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互相帮助,应该的。那个人犯的什么事?”
凌意似乎静静想了一会儿:“我忘了,好像是故意伤人。”
祁医生呵了一声:“也不是小罪。”
回答有淡淡苦涩:“小罪就不会被分到我们号房了。”
头顶青白色的灯将他脸上的棱角抹去,只留下模糊的那种深陷往事的表情。
“嗯,我记得你说过。”祁医生眼神很凝肃,语气却云淡风轻,“你们号房的人都不好惹。”说完有意顿了顿,笑出一点声音,“除了你以外。”
凌意无声无息。
决定将对话的口进一步束紧,祁医生换了种坐姿,左腿架到右腿上,侧倚着沙发背,“你要是坐累了就起来走走。”说完后她往角落看了一眼,双手对厉醒川比了一个t形手势,示意他不要起身更不要走动。
其实根本不用她说。从头到尾厉醒川始终一动不动,就像一座被人遗忘在角落的雕塑。
“我还好。”凌意摇摇头。
“那我们就继续。”她换了种更闲散的语调,“还是聊刚才那个话题吧。你刚才说的那个狱友,他现在出狱了么?”
“应该吧。”
“应该?”
“我不太确定,记不清他的刑期了。”
“他没跟你联系过?”
“没有……”
“那是我估计错误。我还以为你帮过他,他出来以后肯定会跟你联系,起码也会一起吃顿饭聊聊天。”
凌意垂眉:“没什么好见的。”
“这话怎么说?”
“他肯定不愿意想起那个时候的事。”
“你是说坐牢的事?”
“不……”他很缓慢地摇了摇头,“我是说我帮他的事。”
茶几的侧面,有两只手越缠越紧。祁医生注意到了,再次放慢了谈话的节奏。她笑了笑,说:“又开始跟我打哑谜了,我哪里听得懂。不如你告诉我,你到底帮过他什么。”
他问:“一定要说吗?”
她答:“放心,我绝对为你和他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