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她教他读书习字,教他辨人心,教他懂世故。只是她明明没教过他如何爱人,他却自学成才,爱了她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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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我只问一次,你当真心悦我?」谢锦问道。
「是。」沈从安坚定道,「从前是你,以后也是你。」
「好。」
谢锦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只是她之前有心要晾一晾沈从安罢了。
她气他把她教的心眼用在她身上,她气他明明已经将她拆吃入腹,却还在她面前装可怜,吃定她会对他心软,不舍委屈他。
她其实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虽有些模糊,可她清楚地知道不是她主动的,是有人在她耳边哄她。
那人问她要不要尝一尝很甜的很软的,她当是糕点,才一点头,他便吻了上来,直吻得她天旋地转……
接着俩人就倒在了床上,衣衫尽褪,肌肤相亲,后来她疼得哭着说不要的,却架不住那人的诱哄。
她向来警惕心重,便是醉了,也决不会对谁听之任之的。可那人的气息她很熟悉,叫她安心,除了沈从安不做他想。
所以正如陈瑶所说,她根本潜意识里就知道是沈从安,却还是同他一起荒唐。
这样的认知才是她醒来面对他时,慌乱无措的主要原因,毕竟她一直拿他当弟弟,毕竟她比他大了九岁。
但这些理由又算什么呢?
这世上随心所欲的人不多,能及时行乐都是奢侈,可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她谢锦便是由着心意胡来一回又有何不可?反正无论怎样的结果,她都担得起,受得起。
俩人说开后,当晚沈从安就抱着枕头出现在谢锦房里。
他眼里有藏不住的欲望,面上却强装淡然,「阿锦怕冷,我来帮你暖床。」
谢锦还未应声,他就干脆利落地脱了外衣,爬上了床。
一开始沈从安倒真是规规矩矩,可不一会儿便开始动手动脚起来。少年的情欲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又热烈难挡,汹涌着叫嚣着,直将谢锦也烧得热起来,燥起来。
可他对她极尽挑逗,直勾得谢锦难耐求欢,才假好心道:「阿锦,我们还未成亲,你若有了身孕会被人说闲话的。我又不愿你服避子汤,太伤身子。你忍一忍,等咱们成亲后,我好好服侍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