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白皱眉,忽然想到一条铤而走险的计谋。
他要去劫掉对面的粮草。
既然他们破了粮,三日之后他们便可以断炊。
他要找到那送粮草的通道,劫粮草之后,再突破敌方大营。他们的箭会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士兵将会冲在最前线。他们将会一把火烧了地方大营,在火光与号角中取得胜利。
沈予白想好了,就这么做。
第二天,他问了问四周的军民,问了问附近有没有峡谷。他顺着军民的指点找到峡谷,发现了粮车和人走的行径。
果然这就是运粮草的地方!
入夜,他和一队精兵躲在峡谷里。
今夜这将是他胜利的转折点——沈予白咽了口唾沫,手心出了汗。
他看见一些农民打扮的人运着什么东西往前走,沈予白借着月影跳出来,沉声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那农民毕恭毕敬:“是战场上死了的人。”
他在撒谎。战场上的尸体到现在,不是尸臭就是化成了白骨,还会装在运东西的车上?
沈予白道:“你在撒谎。”
那农民忽然手腕一转,掏出匕首直冲沈予白!
五十、山有木兮木有枝
沈予白纵身一避,手腕一转,直接点住了他手上的穴,拿起掉落的刀。
里面居然都是粮草!
沈予白沉声道:“我问你,后面还有粮草吗?”
那农民模样的人倒在地上不说话。沈予白掰开他的嘴巴一看,已经咬舌自尽了。
沈予白“啧”了一声,看见后面陆陆续续地来了许多手推车。推着手推车的人看见前面出了事情,全部扔下手推车跑了——估计这手推车里,全部都是粮草。
沈予白撇了撇嘴,下命令道:“把粮草全部运回大营。”
这么多粮草,白要白不要。
美滋滋。
沈予白哼着小曲儿回军营,好好犒劳三军。
过个十多日,他们便可以断炊。
沈予白总觉得他们可能会临死挣扎一把,在十五日内,严加防备,操练军队。不少士兵都苦不堪言,沈予白忙着安抚军心,一面又制定作战计划,每天都忙得像个陀螺。
季安的父母死于叛军之中,他一个人练得最起劲,很快成了兵营中的佼佼者。
季安写了封信,塞在校尉的贴身衣袋里。他道:“等打完仗,你就看看这衣袋。现在不准看!打完仗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