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五十步笑百步
王世成_双鼠眼滴溜溜转着，“两位娶官，我真的只是想占点小便宜，多拿点回扣，绝对没有杀人啊！你们可得明察啊！”
“明察？你当这是演古装电视剧呢？况且我还从来不知道买人肉比买猪肉、牛肉更便宜，你在哪里买的？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听着稃-霍尔有些流里流气地说话，沈怀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冲不停上身了吧？
王世成脸色尷尬，“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这样，我每次采购都是和固定的商家合作。上一回上街我发现了更便宜的一家供应商，就决定把之前那家换掉，那中问的差价自然就能进了我的脬包。我这可是第一回跟他们合作，哪知道他们卖给我的居然是人肉啊！早知道的话就算倒贴钱我也不能做这事！竪官你们可得相信我！”
“相不相信要靠证据说话，你把那家厂子的名字地址和联系人写下来，我们查到之后自然会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王世成悔恨地叹息一声，在口供纸上写下公司的名字地址和联系人以及联系方式。他心中那叫一个恨啊！那叫一个悔啊！今年是他本命年，流年不利，早知道就该听老妈的，买条红内裤避避邪说不定就不至于这样。
沈怀德用办公室的电话拨出了王世成给出的号码，结果居然是关机。大白天的怎么就关机了？沈怀德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是那个厂子听说学校食堂出了人肉做的粉蒸肉，打听到是他们卖出肉的那个食堂，所以联系人潜逃了？
沈怀德随即跟着穆-霍尔一起去了王世成给出的地址，结果发现那就是_个小小的屠宰场，在城郊一个相当偏僻的地方，几乎可以说是渺无人烟。草草搭建的厂房十分简陋，两人站在门口都能闻到阵阵恶臭^
推开满是铁锈还在掉皮的大门，进入眼帘的是好几大池子的化学药品和染色剂，地上摆着堆成小山的已经变质的肉。要不是因为天气已经转冷，估计场面会更加恶心。
整个厂子已经人去楼空，地上横七竖八地倒放着一些工具，空荡荡的。穆-霍尔找到一处尚能落脚的地方冷眼看着，“看来冲不停果然没说错。有些人就是愿意为了那么点不值当的利益铤而走险。就算这回不是人肉，这些腐烂变质的肉必须也能把人吃出毛病来。”
王世成肯定是来过这个地方才能写出这个小旮旯的地址。在看到这样的场面他却仍然坚持要与这家厂子合作，分明就是置学生的健康于不顾，想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自己捞钱最重要。
这样的人必须是要坐牢的，但是现在线索在这里断了，找不到屠幸场的负责人就不能展开进_步调查，更不能查出为什么郑学强的尸块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地方屠宰场。
里里外外看了看没有最新线索，两人打电话叫局里的人带着卫生局的人过来查封这里，之后便开着车，查看稍远一点的地方是否有村子或者人家，也许还能了解到一些相关信息。
车开了很久，久到如果不是因为导航还没有提示，沈怀德一定觉得自己已经出了华京市。
穆-霍尔支撑着脸侧往外看，“这真是杀人弃尸的好地方，比当初我们抓住那个连环杀人犯时的烂尾楼还合适。估计要真有人死在这里那在变成白骨之前很可能都不会被人发现，到时候也许所有能指认凶手的证据也早被时间磨灭了。”
沈怀德笑了，“那你要不要下去挖挖看？说不定在某块土地下面就埋藏这一具尸骨。”
穆-霍尔眼睛亮了，跃跃欲试，“寻尸行动？我喜欢！那我们现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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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沈怀德单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拉住稃-霍尔，“我只是在开玩笑，而且现在我还在开车。”
穆-霍尔变脸似的兴奋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面瘫一般地看着沈怀德,“你不适合开玩笑。”
沈怀德不以为意，“所以才要多练练。顾局说我现在在安全局的名声不太好，大晚上还打发下属去查案，严肃冷硬还不知道体恤，我得改变一下这形象，不然以后有可能不利于我们组和其他部门合作。”
“公事公办，安全局的人还不至于没有这个觉悟。”穆-霍尔觉得这样的印象挺好的，惦记沈怀德的人会更少。
沈怀德很高兴稃-霍尔能有这样的觉悟。
又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几乎把屠宰场的各个方向都转过了，两人终于见到了一个小村子。
零零散散几乎人家，外围有些田地，因为天冷都搭建起了大棚，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种着粮食瓜果和蔬菜。
村子里面有老人也有小孩，他们对两个陌生人的到来虽然有些好奇，但并不显得惊讶而后排斥，稃-霍尔说这是他们长期接触外来人的反应。这附近能有什么外来人让他们接触？当然只有屠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