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词恳意切,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样子。
好奇怪,他为什么总是想杀我。从今儿第一眼见到我,他就恨不能千刀万剐了我。
事实上秦江白也这么做了,我刚给他包扎完,他就叫进来几个卫兵:「去烧一口油锅。」
我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吃了过来的。」
秦江白翻了我一眼,冷冷道:「烧热了把她丢进去。」
他指着我。
不是吧,这么……这么对救命恩人?
我闻言腿都软了,秦江白当真是个活阎王。道理是肯定讲不通了,我只能急中生智喊道:「将军!你这伤可不是包扎上就能好的。那箭头有毒,若没我为你配药,你最多也只能再活上七天!」
秦江白打量着我,将外衣披上,一甩袖子道:「那就配药。」
想杀我,还想我为你配药?那我不得死也拖着你一起死么?
我绽开了笑脸:「可将军,您刚刚,想杀我……」
「别和我玩花招。」秦江白走到我面前捏起我下巴,「五年了,华欢,你无论装出什么样子可都骗不了我。」
「啥五年?哪样子?什么花招?」我一头雾水地蹙起了眉,「不对啊,华欢是谁?」
2
破案了。
这老哥这么想杀我,敢情是把我当成了华欢。
我好气啊,我为他疗伤,他却拿刀架我脖子,我为他救命,他却叫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虽然他是想把那个女人扔进油锅。
秦江白对这场对话似乎已经很是熟悉,也没有和我过多纠缠,直接将我丢了大狱里最阴冷的那一间,甩进来一对纸笔,让我写出一张能保他安然无恙的药方。
写了,我再没了利用价值,不是更要下油锅?
趴在大牢的地上,我绞尽脑汁,笔尖的墨汁儿都要干了,也没写出来一个字。
「又一个。」这时,其中一个看守对另一个说。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几个。」另一个叹息地摇了摇头。
从他俩的一番对话中,我慢慢听明白了,秦江白这一路杀得哀鸿遍野寸草不生,全都是为了这个叫华欢的女人。
他要把华欢找出来,然后丢进油锅,再捞出来,扔进火海,再抱出来,将她全身的骨头一节节敲断,将她滑嫩的皮囊一寸寸割开,让蚂蚁啃噬她的骨肉,最后在烈日下暴晒至死。
这件事,秦江白也这样做了。五年了,五年不见,他许是不确定华欢如今是什么模样,又也许是不确定刁滑美艳的华欢使出什么新招式蒙他的眼。于是这一路,他但凡瞧见样貌年龄与华欢相似的姑娘,就不由分说将人绑入大牢,蹂躏玩虐,百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