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摸了摸,确认自己应该是在床上。他一身脏乱,有人觉得他血腥味儿太重,把他丢在水里洗了半刻,又捞出来。他在水里的时候衣服也没脱,伤口也没避开,伤口被水一泡,疼得钻心。沈予白又被丢到一张破床上,缩在一团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谢淮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他浑身疼得厉害,又发了烧,昏昏沉沉便睡去了。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蒙面摘开,他四肢绑在床脚,成了一个“大”字形。
更糟糕的是,自己的上衣好像被脱了。
沈予白感到不妙,一看旁边,坐着一个谢淮。谢淮在灯下翻了翻书,脸色很臭,好像心情不太好。
沈予白不敢惹他,觉得先从王府逃出去再说。
但他现在被绑得结结实实地怎么出去?!
沈予白苦不堪言,却看见谢淮站起身来,朝他走了过去。
“谢淮,”沈予白咬着牙说,“士可杀不可辱。”
谢淮低低地笑了一声:“你有这个资本跟我谈条件?”
随即他纤细的手指在沈予白胸前的伤口处溜了一圈,沈予白又疼又酥麻,疼得他呻吟了一声。
“疼就喊出来,”谢淮关了一盏灯,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有你好受的。”
沈予白再也忍不住了。
“谢淮你个杀千刀的,”沈予白破口大骂,“你想做什么龌龊……”
谢淮没等他说话,直接咬上了他的唇。谢淮是咬,沈予白吃痛,拼命反抗,嘴唇却被堵住。谢淮搅翻着他的唇齿,他下手很粗暴,简直就是在撕咬。
沈予白浑身疼得厉害,又是在发烧。他迷迷糊糊地求他:“谢淮,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谢淮知道他神志不清了,沈予白一会儿喊淮山,一会儿喊谢淮,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这个谢淮,终究不是他最初的淮山了。
谢淮把伤痕累累的沈予白按在榻上,沈予白苦苦哀求:“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你真的不要这样折辱我……”
谢淮愣了片刻,冷声道:“我倒不会折辱你。我见了你恶心。”
沈予白听完没说话,只是瑟缩地缩在床脚,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他真的好疼。
他想用最惨烈的声音哭出这些日子的阴郁和苦楚。他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折辱,身子疼,心更疼。
谢淮看了他皱了皱眉,对家仆道:“把他送去吃药。血糊糊的,本王看着反胃。等人好了,关进地牢。”
谢淮走出房间,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在房外的灌木丛里揪出一个人来,温声道:“本王不喜欢有人监视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