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沈羿宁和他对视了眼,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快速撇清关系:“我又不认识她。”
说完他又想起来什么,冲玄悯打了个口技,继续道:“不应该是你最熟悉么,前几天晚上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快就不记得啦?”
很好,玄悯又不高兴了。
沈羿宁倒是乐了,花生米嚼得咔咔响。
“别闹。”玄悯拿他根本没有办法,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昨天在上月宗纵火的人应该就是她。”
闻言,沈羿宁刚夹起来的花生米又掉回了盘中:“你是说那个蝶儿?”
毕竟他差点就被烧死了,这会儿提起那个纵火犯沈羿宁恨不得提刀砍了他!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女人。
“我只看到了一个耳饰。”玄悯视线落在沈羿宁脸上,似乎在说你不跑进去我早就把人抓住了。
“好吧,是我的错。”沈羿宁认错速度相当快:“那我去帮你把人抓回来?”
说着沈羿宁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小腿一阵钻心的疼阻止了他。
“嘶啊……”沈羿宁没有准备差点被疼哭,掀开被子一看,他的两条腿上都缠着白色的绷带,看上去伤得不轻。
“我是不是残废了?”
玄悯淡淡的扫了眼那两条又长又直的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点了点头:“嗯。”
“啊这……”沈羿宁含泪咽下一块红烧肉,垂着头,一言不发,脸都快埋进胸口了。
见沈羿宁这个样子,玄悯不知不觉想起了楚楚可怜这个成语,也是第一次知道魔尊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决定不逗他了,开口道:“其实——”
沈羿宁伸出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已经想好了要买什么牌子的轮椅。”
玄悯:“?”
“听说木神机造了两把,”沈羿宁抬起头,转向玄悯:“你觉得哪把更符合我的气质?”
“不用选了,你没残。”
玄悯站起来把外袍脱下,沈羿宁抬眼就看到了倒三角背影,视线往下,修仙界公认的大长腿映入眼帘,软剑问月缠在腰间,漂亮又危险。
沈羿宁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了玄悯的身材,撇撇嘴,安慰自己其实也没多好,比他男朋友差多了。
这么想着,沈羿宁心里像吃了好几筐柠檬,越看越酸,于是赶紧移开视线,选择聊正事转移注意力。
“对了,你在藏书阁有什么发现吗?”
玄悯把外袍挂在一旁的木架上,坐回床边,想了想说道:“有间密室。”
这不就巧了么?一般小说里出现密室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弑神珠就在里面!
沈羿宁激动的一拍大腿,然后疼得自己眼泪直流,边抽气边问:“那我们是不是还得去一趟?”
玄悯递手帕给他擦掉眼泪,点头道:“嗯,我自己去。”
这时,房门被人连敲了好几下,发出哐哐哐的巨响。
“前辈!玄悯长老!你们在里面吗?”
是谢末流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着急。
玄悯看了眼门口,出声回答:“门没锁,自己进来。”
沈羿宁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谢末流了,再看到他时吓了一跳,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换身衣服就能上街要饭了。
“你,没吃饭?”沈羿宁问他。
谢末流顶着张瘦脱相的脸,可怜芋堰芋堰巴巴的摇头。
“那天我发现你们都不见了,就上街去找,结果钱袋被人偷了……”谢末流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成了蚊子叫。
沈羿宁眨眨眼,觉得他俩都能组个被偷二人组的男团出道了。
“怎么不早说呢?快过来。”沈羿宁把小桌上的猪蹄红烧肉全部塞给谢末流,心疼的揉揉他的脑袋:“孩子多吃点,不够吃再让你家剑尊去买。”
谢末流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只酱猪蹄,闻言差点没噎住,疯狂摇头:“不不不,不用,这些已经够吃了!”
沈羿宁随即对玄悯投去谴责的眼神。
瞧你把人家孩子吓的。
玄悯:“……”
“差点把正事忘了。”谢末流放下猪蹄,擦干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沈羿宁:“前辈,这是你的信。”
“什么信?”沈羿宁接过,低头看到信封上写着‘尊主收’三个字,笔锋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管追写的。
谢末流道:“那天我被掌柜赶出客栈,在街上转了一整天,突然有个蒙脸黑衣人出现把我拦下了,说这封信一定要交到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