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舅,求你宽容宽容,这五十万我们现在真拿不出来……”
云笙深感不妙,她推开门,一抬眼,屋内围了十来个面孔熟悉的人。
从前云家昌盛时,这些亲戚也时常一来就是一堆。
那时候他们每人都慈眉善目,笑的和蔼可亲的来借钱,借资源。
当初他们笑的有多谄媚,现在要债的样子便有多狰狞。
像披着人皮的吸血水蛭,只进不出,不把他们最后一丝价值榨干,誓不罢休。
“云笙?那不是云笙吗?你没有钱,你继女总有钱吧?谁不知道她嫁给了海城新贵厉家的少爷啊?现在可是厉家少奶奶呢,真威风啊,你还不上钱,让云笙帮你呗。”
有人眼尖的看见云笙,语气尖酸刻薄的道了句,顿时将所有注意力都吸引到云笙身上。
继母柳眉神色尴尬,但看过来的眼神里,的的确确带着哀求。
她和这些亲戚一样,都以为她嫁入了厉家,就好像厉家的财产都归她似的。
云笙无声苦笑,如果这时候,她说嫁给厉西爵这三年,除了那座他们婚后住的公寓外,她再没花过他一分钱,他们会信吗?
“小笙……”
继母希冀的呼唤落在耳里,云笙歉意的看过去:“对不起,我只有十万……”
“骗谁呢?瞧瞧,这手上的镯子可是私人订制款,一年前最高价都能卖到二百万,还说自己没钱,我看你就是不想替你爸出这个钱!”
女人说着,趁云笙不备,动作迅速的扯下她手腕上的镯子。
手上空落落的,连带着将她最后一丝温存也带走。
云笙红着眼睛,死死盯着被人抢去的镯子。
那是厉西爵三年里送她的唯一一件礼物,尽管是因为要带她参加宴会,嫌她过于寒酸会丢他的脸而随手买的一根镯子。
她却当成宝,三年来无一刻褪下过它。壹嬅
此刻被人夺走,仿佛扯走了她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云笙像一只被惹毛的小兽,张牙舞爪的要冲上去把镯子抢回来。
“还给我,把它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