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音思索片刻,回道:“妹妹曾听爹说过,七年前江州知府风侓因私藏凶犯而被斩首了。”
笔霎时间落在纸上,墨染了一片字迹。
夏夕绾抓着桌角才得以支撑住身子。
阿梓连忙扶住她,夏夕绾却推开她跑了出去。
父亲不曾回信,是因为他被斩首了?
她不相信,那日父亲含笑目送她上花轿,怎么可能就没了!
她急寻陆寒霆,想要一个答案。
书房。
空无一人,陆寒霆还未回来。
夏夕绾撑着书案,忍着突来的病痛,定要等他回来问清楚。
噬骨的折磨却让她难以站稳,身子直直的倒向后面的架几案。
“哐——”
一个木盒被摔落在地,里面的信顿时散落一地。
夏夕绾跪坐在地,望着那些泛黄的外封,一瞬间整颗心都沉到了底。
看着这些书信,全部都是她写给父亲的。
泪眼朦胧中,夏夕绾看到脚边一封不属于她字迹的信。
她手抖的可怕,连身上的疼痛都好像已经忘却了。
“吾女夕绾,父一切安,汝勿挂。汝虽居高位,而务保其于弟。父知吾命,而父不使汝与弟难,向后余年,汝当为己与弟生。父笔……”
短短几句叮嘱,夏夕绾却已泣不成声。
此刻,她终于知晓当初父亲为何一开始不同意自己嫁与陆寒霆,而后却态度大变,亲自送她上花轿。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原他早知自己命不久矣,不想拖累于她……
酉时日落。
陆寒霆从朝堂回来,略显疲惫的踏进书房,却被那坐于榻上的人吓了一跳。
“何事?”
他捏着眉心,似是无心与夏夕绾多言。
夏夕绾红着眼眶,手中拿着父亲的书信,缓缓走至陆寒霆面前。
“我父亲,他如何私藏凶犯?如何被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