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年纪大了，那方面不行
当陆时说出那些话时，苏梓就知道他迟早要惹到人。
陆淮衍三两句话就决定陆时未来一段时间内要靠自己，而陆时显然是硬气的，回道：“随便。”
外面的雨已经渐渐停下来，苏梓胸口起伏的弧度显示她身体还残留被陆淮衍赋予的热烈涌潮，等他挂断电话之后，她才敢慢慢放出自己的呼吸，在他怀里的身体颇为柔弱。
年轻的女孩本来就娇气，在浴室里被压在墙上时，身与心的感受全由身后的强壮男人控制，清晰听到他的问题已经是超越极限，缓过神所需要的时间更加长。
手机被放在桌上的响声传到苏梓耳朵里，她呼吸微屏住，陆淮衍道：“不喜欢我那么对陆时？”
房间里安静了会儿，苏梓抬起单纯的眼眸，纤细的手臂轻抱着他，在他耳边道：“陆叔叔的安排都是合理的，时哥不会生气。”
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他的气息，从里到外，乖巧听话，即使后背仍有些微颤，但她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后悔，就好像将自己交到凶猛野兽手上是件值得的事，再不单纯的的行为，到了她身上，却又总能让人觉出偏拗的劲，并不让人讨厌。
如果她的父母还活着，她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大她十多岁的男人将身体各个部分都占有干净。
毛茸茸的头发蹭得人痒痒，陆淮衍手抚摸她的头发道：“你是好孩子，不要跟陆时学坏。”
他说出这种话，就代表刚才的事不打算再问，苏梓身体在陆淮衍安抚之下慢慢放松，她垂眸靠着他，就仿佛是被刚才陆时那通突如其来的电话给吓到了——也确实有那个原因，苏梓从来都没想过让陆时知道她和陆淮衍有过关系。
没人会喜欢自己亲生父亲身边有女人，陆时对陆淮衍感情不深，不代表他对父母没有憧憬，她甚至怕自己会在冲动下说出什么让人不高兴的话。
陆淮衍是工作和生活都兼顾的完美主义者，矜贵和优雅几个字刻在骨子里，陆氏集团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苏梓从别人对她一个外人的态度就知道，没人敢招惹陆家，陆时和她也不行。
苏梓的头轻轻靠他的肩，小声道：“我在孤儿院时没人照顾，时哥很小就帮我做很多事，他应该是知道我私下和程小姐吃饭，生气了，我眼睛还没好，不应该随意走动。”
陆时能力不弱，陆淮衍也绝对不是会放宽期限的人，纵使她不了解他给陆时的那两个月时间做过什么，但陆时肯定忙得不行。
把错归在她身上，至少可以说明陆时刚才的话是在生她气。
“他现在已经不是孤儿院的陆时，该肩负起担子，”陆淮衍道，“你也不用全听他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小小年纪不要自己约束自己。”
除了男人和女人间的事外，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让人敬重的长辈，理智过头，也太过冷漠，对自己的儿子也照样像例行公事。
她嗯了一声，然后轻轻偷亲了他一下，略带青涩的小动作，让陆淮衍动作顿了一下，苏梓轻声道：“我知道的。”
苏梓刚才听到陆时回答后的反应显然是正确的，甚至可以说摸到了陆淮衍的心思，任何一个长辈都不会想小辈来指导他的教育方式。
她不想进一步加深陆淮衍对陆时的偏见，现在也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今天陆时女朋友来找过她。
……
陆淮衍是克制的人，少有放纵，苏梓偶尔也会想他是不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除了他们的第一次外，他几乎每次都挑在她最为渴望的时候停止下来，抱着她颤抖的身体安抚。
苏梓认为他是不想让她发现任何异常，但她不可能当他面说这种话，也不会说给外人听。
陆淮衍才刚出差回来没多久，就又回公司处理事务，程萦萦忽然打电话联系苏梓，说邀请参加今天晚上的一个宴会，她侄女也会在。
那时还是大清早，苏梓在自己房间换衬衣，模糊的镜子照出窈窕又纤细的身材，她只是顿了顿，没拒绝，答应了。
陆时从不跟苏梓说陆淮衍，答应了那种事后也没给她来电话，苏梓不可能因为这种她不该知道的事联系他，而程萦萦侄女和陆时是一个学校的。
苏梓本来就想见那女孩，问她知不知道陆时。
陆时不会埋没于众人，程家关注陆家，那该知道，不会少。
她打电话去告诉陆淮衍时，陆淮衍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原助理陪着。
当夜晚降临时，天空笼罩一片轻盈的黑纱，繁星点缀漆黑夜幕。
程萦萦对她很是上心，专门派车去接她，苏梓还没下车就有专门的女侍者过来领人，原助理作为照顾负责照顾她的人，也跟着过来，扶她进去。
悠扬的乐曲回荡在宽敞的宴会厅，苏梓今天穿得简单，只是件普通的小礼服，却越发显得她脸出众，引人注目。她对这里不熟悉，握着盲杖，走得不快。
“苏梓，你来了，”程萦萦穿着礼服迎上前来，“刚才爷爷那里有事，没能去接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没事，”苏梓道，“程小姐，祝程老生日快乐。”
来的路上原助理就告诉苏梓程家今天是什么日子，连礼物都备好了。
“谢谢，”程萦萦笑了笑，“你们来了就好，我让人去叫程黎了，她那孩子本来有个重要的课，想让她暑假回家再补办生日，结果她偷偷跑回来，谁也不告诉，老爷子想见她，就没让她走，我想这正巧是个机会，可以让你们认识认识。”
程萦萦转头找个人去叫程黎，一个女孩不情不愿地走过来道：“小姑，我还有事。”
这个声音很耳熟，苏梓眼睛猛地瞪大，是那天的那个女孩，陆时女朋友。
“我来介绍你们两个认识一下，苏梓，这是我侄女程黎，”程萦萦朝她招手，“这是陆家的苏梓，和你同年级，你们以后要是有空可以一起玩，同龄人玩起来更放得开。”
程黎冷冷道：“不用了，我过几天就回学校，和她玩不到一起。”
程萦萦皱眉：“程黎。”
程黎撇嘴，苏梓笑了一下道：“我好像听过你的声音，我们见过面吗？”
程萦萦疑惑道：“你们认识？程黎，你是不是偷溜出去闯祸了？”
程黎赶紧抱着她的手摇道：“小姑，我什么都没干，她听错了吧，你别告诉我爸，我这就带她上楼去坐坐行了吧？”
程萦萦似乎还是有些奇怪，但苏梓也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程黎拉着苏梓往前走，苏梓没来得及反应，踉跄一步，摔到程黎身上，原助理连忙去扶住她。
“瞎子就是麻烦……”程黎话说了一半又停住，“我陪她就行了，助理就不用跟着了，今天是爷爷生日，这里到处都有监控，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