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并没发现有旁人的身影。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他昏倒前的那一幕,那封信……
他连忙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向自己怀里探去,南山写的那封介绍信已经不在了。他又抬起自己受伤的手,已经被包扎好了。想来,那人便是南山口中的那位知音了。
“我该去谢谢他的。”他心里如是想着,而后便掀开了被子一角,刚准备下去走走。
忽然,被子下的白团子察觉了他的动作,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它这一举动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后背上冷汗直冒。
他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掀开被子光着脚就跑下去了。
可在他看清了白团子的长相后,他又走回到矮榻边边上,指着白团子,有些磕巴着说道:“你……你……我是不是见过你。”
他忽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在太学求学时,曾在一凉亭内见过一人一兽。虽然他只匆匆望了两眼,可那一人一兽绰约的风姿着实让他记在了心里。当时这一人一兽走的太过着急,还拉了本书在凉亭。他本以为,那人是太学的学生,想着总有一日能在遇见,就自作主张帮那人把书收了起来。不曾想,自凉亭一别,他便再也没遇到过他们。
白团子哼唧了两声,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它的皮毛,又说:“不曾想会在这里遇见你,早知道我就将你家主人拉下的书一起带过来了。”
花悠然今日起了个大早,特意炖了一大锅鸡汤,他盛出来两盅,准备带去书院,剩下的给花浓和戚兰留下了。
他提着鸡汤到了书院,首先来了那人养病的房间。
意料之外,矮塌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上面的毯子也都被叠放的整整齐齐,丝毫不像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他今天能醒,着实让花悠然有些意外。他伤的委实有些重,失血实在是太多了。那道刀伤,差点把他的右胳膊给卸下来,都隐隐能瞧见白骨,好在戚兰手艺不错,家里又因为最近几年南山时不时的鲜血淋漓的出现便备下了很多上好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