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暗器和毒针,那暗器如雨般朝着敌军飞去。对面不兴盾牌,没有防御的阵型,马上被打了个措不及防。
沈予白飞身上马,大吼一声,号角响彻天际。旌旗在猎猎地飘着,在血色与刀光中沈予白奋力战斗。他杀疯了,一路所向披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烽火与硝烟弥漫了整个战场,厮杀声不绝于耳!
沈予白的大军,所向披靡。
那季安武力不够,却和那校尉奋力厮杀着。季安脸上全是血,浑身都是伤痕,依然不顾身地往前冲,一刀一剑,吃力却有气势。
是个好苗子。
沈予白正暗暗赞扬着他,身后敌军忽然悄悄地走到季安身后,举着刀——
不好!
沈予白正准备飞身救季安,却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那校尉不知道从哪里飞了出来,把季安抱在了怀里。
校尉紧紧地抱着他,本是蒙着面,此时蒙面却被风吹了下来。他嘻嘻地对他一笑,满是野性与张扬。
沈予白看见季安,季安缩在他的怀里,停止了发抖。他痴痴傻傻地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的光。
沈予白想,在这一刻,校尉就是季安的英雄。
这一战顺利,沈予白也一战成名。
谁都知道这个傀儡小皇帝还有两把刷子,展现出他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漂亮的武功。
谢淮在十七八岁镇压南疆叛军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沈予白在灯下画着地图,有些头疼。估计敌军短时间内不会过来,军队得做更多的毒器和暗器。
一场战役后,沈予白又回到了每日种田做暗器操练军队的日子。
练得最刻苦的是季安。他武功底子不好,那校尉教他,沈予白也放心了。
军营边上临民居,不知道哪里种了一颗桃花树,季安便跟着校尉在那桃花树下面苦练。
校尉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含糊不清地道:“你这不对。”
季安怒道:“哪里不对?”
“你看你又生气了,”校尉吃完果子随便一扔,直接捉住他的手,把头放在季安肩上,给他演示:“你看,是这样的。你那样根本不对——你抖什么抖?”
季安的脸红到了耳根:“我没有。”
“你脸还红了,”校尉蹲下来看他,“你怎么哭了?”
季安抽噎着说:“校尉,我家里人死了。”
难怪他上阵杀敌那么猛。杀敌不猛的,一般都是家里还有家人,留着个念想,想留着这条命。
家里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对外人说,人类的悲欢也不会相通。既然季安这么说了,那就是没有把校尉当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