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如冰被他瞅得心头发毛,不由后退一步,「瞪我干什么?是他自己逞强要进去的,关我,关我什么事。」
皇甫商不再多说,冷冷一笑,径直转身去追季幼棠的脚步。
留下虞如冰怔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她从小到大自恃美貌,师父师兄弟们又宠着她,还真没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心乱如麻间,仿佛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金世陵是被皇甫商背出来的,半个身子都血淋淋的,脸上也落了伤,季幼棠在旁边哭得泪眼汪汪。
白灵兽自是没捕到,金世陵惨兮兮地躺在病床上,挨了师父好一顿骂,却是怎么也没供出虞如冰来。
养伤的日子中,一直都是季幼棠守着他,熬药、喂饭、换纱布,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虞如冰倒是来看过一次,神情却十分冷淡。
她自觉心高气傲,向来只看得上强者,当皇甫商从林子里背出金世陵的那一刻,强弱在她心中便有了鲜明的划分。
仿佛也瞧出她所想,金世陵急了,挣扎着就要从床上坐起:「师姐,这次是失误,你等我,等我伤好了再去一次,一定能给你弄来。」
虞如冰高高抬起下巴,嗤之以鼻,「弄来也没用。」
她望向金世陵缠满纱布的一张脸,皱眉嫌恶,「有空还是多管管自己的脸吧,你也就剩这副臭皮囊了,若是破了相,可当真是一无是处了。」
「别再纠缠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扔下这句话后,虞如冰便扬长而去,头也不回。小/情/诗/独/家/
空荡荡的房里只剩浓烈的药味,以及金世陵摇摇欲坠的身子。
这一次,比他更难过的是季幼棠,她扶住他,心疼地直落泪,嘴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怎么能这样呢?师姐怎么能这样呢。」
几天后,金世陵终是在师兄弟口中知道那个让虞如冰「移情别恋」的人。
皇甫商才一进门,迎面便挨了一拳,「混蛋!」
那拳法又快又准,和第一次的「畜生」一样,没落下一点差。
季幼棠惊呆了,叫了声「皇甫大哥」,上去便扶住那身踉跄的白衣,却被他摆手推开。
皇甫商抬起头,不在意地抹掉唇边的血,望着眼前盛怒的金世陵,似笑非笑。
「还有力气打人,看来快好了。」
还不待金世陵开口,他眸光便骤然冷下,反手一把拉过季幼棠,「那便不要支使别人给你做牛做马了,有空多听些闲言碎语,伤势一定好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