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霸道九千岁,哄起温延是高手。一开口就说了这么多句话,还都是好话的景祚也难以置信,他真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对着某个人,尤其是活人,说出这么多话来,更别说他现在是在抱着人哄了!
……等等,抱着人……哄?景祚反应过来,自己一手揽着人家的腰,一手摸着人家的头,可不就是抱着人么。
景祚只恨假山内光线幽暗什么也看不清,不然自己一低头,肯定能看到温延此时的呆愣羞涩是何等美景。景祚遗憾着,正想再趁着对方不注意多占些便宜……
“滚!”
景祚不舍,有些犹豫。
“本侯叫你滚!”
景祚一惊,急忙退后。
下一秒,假山被内力劈出一道深深裂缝,秦温延杀气腾腾冲出来,一把掐住景祚脖子:“景公公怕是习惯了怜香惜玉,莫不是将本侯当成了公公养的姘头?!”
景祚心知刚才心急了,急忙辩白:“小侯爷息怒,是我方才被鬼迷了心窍!只是小侯爷这话可错,我哪里有什么姘头?小侯爷若是揍我一顿能消气也好,只是我一会儿还得回去主持宫宴等事,还望小侯爷下手轻些,再有,不要打脸!”
景祚这段话说的又快又急,秦温延愣是没听清一个字,只是态度倒是看出来了,而且这一愣神,他的火气竟然奇迹般降了下去,秦温延松手,站远了些。
景祚松口气,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灰尘,无奈道:“小侯爷这力气可大,都把咱们的秘密基地给毁了。”
正给自己束发的秦温延瞪视景祚,怒道:“谁跟你是咱们?呵,本侯乃天潢贵胃,公公怕是攀不起!”
景祚一向是要求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才好,只是他也知道秦温延就是这般惹恼了便口无遮拦的性子,于是也不跟他计较,只上前把秦温延生气后扔在地上的发带拾起:“小侯爷所言极是。”
景祚掏出帕子细细将发带拭净,抬手:“放心,过后我会派人来修好——先别动,帮你束发而已,披头散发地出现在秦将军贺宴上不好——我不知这里是你的地方,只是少时在这儿捡了次宝贝,后来便常来坐坐。”
秦温延听进去了那句“披头散发地出现在秦将军贺宴上不好”,心道堂堂九千岁给自己当次束发婢子,却还是自己占了便宜,于是老老实实站着不动了:“哼,宝贝?这荒草丛生狗都不来的地方,能有什么——”
秦温延说到一半发觉自己一句话把他们二人全骂了进去,顿了顿,接着又想起来自己刚才还在想的那糕点,装作随口一问道:“你说的那宝贝,该不会就是个油纸包着的碎面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