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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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厥人打退后，又把一系列收尾的事情解决后，穆莳便暂时闲置下来了，他也有时间收集那些东西了。
穆芸走进院子，就看到了自家大哥又在削木棍，制作羽箭，把一根根处理好的白雕羽毛嵌入箭杆尾部，系好。每一根做得都是那么地用心。
“大哥。”
穆莳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他，“你来了，什么事吗？”
“你又在制羽箭？什么时候完工？”穆芸上前在他面前的石凳上坐下，顺手拿起一支，摩挲着，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羽箭做得都十分精心，没有一根倒刺。
“还早。”穆莳把那些弄好的箭杆收好。
“可需要帮忙？”
穆莳摇了摇头：“不用了。对了，你今日可是有什么事？”
“边城这边收整得也差不多了，我是时候把队伍带回朔方城了，我今日是来向你辞行的。”
“也是，毕竟那支队伍是你从朔方城千里迢迢拉过来的，这年头，内乱刚平息不久，百废俱兴，谁都不容易。”穆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早些回去也好，三叔年纪毕竟大了，你陪在他身边照料着，我也好放心些。”
“……大哥，我爹，大概是，在朔方待不了多久了。”穆芸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为何？”穆莳心里有些猜测，可还是想问清楚。
穆芸神情有些沉，“陛下再过不久大概就会诏父亲回京了。”
穆莳轻声沉吟：“是吗？”
“大哥，我觉得很不甘心，父亲守了朔方城这么多年，治下有道，爱兵如子，而且一直忠心耿耿，凭什么说收走兵权就收走兵权。”穆芸很是不乐意，倒不是说他多贪恋这个兵权，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不要，可是他就是替父亲觉得不值。
穆莳看着他一会，才叹了口气，“这是迟早的事，穆家军坐镇边境多年，这里的每一个士兵，大多已经认定了穆家人，士兵只认将领不认君，你说这难道不是大忌？”
“可是，我们穆家历代忠心耿耿，什么时候有过反意？”
“穆芸，为君之道，你不懂，如果等到哪一天哪一个穆家人生了反意，那时候再做清除，就已经太晚了。”穆莳淡漠道：“陛下的做法很聪明，趁现在穆家还没有强大到一手遮天的时候收了兵权，对朝廷，对穆家，都好。”
穆芸觉得简直无法忍受，说话便也冲了些，“大哥，你就没有觉得委屈，觉得不值吗？你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多少年了？多少次死里逃生？他们谁又看得到？他现在刚刚上位便如此打压穆家军，大哥，我……”
“闭嘴。”穆莳呵斥了他一句，“穆芸，这些话我就当作没听到，你也不许声张出去。”
“大哥，你还是对谢如意念念不忘是吗？就因为当今皇帝是你的岳父，就因为你觉得对不起谢如意，所以你甘心接受他们的打压是吗？”穆芸实在想不通，谢如意到底有什么好的，那么能算计，还不知道他对大哥的感情是不是也是为了造反大计的需要呢？
穆莳提高声调呵斥他的口无遮拦，“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这些话有什么后果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