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黑衣人的话中可以知道,魔尊把这个江家灭门了,至于什么原因沈羿宁并不知道。
他现在连原著都搞不清楚了,更别提这些跟开盲盒似的冒出来的剧情。
但既然是他惹出来的麻烦,自然得自己擦屁股。
“所以你现在是想和我打一架?”沈羿宁被风吹得有点冷,把外袍裹紧了些,强行把话题拉回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都没聊到重点上。
“没错!”黑衣人没了剑,赤手空拳,身上的怒意却未减半分,见沈羿宁这幅无所谓想打就打的样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那你等一下吧。”说完,沈羿宁收回垂在窗外的那条腿,跳进屋里,把衣服都穿上才拿着扇子回到窗边,干脆利落的翻了出去。
沈羿宁一身玄色长袍轻舞,双臂张开,墨色长发随风清扬,在虚空中跃了几下,轻轻落在屋顶,与那黑衣人平视。
“可以开始了。”沈羿宁将折扇别在腰带上,朝对面的人举了举空荡荡的手,说道:“本座尊重你,不使用武器。”
谁知黑衣人根本不领他的情,更加生气了。
“你是看不起我?”黑衣人一手往后腰摸去,扯出了一根长鞭,扬起又落下,重重打在脚下的瓦片上,隔着五六米的距离沈羿宁都能听到砖瓦碎裂的声音。
沈羿宁和他过了两招,黑衣人节节败退。
此人修为最高不过金丹,若沈羿宁真使出真本事黑衣人定是不能活着回去,可惜他不想杀人,对方年龄驭。艳。也不大的样子,稍微吓唬吓唬就行了,还有那个什么江家的事再让管追去查查。
“你不是我的对手。”沈羿宁想和他说回去再练练吧。
“怎么可能……”黑衣人似有些不可思议,盯着手上的鞭子喃喃自语道:“那人明明说用断魂鞭就能把你杀了,为什么没用……他是骗我的吗?”
“断魂鞭?”
沈羿宁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定睛看向那根鞭子,长约六尺,通体乌黑发亮,最上端的地方装饰着一圈细绒,有股淡淡的黑气萦绕在上面。
“这鞭子是谁给你的?”沈羿宁问他。
“是谁与你无关。”黑衣人冷哼道:“你只需要知道下次再见到我时就是你的祭日!”
说完他转身就跑了。
留下沈羿宁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屋顶上吹西北风。
“……”
今晚月亮不错,挺圆,沈羿宁干脆不下去了,双手枕在脑后原地躺下,一边赏月一边想事情,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打完了?”玄悯在他身旁坐下,身上还是那套万年不变的雪色白袍,只不过肩上的油渍已经没有了。
沈羿宁侧头看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一直在下面观战。”
玄悯没否认,甚至还带点评:“放水了,无聊。”
“不然呢,下次我把他杀了?”沈羿宁坐了起来,朝玄悯伸出手。
“干什么?”玄悯看着他,不明所以。
“酒啊。”沈羿宁指了指他身后:“你不是带上来了么,不喝浪费。”
见他迟迟没动作,沈羿宁干脆自己去拿,拔掉葫芦口上的塞子,仰头灌了一大口,有酒渍顺着嘴角流下,他没去管,眼前突然模糊起来。
“怎么了?”玄悯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下意识问了一句。
“没事。”沈羿宁把酒递给他:“来一口吗?”
玄悯摇摇头,拒绝了:“我不喝酒。”
说完这句,沈羿宁很久都没有回应,玄悯转过头,看到他在抹眼泪。
“我认识一个人,他也不喝酒。”沈羿宁想到自己穿进来这么久了还没能回去就想哭。
偏偏眼泪这玩意儿像流不尽似的,控制不住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沈羿宁吸了吸鼻子,低骂一声,丢人!
玄悯没开口劝,也没趁机笑话他,只是在一旁沉默着。
“大晚上的就是容易矫情。”沈羿宁擦干净眼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用肩头撞了玄悯一下,问他:“你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这个问题他好奇很久了。
就算是无情道,证道前应该也有过的吧?
闻言,玄悯皱了皱眉,半晌才回答道:“没有。”
想想也是,一个从小到大莫得感情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人呢。
这个问题多余了。
“可是我有。”沈羿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