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凡子衿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她的床上,白秋宜一时蒙住了。
?「你……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她下意识地往床里缩,躲过凡子衿的那只手,毕竟她还没有习惯这一天的到来。
凡子衿却紧追她不放,那只不安分的手在她胸前游走着,一边揉弄一边低笑着,「闲事都忙完了,所以可以来夫人这儿做些正事了……看不出夫人身形清瘦,这里却非一马平川,本相一只手都难以握全。」
他低下头,说着调笑她的荤话,气息缭绕间,她脸上火烧云一般。
?「夫人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阿昭在外头守夜呢,这院里的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包括……咱们这房里。」
凡子衿俯下身去,舔了下白秋宜的耳垂,低低的笑声溢出唇齿,「所以夫人待会儿声音小一些,本相也会怜香惜玉的。」
夜风那样冷冽,白秋宜的身子却是火热的,帘幔飞扬,锦被卷过,她目光迷离,像是又坠入了一场望不见尽头的梦中。
就此,丢盔弃甲,彻底沦陷。
?7
九王爷倒台后,相府的势力一下到达了顶峰,凡子衿成了整个皇城里,除了圣上以外,地位最尊贵的男人。
数不清多少官员要攀附于他,无数女人被送进了相府,凡子衿却看也未看,只是揽着白秋宜的腰,怡然自得地逛着花园,身后跟着愈加沉默不语的少年侍卫。
白秋宜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时常觉得这一切像场梦,美好得不真切,好像天一亮就会醒来。
她多么害怕,又多么沉迷。
母亲与沈小姐的话被她刻意地遗忘掉,她抱着一种说不出的侥幸心理,她想,或许自己不会像母亲与沈小姐那样,或许凡子衿是真的爱她,或许她这个梦……永远也不用醒?
就在这样一天一天的忐忑与祈祷中,皇城的形势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前一刻的盟友,后一刻已成为了仇敌。x.q.s.d.j
凡子衿为相太过疏狂,行事恣意不羁,引来了许多贵族的不满,这其中,也包括白秋宜的父亲,伯阳侯。
白秋宜夹在中间,两头相劝,她还在冷风呼啸的深夜,软言细语地求凡子衿,叫他看在她腹中即将出生的那个孩子份上,不要为难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