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没有心，又为何要旁人有心？”
“你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记不得吗？”
“如若你有一点心，便不会问出‘我真的令你如此生厌’这种话。”螣蛇淡淡看着他，好似并不在乎从前遭受的一切。
长祭却是深深一震，后退一步，说不出话来。
螣蛇说的无错。
他从前没有心，什么都不懂，如今再想着弥补，却什么都完了。
来不及了。
他要是死了。
小蛇也不喜欢他了。
可他并不是很难过，因为小蛇回来了。
只要小蛇活着，他做的这一切便值得，哪怕对方厌恶他，憎恨他。
想到又能每天看见螣蛇他便止不住的高兴。
螣蛇，螣蛇啊。
要是你能多看我一眼就好了。
他总算明白当年螣蛇为何在他身边总是小心翼翼，可惜太晚了，螣蛇不可能再对他生起同样的心意。
一想到从前他做的那些事儿，他便恨不得将那时的自己暴打一顿，明明那时也是喜欢螣蛇的，为何，为何不肯说。
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蹉跎他的爱意，扼杀他的期颐。
为何不告诉螣蛇，他也对他抱有同样的情感。
那时与螣蛇有过肌肤相亲后，他便控制不住自己，长久长久的将目光停驻在那只从前自己鄙夷至极的蛇妖身上。
甚至会因对方同样的偷窥而欣喜若狂。
连他自己都未发觉，后来的他对螣蛇温柔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哪怕是性|事也克制隐忍到了极致，他不怎么谙晓此道，毫无技巧，大多数时候都是依靠本能横冲直撞，因着螣蛇总是一脸痛苦克制，他几乎没有痛快的在螣蛇身上发泄过一次。
全是事后自己……
螣蛇多看了一眼的东西，或者随口提一句的玩意他会忍不住记在心上，将其一一寻来后又从不以自己的名义送出，所以螣蛇的房里总是会莫名出现很多东西，总有很多小仙莫名其妙的赠与他一些自己心仪过的小物件。
只是冷心冷情太久的人，又怎会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爱意——或许并非突然，螣蛇的身影一点点渗进他的心里，将那颗心完完整整的填满，连他自己都未发觉自己心里除了他之外再容不下其他。
不周山的那些年，其实是长祭漫长一生里最欢愉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