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楚国公府受牵连,我挨打,受折磨,也就自己认了。
可是今天,她们连冬雪都打了,若来日,还要打春华,打秋实,打夏蝉,我该怎么办呢。天蒙蒙亮时,我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但是梦里,我也没有找到答案。
第二日,苏府谋士的小轿子又如约进了内院,我却是一点窥探的心思都没有了,冬雪的脸还没有消肿,我心里特别难受,很想一刻不离地守着她。
那天,江廉本来是要去拜访朝臣,说好要花上大半天的,但有可能,在人家那里吃了闭门羹,他刚走不到一个时辰,就又折回来了。
江廉刚一进府,苏婉媚的房中就起了一阵骚乱,远远地,我就看到苏婉媚故作镇定地迎了上去,想拖住江廉。但江廉也不好糊弄,他好像察觉了什么,一边敷衍着苏婉媚,一边大步就往她房中走去。院中的轿夫见势不妙,只能先慌忙抬起轿子走了,走后,苏婉媚房内才蹿出一个男人来。那男人没看到轿子,愣了片刻,随即腾身翻过院墙,向后门跑去。
这男人小瞧了江廉,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还没跑到后门,全府上下就被江廉命人封住了。
我很久没看过这样的戏码了,顿时觉得很带劲儿。
不过,我很快就不觉得这事有意思,因为那个男人好像早就熟悉贤王府的布局,直直地就冲着佛堂跑了过来,我吓得赶紧跑回屋里,紧紧地抵住了门。
但是没啥用,佛堂的破门连只狗都拦不住,那个男人拼命推了两三下,我就敌不过,倒在了地上。
门扇发出了“吱呦”一声特别不自然的巨响,我赶紧抬头,害怕门扇要掉下来了。
这一抬头,就对上了满脸慌乱的江稹。
好久不见啊……
这个重逢的场景,真是该死的尴尬。
“文清涧……你,你怎么在这儿?”
江稹大概没料到这个荒僻的佛堂还有人住,而且住的人还是贤王妃,一时都忘了要躲进屋。
他呆住了,我不能掉链子,万一他今天折在了贤王府,那江廉岂不是要一步登天了,我的小命也就更难保了。
我刷的一下就从地上蹿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江稹的手腕,动作之果断,甚至让他本能地往后退了小半步。
“快进来,江廉把王府都封了,你先躲好,一会儿再逃出去。”
我打开衣箱,急火火地就把江稹往夹层里塞,动作有点粗暴,江稹都忍不住闷哼了几声。他身材虽然比我还高大,但好歹还是钻进了夹层里。
我深吸一口气,把衣箱里的衣服收拾好,装作没事的样子,出门看了一眼。
一看不要紧,乖乖,江廉发现那顶小轿了,正满府里找人呢,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别把江稹闷死在箱子里了。
不过闷死了也活该,好好的天子不做,非要做苏婉媚的“奸夫”。人家都嫁人了,天天跟夫君不知道有多亲热,多恩爱,江稹这个死鬼还巴巴地跑到贤王府内院来偷腥,真该把他拖出去,游街!示众!
虽然事后,我发现我冤枉江稹了,他真的没偷腥,也不是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