去多年,那被羽毛支配的恐惧感尤在心头。那次去万花门的仙船上,他就是被羽毛挠脚底和腰腹整整笑了三天。腹部是他的软肋,只要一碰,连同其他部位,也会有难以控制的反应。
秦非语摸摸他的头,安抚道:“别怕,今天为师跟你玩点不一样的,保证比上次好玩。”说着,又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了一下。指尖从下巴下滑,抚过了那充满野性的喉结,饱满的险峰、山道,握住把柄才停下。
“想要吗?”秦非语压低嗓音,极具魅惑,完全没了为人师长的模样。像个阴险小人,握着别人的粗壮的把柄不放,上下随意挑弄,把人气得脸色发红发紫,口吐浓沫。
“想......嗯...啊”晋尘渊被挑弄得浑身颤抖,如同万蚁噬心。
若是平日,这人敢这样撩拨他,他一定要把这人按在身下狠狠刺穿,可现在他连起身都做不到,只能由人拿捏。
秦非语这人一旦起了坏心,那就会坏进骨子里。
把柄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气得青筋脉络清晰可见,那紫红色蘑菇更是无比狰狞,他还要用指尖弹一下。
晋尘渊吃痛闷哼,颤声求饶:“师尊...我知错了..放开我吧...”
秦非语停下手,问道:“你错什么了?”
“我...我不该酗酒...”
“不该对你说些不敬的话.….”
“还有呢?”
“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对你...动手动脚。”
“嗯,还有。”
晋尘渊此时血气上头,实在反省不出自己还做错了什么。
“想不出来,为师可以提醒你。”秦非语暂时放过了那勃然大怒的巨龙,改而捏起了那冒尖的红豆儿。“你昨晚还说我抛夫弃子,可小川被你养了七年,现在连大字不识几个。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我错了....师尊...是我没教好他。”
“嗯,知错便好。”秦非语笑眯眯,奖励似的停下了所有动作,捧着他的脸贴近,直至鼻尖相抵,双瓣相合。
晋尘渊像是迷失在沙漠的旅人,突然寻到了一汪清泉,贪婪的吸.吮着甘甜,他想要更主动些,可却无法动弹。
分离后,他又如信徒一般向自己的神明忏悔,“师尊,我真的知道错了,全都知道了...”
秦非语唇角上扬,又在那唇上轻啄了一口,“知道便好,还有最后一件事,这几天让你想的事,想得如何了?”
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把刚衍生出来的一丝美妙氛围劈成了刺骨幽怖。
晋尘渊挪远了寸许,目视帐顶,一言不发,隐约还发出了细微的磨牙声。
见这倔驴模样,秦非语心头一沉,他这样恶意逗弄无非是想先打个巴掌再给甜枣,好让他松口放过天羽山,可没想到还是徒劳一场。
“小渊,听为师的话好吗?”
温柔恳求的语调,让晋尘渊有些松动,可心中那道几十年的伤痕又哪是短短几天就能抹去的,无可奈何只好闭上了双眼。
见他闭眼,秦非语一阵窝火,又想起了自己自言自语了两个时辰的讨好模样,嗤道:“行,你又装死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罢,便开始了行动。
晋尘渊紧闭着双目,突觉身下一凉,不知是什么滴落在了他的挺傲之上,紧接着胸膛和腹间也落下了几滴,随之又被那略带薄茧的指腹均匀抹开。
“这灵药叫金风玉露,为师也是第一次用,据说能在一个时辰内将修士感官提升数倍。”秦非语突感庆幸,还好他没瞎眼看上白羽,不然那个变态指不定会把这些东西用在他身上。
等灵液完全融入肌肤,秦非语跃跃欲试,轻捏了一下那险峰上的豆尖儿,晋尘渊登时就睁开了眼,虎躯一震,成效颇佳。
晋尘渊迷离着眼,咬着下唇,他知道一旦开口,就等于答应了。
“还不说话是吧?”
秦非语跨坐在他腹上,一手往后律动着把柄,一手拨弄算盘似的来回抓挠豆尖。不一会,又解开了他的颈上的铐圈,用两个棉枕将他的头垫高了下。
晋尘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见那纤手拿起了毽子和彩带。
“这毽子是小川送给我的,有点舍不得用呢。”秦非语一脸惋惜,从毽子上拔下了三根最长的红羽。紧接着,又拿起丝带,握着把柄绕了几圈,紧紧打个蝴蝶结。
“师尊,别这样.....”晋尘渊终于知道这丝带的用处了。
“知道怕了?”秦非语不屑一笑,抬抬手,三根羽毛就浮在空中,又分别飘在了滴有金凤雨露的三处,开始用柔软的羽尖轻扫。
秦非语躺了下来,开始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晋尘渊本就怕痒,光是挠几下都能笑尿,此时这三处的感官敏锐度提升了数倍,更是苦不堪言。没一会,就有了想要喷薄而出的冲动,可那根部却被一条赋予灵力的彩带紧紧束着,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就像一根鱼刺卡在了喉中。
秦非语替他抹了把额上的汗,抚着他的面庞说道,“小渊,舒服吗?想更舒服你就答应为师,马上就能停下来。”
晋尘渊死咬着牙,忍着不发出一句话。
“还不肯答应?”秦非语食指一旋,那羽毛从上下扫动,变成了来回打转。“那这样呢?”
“师尊....不要.....”晋尘渊牙齿打颤,嘴里蹦出几个字。
“不要什么?”秦非语再次变幻手势,膛上的两根羽毛飘飞而下,都集中在了那巨龙身上舞动,龙飞凤舞,甚是绮丽。
“师尊,求你了...”
秦非语下定了决心,便不会心软。可这样干看着自己也很难受,这种方式可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干脆眼不见为净,既然是这张嘴不肯松口,那他就该对症下.药,撬开这张嘴。
他坐起身,跪坐在了晋尘渊颈间,又用软枕将他的头再垫高了一些,蛊惑道:“小渊,张嘴。”
被最爱的食物抵在唇边,晋尘渊根本无力招架,明明知道这是对付自己的计谋,他也心甘情愿沦陷。
见他乖乖听话,秦非语却起了坏心思,让他嘴里先尝了一会儿,又拿了出来,像肉包子吊饿犬一样,非要他探着头才能吃到。
每让他吃几口,又挪动钓竿,啪嗒在他脸上,给不孝弟子掌嘴。
玩闹够了,秦非语抬着他下巴,戏谑问道:“以后还敢不敢不理我?”
晋尘渊此时完全被气血冲昏了头脑,痴痴回应,“师尊.....我不敢了。”
“很好,这才乖。”秦非语很满意,把钓竿摆正,开始主动送入,被那温暖包裹忍不住嗔吟出声。
口腹之欲带来的满足感冲淡了羽毛的难耐,可这也如饮鸩止渴。晋尘渊趁着那美味抽出口时,泪眼婆娑喘气苦求:“师尊...那个停下....”
秦非语挑眉,“好吧,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奖励一下。”说着打了响指,一根羽毛悄然停了下来。
为了能彻底得到解脱,晋尘渊开始注重起了细节,不再像之前那样狼吞虎咽,而是细细品尝起了潺潺淌出的琼浆,舌尖抵着那两道泉口,想让他流出更多。
秦非语有所察觉,拍拍他鼓起的脸颊,教训道:“傻小子,别什么都吃下去,会拉肚子的。”
晋尘渊木木点头,更卖力了些。
“小渊,快答应为师。”秦非语双手后撑着榻,仰着头有些忘情,开始深浅不一轻送。
晋尘渊突然停了下来,吐出那热乎的美味,“师尊,再给我点时间想想...行吗?”
“好,那就再好好想想。”听到这松动的话语,秦非语坐直了身。
晋尘渊微微顿了下首。
秦非语心底舒出一口气,也停下了那两片羽毛,将他枕头取出一个也平躺下来,歉然道:“小渊,为师也不是故意这样对你的,以后不会了。”
“师尊,帮我解开吧,好难受。”
秦非语点头,灵戒闪动,床栏上那五道锁链法宝消失不见。
四肢得到了解放,晋尘渊没急着坐起身,而是先探手去将那条彩带解开,那儿都快撑爆了。
他的手刚碰到那条蝴蝶结,却被一把擒住,另一只手先他一步握了上去。
“小渊,为师跟你一起。”
刀剑相抵,不消片刻,二人就发出两声沉闷低吼,空中荡开了一层野性的糜香。
晋尘渊双目无神望着帐顶,他从未如此累过,也从未一次流过这么多,之前有多难忍,倾泻完后就有多舒畅,只是有些犯困。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又沉入了水中,最后又被一片温暖覆盖在了身上。
秦非语帮他洗完澡,又掖好被子,并未陪同他一同歇下,而是穿戴整齐出了寝殿。
因为他急着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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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城极为繁华,眼下青天白日,他要见的那人却是只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他来到了白羽的住宅,从灵戒中拿出一块四方令牌,墨黑色的令牌上雕刻着一个字正方圆的“驭”字,一条流苏吊着,与这黑牌完全不搭。
他催动令符,在院里花园中等了片刻,原本干净的地砖上浮现出了几滩黏糊的黑水,紧接着汇聚成了一团,凝成了一道黑影。
黑影一现出身形,当即半跪在地,双手举过头顶,恭敬喊道:“宗主。”
“你看清楚再跪。”听到这阴柔的嗓音,秦非语顿时咬牙切齿,雪戈剑早已在手中散发出凌冽寒芒。
“是...是你!”黑霖大惊。
“是我。”秦非语没给他半点机会,雪戈就化作绳索将他捆成了麻花。
“你怎么会有驭鬼令?”
秦非语挑眉,抛了下手中的令牌,啧啧道:“名字真难听,你们宗主已经回老家了,他把这东西给了我。”
“什么?”黑霖猛地抬头。
黑霖身量稍矮,这一抬头,秦非语恰好跟他对视一眼,被那脸皮吓得后退了几步。
他恶心这人恶心这么久,这还是他头一次看清这厮兜帽下的真容,一头垂肩银丝,脸庞白皙如雪,可那上边却有着无数道触目惊心的刀痕。
“你别过来,站远点。”
“是,宗主。”黑霖依言后退了几步。
“你叫我什么?”
“宗主。”
秦非语惊愕盯着手上的令牌,难道白羽给他灵戒是想让他接管驭灵宗???
突然觉得这令牌特别烫手是怎么回事?!
“等等,让我缓缓,先别叫我宗主。你们驭灵宗是只认这块牌子不认人?”
“是,宗...秦郎。”
“秦你妹啊!算了....你还是叫宗主吧。”秦非语一阵恶寒,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听一块破牌子的?白羽那货都已经走了,你们完全可以跑路啊。”
黑霖惊疑道:“宗主不知道这令牌上有我们的血誓吗?”
“血誓?!”秦非语恍然。
血誓是一种契约咒法,通常都是法宝或者灵宠与主人签订。
立血誓所用的血乃是心头血,一旦定下,便等同于把自己的心脏交给了别人,除了施术者旁人都无法去除。
“所以,白羽就是以这种方式控制你们?”
“不...不是的,宗主从未强迫过我们,这是我们自愿的。”黑霖急忙辩解。
这种完全不平等的卖身契还有人自愿?
秦非语一副活久见的表情,不过想到他脸上那密密麻麻的刀疤,也能猜到一些眉目。
不得不说白羽这个小白脸十分有手段,专门救这些跌在烂泥里打滚的人进行培养,这远比到处招兵买马来的忠诚。
“罢了,我不管你是自愿卖身,还是看上他或是怎么着,总之你们的命现在握在我手上,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是,宗主。”
秦非语手握驭鬼令,便收回了雪戈,踱步道:“上次我听白羽说,雁无天躲在胭城,这胭城在什么地方?”
黑霖道:“回宗主,胭城在西洲边境,雁无天具体在哪属下也不太清楚。”
闻言,秦非语皱起了眉,西洲,万花门的地盘。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便不在再多留,最后问道:“想不想跟我干一票大的?事成后我便毁了这驭鬼令还你们自由。”
黑霖身形一怔,扑通一声下拜,颤声道:“宗主,这...”
秦非语啧了声,“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黑霖迟疑答道:“属下...愿意。”
“行,愿意就起来。”秦非语挥袖,拂起道劲风抬了下那地上的膝盖,“我要你们做的这件事,也是驭灵宗该做的。”
“雁无天是你们放出来的,你们收场也理所应当,你现在就去召集全部人马潜伏在西洲潜伏,切记一定要隐秘。”
“是。”
秦非语往宅门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了,咱们有多少人?什么修为?”
黑霖想了想,“三十,三个元婴,其余都是虚丹以上修为。”
“还不错,你去吧。”
“是。”
出了白羽的宅子,秦非语便御剑打道回府,接下来,他只需要将消息带给仙门百家,雁无天这祸害就跑不了了。
房门咔吱一响,晋尘渊便醒了,见进来的人猫着身子像做了亏心事,问道:“师尊,你去哪了?”
“吵到你了,刚才...就去散了下步。”秦非语有些心虚,和驭灵宗修士见面可不是什么光彩事。
他一坐在床头,晋尘渊就躺上了他的腿,又拉着他手放在心口,懒懒地道:“师尊,我以为你又不理我了。”
“怎么着,睡一觉还小了几岁不成?”
晋尘渊点点头,“嗯,小渊还想吃糖。”说着,就翻了个面埋在了他腿间。
“赶紧起来,没羞没臊的。”秦非语往他头上赏了个暴栗,提着后领坐起。
晋尘渊苦着脸,又揽着腰,靠在了肩上,撒娇道:“师尊,我饿。”
“你给我坐好!”
“哦。”晋尘渊坐直了身,小声嘟囔:“明明是师尊你自己说喜欢我以前那样的。”
秦非语翻了个白眼,以前是十八岁,现在是二十八岁,画风能一样?
“行了,你还是正常点。我有事跟你说。方才我散步时,突然想起白羽说过雁无天的藏身之所在一个叫胭城的地方,我打探到这胭城在西洲边境。”
晋尘渊像没听到这重大消息似的,一把将人扑倒在榻上,质问道:“师尊,你到底和白羽什么关系?那天他想亲你,有没有被亲到?”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师尊为何避而不答?”晋尘渊将人按得死死的,“还有,你前几天说跟他走都比我强,他到底哪里强?”
“他不过是个长老,我现在可是宗主。”
“他没我有钱,没我年轻,没我好看,没我高,没我壮,那种老男人下面肯定也不大,他到底哪里比得上我?”
“臭小子,你放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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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87章 仙船
簪红的药效一过,秦非语只能认怂,明知道对方是想找个借口一雪前耻,也由着他了。
“师尊,到底是他强,还是我强?”
“你强....小渊最强...”秦非语眼神涣散,神志不清,背靠在结实的胸膛上不停颠簸,只听得到清亮的啪嗒声。
一战结束,他原以为又会一整天没完没了,岂料这硝烟却没再燃起。
晋尘渊将他放下,柔声道:“师尊,以后你不想的时候,我不会再乱来了。”
“嗯。”秦非语将信将疑应了声,根本没放在心上,毕竟狗改不了吃屎,当然他不是屎,是香喷喷的肉包子。
可接连三天下来,他有点傻眼了,只要他不提,还真没有太深层次的交流。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今儿赶早去了趟议事殿才知道,最近若水殿的名声一落千丈,那些彷徨不散的掌门纷纷对停下声讨天羽剑派的决定表示不满,大多门派已经气得甩袖走人了。
回到寝殿,他不禁有些自责。
他之前确实没考虑过太多后果。这个临阵倒戈的决定对于晋尘渊来说无异于把仙门百家当猴耍,说起义的是他,说放弃的也是他,里外不是人惹了一身骚。
他凳子还没坐热,晋尘渊后脚就跟了进来,进门时还苦着的脸,转眼又变成了弥勒佛,跟没事人一样往他腿上一坐,“师尊,今天起这么早,不再多睡会?”
见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秦非语更是内疚,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故作嫌恶道:“起开,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腻歪。”
“不,反正没人看见,我有点累了。”
秦非语一叹,试探安慰:“小渊,其实名利这种东西,不用太在乎的,失了可以慢慢挣回来。”
晋尘渊一听话锋不对,眉头轻蹙,“师尊,是不是顾子星那个大嘴巴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他,为师又不瞎,这几天那些老头一个个吹胡子瞪眼走人,没人说我也知道。”顿了顿,秦非语接着说:“不过,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还未等他说完,晋尘渊兴奋打断道:“师尊,你终于想做了,这几天都快憋死我了。”
“......”秦非语忍不住敲了下他脑袋,“我是说去西洲的事。”
晋尘渊吃痛后,也正色起来:“好,我这就去召集人手,下午就能出发。”
“也无需太兴师动众,雁无天上次受了伤,境界应该只在大乘期左右,你再挑几名金丹元婴随行便好,以免打草惊蛇。”秦非语心里打着小九九,只要拿下这老种马,若水殿的名声定能如日中天,他也不用每天梦到有人取他狗头了。
晋尘渊办事效率极快,短短小半个时辰就精挑细选出了六名元婴修士,再加上顾子星,一共七名。
仙船停靠在玉湖岸边,足足百艘将整片湖泊围了一圈,怎么看怎么气派。
一同登船时,秦非语不经意一瞥,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面若冠玉白衣翩跹,竟是玄玉。
他记得玄玉明明才筑基巅峰,这可是元婴队伍...
原著中写过,魅妖在未破身之时,修为提升都十分缓慢,会将灵气积压在体内不断改善自身体质,破身之后就如同打开了那道水闸,不仅自身修为大幅度提升,还能反哺自己的道侣,一日千里。
玄玉见他像耗子见了猫一样,没打招呼,这让他一时想歪。
直到看他上了顾子星的船才恍然,估计是顾子星又换人话痨了,前段时间这厮跟他也是这般黏呼,连吃饭都要一起。
晋尘渊没再给他多瞄几眼的机会,仙船原地扶摇而起,荡开一层浪花,一骑绝尘往西行去。
宗主的仙船格调自然要大气些,船舱极广,门窗桌椅都出自能功工匠之手,雕花栩生精致。暖帐软塌,洗浴灶台一应俱全,跟在宅院里也没什么区别。
可他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横抱着丢到了床上,惊呼道:“臭小子,你说过以后不乱来的。”
晋尘渊外裳一扔,解起了腰带,沉声警告:“师尊,这话我是说过。但我也说过,你以后不许再看别的男人,但你刚才看了玄玉,还踮着脚看。”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要无理取闹!”秦非语满心不忿,这是什么大男子主义,全天下那么多男人,难不成他看一个就要被压一次?
“我无理取闹?”晋尘渊不屑嗤声,双手扯着腰带两端一震,“看来师尊是真的忘了,我这就帮你回忆一下,那天你怎么保证的。”
秦非语看着他拿着腰带上榻,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退到了里侧,“你要来就来,别整这样花样,你要是敢用这个抽我,你以后都别想了!”
晋尘渊一愣,惊奇道:“师尊,看来你懂的还真不少,以后得多教教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