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有思楚在的时候,我可以无所顾忌,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想要的,可是现在,能够懂我,保护我的人不复存在了,以后都是需要靠自己了。我冷笑了一下自己的遭遇,我发现符号总是用战战兢兢的眼神担忧着我,我知道他担心什么,他担心我会不会突然跳楼,突然不辞而别,突然离开娱乐圈,离开“白钻。”我不是偶像剧里面那个脆弱的王子,更不需要有偶像剧里面一大堆保镖来24小时那样守护着我,我虽然是失去了挚爱,可我的理智还存在有,离开“白钻”,那简直就是开玩笑,我除了能够拿着现在这张囊皮去骗骗纯情的少年少女之外,我还能有什么特长离开“白钻”在社会上立足?再说,我跟“白钻”一签下合同就是五年,现在才是第一年,“白钻”有名是吸血鬼,我一旦违约,肯定赔偿的是三倍的价格。
我还未至于傻到要逃离“白钻”这个鸟笼。
我像一堆烂泥般瘫痪在符号的睡床上,异常安静的氛围让我很不习惯,我不再想利用安静的氛围让我的脑袋开始“工作”,这份“工作”的名字称为是饱受着对思楚思念的煎熬之痛。
我开始主动跟符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以至于符号都是有些受宠若惊般表情凝视着我,呵,我并不是那种冷若冰霜的男孩,只不过性格作祟吧,所以骨子里不知不觉中就会有所谓的傲娇存在着。
宁愿是傲娇地存活着,都不愿是主动去承认与接受。
我问符号微博上面他写什么?现在这种情形,我只是写了休息两个字,重点是我问了符号要不要这半年之内跟着我到M城去走走逛逛?我是故意这样问符号的,我隐约见到符号为难的表情。
符号用很是让我读不懂的情绪默默地注视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看在心中觉得发毛,过了半响,他才愣愣地对我说,现在发生这种情况,自己在微博上什么都没有写,可能自己的微博早就被粉丝的刷屏给盖高了,自己根本就是无言以对。至于半年跟着,符号那可是点一百个同意的头。
我躺在床上扭过头来对视上符号的棕褐色的眼眸。
“符号,就写无言以对,这四个字吧。”我是认真地对符号说。
“好。”符号非常听我的话,于是划开了手机屏幕,用食指在手机屏幕上点点画画,终究在上面更新了微博。
就写“无言以对”这四个字。
“无言以对”这四个字包含着太多太多意味在里面了,十足无奈,身为我的助理,除了要照顾我日常的起居饮食,还要劳心劳力地操劳着我的日常档期安排,这五年来,我看到符号由一个年少变成了一个不苟言笑的青年人,果然是跟得我多了,就会潜移默化了。
符号无论如何,对于我的要求,他都逐一去满足,并没有过多疑问或者是不解和反驳,仿佛他就是被我扯着线条的扯线木偶一样,被我牵引着。
这五年来任劳任怨,少见有19岁的少年会一直任由我这个当年才刚满18周岁的有着少爷脾气的我差遣。
“嘿,当年你为了什么进来当助理?当助理是一份很让人下气的工作,是什么支撑到你现在为止的?”对于符号,今年22岁的我心怀愧疚,一直都没有和符号有过关于朋友般聊天的私人感情。
符号当时的表情让我更是心存内疚之情又加多一层。
符号现在只是淡定从容无奈地告诉我,当年因为父亲的病,才提早步入社会,可惜的是,就算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赚钱,还是不能从死神的手中抢夺回父亲。
我听后惊愕!没想到符号还是少年时期就已经如此地坚韧,容忍。原来他老早就体会到了生活的不易,我连连对符号表示歉意。
可符号的表情告诉我,他早已释怀,好好工作跟生活才是对天上父亲的籍慰。
我承认我是一个不怎么会圆场跟打哈拉的人,所以当符号说完他早已释怀时,突然地静寥下来,四周围的空气都是盈满了尴尬的因子徘徊在我和符号两边。
过了许久,符号也终究累得睡着了,我识相地闭嘴,不打扰符号。
同一个屋檐下,有两个对社会坚忍无奈的男孩子,人果然是脆弱又敏感的动物。
我睡不着,因为我一闭上眼睛,全都是思楚临终时无言的睡颜。
我起了身,蹑手蹑脚地及着拖鞋走到外面的阳台。
一撩开阳台的窗帘,冷得让人瑟瑟发抖的风吹袭而来,霎间清醒了很多。我穿着单薄,但是我无心钻回屋子再拿件衣服披上。
我有些自虐地站在阳台的中央,任由冷风吹佛。我对外远眺,四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街灯勉强地支撑着。
寒冷的夜风将自己的眼睛吹得生疼,我不由自主地“簌簌”落泪,来不及擦拭的泪水又是水龙头喷涌而出。我不想再去用手臂擦拭泪水了,就任由模煳双眼吧,因为我的脸颊被擦得破皮了。
再去擦拭,恐怕不单只流眼泪而且还会流血。
“冷了,回去睡吧,暖寻,就算你再如何痛哭流涕,思楚也不会回来了。”我正当又在深思在思楚失去的情绪中,身上突然被披上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扭头一看,原来是睡眼惺忪的符号。
此时此刻我只想拥有一个拥抱,结果不知觉地抱住了符号,把泪水打在了符号的肩膀上。
符号错愕地微微抖动了一下,接下来却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我紧紧拥抱着。
符号也是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抚摸着我的后背。
我哭得可是更凶了。
思楚,为什么你要早走!留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