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默了默,正欲往下说,下一秒,长祭与螣蛇皆凭空消失了。
谢庾与他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召出几个下属,吩咐将半空中的天兵天将遣回,最近天界鹤唳风声,只要稍有异动天帝便会调派士兵前往探查。
看着周围被异相吸引越聚越多的人群,他掐了个诀,瞬身至舒遥身前:“先回去复命吧。”
“往后再从长计议。”
舒遥皱了皱眉,长祭用龙珠修复了螣蛇破损的神魂,又给人做了俱新的身体,螣蛇算是彻底复活,可如此有悖天道,长祭定是受了极大的反噬,又顶着修罗道的禁制如此之久,只怕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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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顷刻,他们便出现在了落霞山。
“这么久未见,就不想同我说些什么?”
螣蛇身体尚且僵硬,被长祭强行抱着,虽心中厌恶,却挣脱不得。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死亡时的那瞬间,这数百年的时间与他来说不过瞬息,他甚至觉得他上一秒才刚刚死,后一秒就莫名其妙的复活了。
白奉还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日他将白奉丢在山洞中便离开了,他没有处理掉长祭的儿子,可又做不到将其带在身边。
一看到那孩子他便会想到曾经受到过的折辱。
从前爱意深沉时,他甘愿雌伏,哪怕身体几乎破碎,他也可以欺骗自己长祭对他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因为喜欢,才会如此对待他,才会与他肌肤相亲,所以哪怕每次都疼的要命,他也会用尽所有气力去迎合。
他知道长祭生来感情淡薄,能分给他一点喜欢已是不易,若是能因为那事能再喜欢他一点,已经是他莫大的幸运了。
不周山上一眼万载。
那时他满心满眼都是长祭。
为了让那人多看他一眼,他做什么都愿意。
他曾在无朽神殿外守了整整一年,只换来了长祭讥讽的冷笑。
他曾在半夜被长祭召见,却在向那人表明心意后被长剑贯穿在地。
他曾一次又一次的向其诉说衷肠,那人却告诉他与其说那些无用的废话不如直接脱了衣服来的痛快,反正无论如何都会那样。
长祭从不掩饰对于螣蛇的不屑。
一个低贱的初生妖物竟敢肖想上古神衹。
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作呕。
神衹不容亵渎,何况还是如此低贱的蛇妖。
只是后来,或许是觉得螣蛇长得不错,或许是因为太无聊,他把那条蛇给上了——在对方惊惧的颤抖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
他记得螣蛇一开始是推拒的,可后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然咬着牙隐忍了下来,甚至强撑着被他弄得满是青紫的身体笨拙又痛苦的迎合。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只觉可笑,果然妖物天生低贱,便是这般情况下也能放下身段,做出这种情态。
实际上,他不在乎螣蛇如何,不管螣蛇情不情愿,他都会按着自己的意愿继续,事后的嘲弄不过是顺势而为,他由衷的瞧不起那只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