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走,我就走。
沈予白倒头便走,却还是躲在门后暗暗观察着这俩小家伙。
要是这两娃子玩脱了那可就糟糕了,沈予白可得看着他们。
两人打累了,最终还是校尉占了上风。他按着季安的双手,把他按在地上。两人的头离得极其近,校尉命令:“给我看看你的伤。”
季安道:“我就不给。”
校尉强行把他翻过来,季安吃痛,也没挣扎,任凭他拨弄着。校尉啧道:“啧,好深的伤口。我带你去军医那里?”
季安强拗:“不要,我自己去。”
校尉摊手,把他放出来:“那你自己去。”
季安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他绞着手,觉得很不好意思,小声说:“你……能不能带我去?”
校尉一脸茫然:“你又怎么了?”
感情这小孩子又让校尉带他去?!
季安又绞着双手,咽了咽唾沫:“我不认得路。”
校尉指着右边:“小家伙,不就在右边吗?你迷路?”
沈予白也懵了。
什么迷路,这季安明明是想有人陪他一起去!
校尉这傻大个儿乐呵呵地陪他去了,沈予白瘫了瘫手,表示不可理喻。
他回到帐中又看起了地图和兵书。
对面九十万大军,号称百万大军,而沈予白这边只有六十万。禁军都是一群烂泥巴扶不上墙的,实际上只有谢淮那四十万能用。
沈予白差点没抓破脑袋。
能打的简直连对面的一半都没有!
沈予白想不出应对的策略,干脆在离州附近挖了块田,每天种田种菜,操练军队,日子过得也挺舒畅。
然而,当沈予白还在念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边耕田的时候,忽然听到马蹄声——
他把耳朵贴近地面,一阵阵马蹄声差点没击穿他的心脏。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沈予白立马起身,双眸沉了下去。
敌军来袭!
“做好防备!举好盾牌!”沈予白吼道,“布阵!”
士兵布阵,一阵箭雨唰地下来,被盾牌顶住饶是一个人也没死。
沈予白呼了口气。
他发布了进攻的命令。沈予白穿着甲胄,四十万大军每人手持暗器和毒针,在种田的那段时间,每人都做了一个月量的毒针,可谓是一支毒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