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疏说:“你曾经劝导过我,活在当下就好,现在我将这句话还给你。我们一路披荆斩棘,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我不会放弃,也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相信你也是这样想的。”
感受着怀中的人渐渐僵硬,奕疏放开他,拍拍他的肩,道:“透支健康的疯玩,你的快乐和负担是一样的,这样的快乐一点都不纯粹,睡饱了觉,吃饱了饭,穿暖了衣服,这样玩起来才更带劲。”
语闭,他打亮了车灯,车内的,还有车外的。晏世行这才发现他的脸红的不正常,是一种病态的潮红,可他的嘴角始终噙着微微的笑容。晏世行一时有些恍惚,记忆飘到了第一个世界,那时候的奕疏憨憨傻傻的,特别好欺负,又倔的像头驴一样;什么时候奕疏开始变了呢?那时候的自己一定想不到,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奕疏会带着伤,却装的若无其事,他慵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单手扶着方向盘,斜睨着自己:“大哥,安全带系好行不行?车都发不了。”
晏世行沉湎在过去的回忆中不可自拔,慢悠悠为自己扣上安全带,奕疏转了一下方向盘,顿时咧着嘴抽气,对晏世行道:“不行不行,有点疼,还是你来!”
晏世行:“……”
两人交换了位置,晏世行载着奕疏去了一家私立医院,处理伤口要紧。
幸好奕疏的伤口是皮外伤,不过淋了雨,有点发炎,人又有点发烧,两人选择留在医院。
夜半,雨声渐小,奕疏从梦中惊醒,他微微侧头,看见另一张床上,晏世行枕着胳膊侧躺着,高大的身躯紧紧蜷缩在一方小小的天地,煞是费力。他双眸紧闭,一动不动,看上去好像睡着了。
奕疏盯着他盯了半晌,内心感叹着世事万千,变化无常。内心仍旧毫无睡意,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他反而更加清醒。
奕疏从枕下摸出手机,看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和信息,主要出自韩重奇,还有一些别的人。刚才发生的事太过震撼,心潮迭起下奕疏根本无暇顾及调成静音的手机,那点微弱的震动根本吸引不了人。
他澎湃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像在海面上漂浮摇曳的小舟终于找到了避风港。他想了想,回复道:“一切安好。”
不一会儿,手机震动起来。奕疏本来想挂断,结果手抖接通了,听筒里传来韩重奇响亮的声音:“喂?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电话?”
安静的夜里这突然的一声尤为突兀,奕疏一惊,连忙捂住听筒,下意识就看向熟睡的晏世行。晏世行已经被惊醒,睁开朦胧睡眼,迷迷糊糊问道:“你醒了?还疼吗?”
奕疏连忙对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指了指自己的电话。
晏世行又道:“哦,你在打电话啊,那我小点声!”
奕疏:“……”
与此同时,他听见听筒里传来韩重奇低八度的声音:“你房间里有别的男人?”
奕疏连忙解释:“不是的,这不是我房间,我不在我房间,不,我是说……”
“你大半夜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不在自己房间?”韩重奇的声音又冷沉了几度。
奕疏扶额:“唉,不是,我现在在医院!”
“哈,真有闲情雅致,还在医……”语声一顿:“什么?医院?”
韩重奇的声音陡然紧张起来:“哪家医院?我马上来。”
韩重奇倔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奕疏就听见听筒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钥匙的丁零当啷声,显然韩重奇准备出门了。
奕疏无奈地耸了耸肩,对晏世行道:“抱歉,待会可能要三个人挤一挤了。”
晏世行平躺着,长臂一张,呈大字型占据了整张床,闲闲道:“这张床属于我,其他你们随意。”
奕疏刚刚还想就自己是伤患跟晏世行据理力争一下,突然接到了芬兰打来的电话。
这个点打过来,一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接通后,就听到了芬兰严肃的声音:“你上网看了吗?苏均尧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预估失败,苏均尧再活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