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我看着窗外的飘雪:「我们就当作从未有过这三年,各自安好吧。」
我径直出了门,再没回头。
而他则一动不动,再未出声。
不知怎么走回的映雪阁,进门的刹那,一直勉力撑着的那份气力终于耗尽。
我遣退了众人,背倚着门,身子缓缓滑落在地。
闭着眼,抱着自己的膝盖,全身不住地颤抖。
想哭却又不能哭,因为定会被他看出端倪。
直到强压下了心中的情绪,我才唤了灵犀进来:「去准备,七日之后,我们便启程回大齐。」
之后两日,严栩都没有再来找过我。
直到第三日晚上,我正与灵犀几人在房中,他推门而入,脸色铁青:「你五日后便要走?」
灵犀看了看我,我淡声道:「你们先出去。」
房门开了又关,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想伸手拉我,却被我后退一步躲开。
他的手怔怔地停在半空。
「芸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告诉我。」
我低垂着眼眸:「那日在麟趾宫,我以为已与殿下说清楚了。」
「殿下?」他的声音冷如冬日寒风,「你叫我殿下?」
也不知是外面太冷还是什么缘故,他周身都笼罩着一层寒气。
他步步逼近,声音像是强压着怒气:「说清楚什么了?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走?这么迫不及待要与我划清界限?」
我道:「既然已做了决定,又何必犹豫?」我抬头看着他的双眼,「太子殿下,又何必这般……」
话未说完,手却被他一把拽起:「芸儿,以前那些事,你若真在意,根本不会同我回宫。你早在丰县,便猜到和你四哥做交易的是我,但你当时却什么都没说,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不在意。
自从在原州决定和他在一起后,以前他如何,做了什么,我便都不在意了。如今的他,是喜欢我的,是心里有我的,那就够了。
我知他一直过得有多难,一开始查丰县之事,也不过是想帮他,怕他还有藏在暗处的敌人。
即便后来猜出了是他,也从未想过要和他翻这些陈年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