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宥言面上有点挂不住,抱住尚鹤寅缠问:“那都是世人都我的误解,我肯定有优点的,是不是?”
尚鹤寅躺在长椅上,勾唇微笑,点头:“是啊,你的优点就是脸皮厚!”
从宥言不乐意了,惆怅道:“我明明英明神武,俊秀不凡,狂霸酷拽,无所不知!怎么到你嘴里,我就跟路边的流氓一样。”
从宥言围着媳妇跳来跳去,非要听一句好听话。
尚鹤寅只是低头饮茶,微笑不语。
远处的烧烤上,被老吴等人铺满竹炭和肉串,小龙带着几个手下,早就挑了一个好位置,霸住海鲜篮子,谁也不给靠近:“小从,快来伺候老子吃喝啊!我这份必须是最好的,要多撒些孜然和辣酱!”
“来啦!来啦!”从宥言杨手打个招呼,俯下身,又跟媳妇扮鬼脸,这才跳过去,做生火前的准备工作。
尚鹤寅只有上半身恢复了知觉,此刻也只能勉强歪过头,看着阳光下手舞足蹈的男人。
虽暂时无法奔跑,但他身体的每个心窍处,都在涌出甜蜜。
风过林梢,彼时年少。梧桐叶茂,阳光正好。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母亲的影子。
她依然美貌,不见苍老,正站在树下,颔首而笑。
而他自己,还是青葱般稚嫩,身边拐着一只可爱男孩的手。
他试探着伸出指尖,极想走过去,把自己认定的伴侣介绍给母亲认识。
只是脚下,却像是拴着铁链,困住他,无法移动分毫。
母亲理解地摇摇手,淡淡地笑了,退后几步,消失了。
他惶恐着想站起身解释,泪水却控制不住的滑了出来。
心绪伴着孟婆汤,在水里浮沉跌宕,忽明忽暗。
哪怕惦着念着,哪怕心有不甘,被淹没的岁月,还是跟随年轮,逐渐变得遥远又陌生~于是,所有的思念,就只能忍耐,就只能这样。
尚鹤寅合上眼,心脏却在加速颤抖,像是经过了几次穿越…而每次被挤压经过时空时的阵痛,都是一次顿悟。
“寅儿,你怎么哭了?”
耳边传来关心,掌心也很温软,尚鹤寅听话地睁开眼。
从宥言伸手擦去媳妇腮边的泪痕:“若是不好意思说,便不说了。我们吃去BBQ吧,炭烤架都预热好了。我的手艺那是杠杠的。”
尚鹤寅眼中闪过甜蜜,轻轻握住从宥言的手,点点头:“好!”
‘因为我见多了竹篮打水,因为我习惯了隐藏悲欢。可若你真想听,入睡前,我便会悄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