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相总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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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陆寒霆目色一紧,大掌扶着她的脸。
夏夕绾手轻颤着擦去鼻下的血,望向他语气平静:“我病了。”
她苍白的面容让陆寒霆的心微颤,言语却依旧怀疑:“一月前母妃派太医来给你把脉,太医说你脉象平稳。”
夏夕绾眼中划过几许诧异,何曾有太医来瞧过她?
一月前她从未见任何人来自己院子。
陆寒霆冷颜嗤笑一声:“既不愿本王见,也不找个好借口!”
话毕,他披上外袍,下了床榻往外走。
“嘭”的一声,琵琶被陆寒霆踢到了一旁。
他却不曾回头看一眼。
夏夕绾噙着泪,拖着疲惫而痛苦的身子将琵琶抱在怀内呆坐在窗前,手指轻触琴弦。
无忧琵琶依旧,心已不复从前……
一夜过去,她僵硬着身子慢慢起身铺纸研墨。
每月中旬她都会写一封家书回去,七年了,她总共写了八十三封。
可从未收到父亲一封回信。
夏夕绾眼神落寞,竟不知该如何写下去。
当年王爷纳她为妃,这等殊荣却被父亲视为灾祸一般。
虽说,最后父亲还是送她上了花轿,但她知道父亲定是怨自己远嫁,所以才不肯回信自己。
夏夕绾轻叹,正要落笔继续,芳音不请自来。
“参见王妃姐姐。”芳音行礼,眼中却无半分敬意。
对她的造访,夏夕绾有些意外也有些抗拒。
“阿梓,上茶。”夏夕绾淡淡道,也未去看芳音。
“多谢姐姐好意,妾身有孕在身,不宜饮茶。”
夏夕绾手不由的一颤,抬起头怔怔望着眼带得意的芳音,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阵酸涩。
自己嫁入王府七年未曾有孕,而她才入府一年,便怀有子嗣。
王爷此时定很高兴吧……
芳音走至她身侧,看到砚台旁的信封,面带惊讶。
“江州风侓?可是七年前被斩首的江州知府?”
夏夕绾眼眸一震:“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