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透过樊少庭的目光看见自己的存在，即便是以这样针锋相对的方式。
两个人吵了大概半个小时，最终以樊少庭摔门而去而结尾。
而他从头到尾都是冷漠的神情，直到樊少庭完全离出他的视线，他脸上的表情才有了些许松懈。
他甚至自暴自弃的想，挺好的，恨他也挺好的。
至少还记着他。
一下午的时间，他都在暴走的边缘徘徊，扔出去几份方案，呵退了几个人，捏了捏自己的额角，才发现一切都糟糕透了。
问秘书樊少庭在哪儿，结果秘书又说不知道。
他在公司里待到晚上，连晚饭都没吃，夜幕渐渐升上来，霓虹落入了他的眼。
他看着落地窗映出的车影和大厦有点恍惚。
手机提示音刚好响了一下，说今晚有雷阵雨。
樊远瀚蹙了蹙眉头，手心收紧又松开，似乎在纠结着什么。最后决定睡在公司。
秘书贴心的给他送了一份饭，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又什么话都没说，默默地退了出去 。
八九点的时候，开始落了雨丝，然后阵仗越来越大，直到雷声跟着响彻云霄。
他坐在办公椅上，想着什么，手里一直捏着手机，手心都微微出了汗。
过了几分钟，樊少庭打来了电话。
声音听起来像小猫似的，柔柔弱弱的很，他说，“哥，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