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应,沈羿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在这……我好想你……真的。”
他一下抱住了眼前人,眼泪止不住的流。
玄悯抬手替他擦去泪水,声音低低的:“哭什么?”
沈羿宁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开始控诉:“你知道吗,一个叫玄悯的面瘫每天都在欺负你老婆,这你能忍?”
玄悯:“……不能。”
沈羿宁:“他还要杀我。”
玄悯:“他不会杀你。”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是他。
“没什么,睡吧。”说完,玄悯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沈羿宁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再醒来时天光大亮,空气中飘来一股烤鱼的焦香。
“前辈!”谢末流朝他挥手:“快过来吃烤鱼!”
昨晚一壶烈酒下肚,沈羿宁头疼欲裂,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不过好像是他先倒下的?
那岂不是他输了?
想到这沈羿宁不由看向玄悯,他正两只手各抓着一条鱼架在火上烤,一个眼神都没递过来。
可能他也不记得了。沈羿宁想。
“我还记得。”
沈羿宁刚坐下去,差点被这句冷不丁的话吓得摔进火堆里。
“记得什么?”沈羿宁下意识问。
玄悯道:“赌注。”
好罢,他没忘。
“什么赌注?”谢末流好奇心起来了。
管追轻咳一声,拉住他:“别问。”
“为什么?”谢末流不解:“这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
“谢翎。”管追表情严肃,看着谢末流。
翎是谢末流的字,管追这么叫他就是在提醒。
“好罢,那我不问了。”
沈羿宁头疼的厉害,没力气开玩笑了,捏了捏眉心。
“吃吧。”玄悯递过来一条烤得焦黄的鱼。
沈羿宁咽了咽口水,接过咬了一口,肉汁在嘴里弥漫,唇齿留香,满满都是幸福。
吃完就该上路了。
这次同行的还有谢末流和管追。
和回来时一样,玄悯御剑沈羿宁在他身后。
另外两人也一样。
“昨天晚上我应该没有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吧?”沈羿宁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一大堆东西,具体是什么他想不起来了,只求别是剧透原著之类的话,就算是也要让玄悯当他是在耍酒疯。
玄悯沉默片刻:“……说我每天都在欺负你,还压榨你。”
沈羿宁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去:“我真这么说了?没事你不用当真,都是酒后失言。”
“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玄悯声音淡淡。
沈羿宁:“我们能跳过这个问题吗?”
“可以。”
……
很快就到了昭天城,相比上一次,再回到这个地方时沈羿宁总感觉哪里好像变了。
“嘶,有点不对劲。”沈羿宁对几人道。
想了半天,他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空气中多了死人的味道。
“去伏侑家看看。”
踏进昭天城遗民的居住区那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人都皱起了眉。
再走近,地上的残肢断骸触目惊心,皆是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撕开的,肠子混着血水拖了一地。
“这地方发生了什么?”谢末流捂住抠鼻,也被眼前寓小言的景象惊住了。
沈羿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快步朝老头子家走去,推开门时还是晚了一步。
老头子连同卧病在床的老太太已经没了生气,但好歹没和街道上的其他人一样被撕碎,保住了全尸。
“昭天城怎么会有走尸?”玄悯皱着眉。
闻言,沈羿宁怔了怔:“你怀疑这些都是鬼尊干的?”
可鬼尊与伏侑关系那般亲近,老头子老太太又是他的亲人,为什么也要一起杀了?
玄悯没否认也没说是。
有一点他想不明白,走尸咬人时站在一旁的伏侑为何没出手帮忙,而是看着这些人被一点点撕碎,最终血流成河。
这段原著上有提到几笔,因此他知道部分内容。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虚掩的门被人大力推开,木板砸在墙壁上发出巨响。
伏侑满身鲜血,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