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御寒替云曦挡了生祭屠仙刀的灾难,这是第十世生出的异变。
云曦腹中的狐胎,当真如那群人所言是她师父的?
“不管什么关系都跟神官长大人无关,你已在青石刑罚台上昭告天下休妻之事,又何必多问呢?”云曦毫不客气说道。
南羡下颚角的线条微微紧绷:“别的事情我都能依你,这件事我必须知道。”
云曦没想到他的态度如此强硬,愣了愣:“难不成一向视那段婚姻为耻辱的神官长大人也在意这糠糟妻是否给你戴绿帽?”
南羡深沉眼眸中的情绪起伏不断:“云曦,你恨我杀我,我都不会反抗一丝一毫,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必须知道那御寒到底是何时生出的变故,明明前九世都没有那么多的事,为何这次却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唯一能说得通的,便是御寒也进了浮生如梦境,根本不是境中人!
他亦如南羡云曦二人一样,顶替了梦境中原来的那个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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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浮生若梦境是南羡一人所创,上至九重天下至灵佑山更是无人知晓,他御寒一介地仙又怎么会察觉到?
等等——
南羡正晃神,猛然发现了曾被自己忽视的一点。
御寒若只是纯粹的地仙,又怎么能破解自己给整个灵佑山布下的沉睡阵?
连龙王凰后那样高阶的地仙都无法识破这一切,他又怎么能醒来并进到浮生如梦境中?
南羡必须弄清这一切,也必须弄清御寒的真实身份!
“那日屠仙刀被毁,凶兽穷奇消陨,御寒的元神应当被释放了出来……他没死,他的东西自然不是遗物。”南羡对着云曦说道。
云曦愣了愣,没料到南羡会突然说这个。
那日屠仙刀到底是为何被毁,昨日御寒没有告诉自己,她脑袋里也寻不到那段记忆。
“原来师父还活着,那看来你身上的罪行少了一桩。”云曦抿了抿唇,转身朝门外走去,“你不愿给就算了,就当我自讨没趣多问罢了。”
这个问题,必须适可而止,否则会被他看出倪端。
只是云曦正低头往门口方向走,脑袋骤然撞到一个微微硬挺的身躯。
抬头一看,南羡竟然闪现在了自己跟前,拦在门口。
“南羡,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她抚了抚被撞得微红的额头,冷冷看着他。
听到自己的名字自她嘴中出来,南羡的心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摇曳,拽着他的整颗心脏发沉发闷。
不难受,却也不好受。
“你腹中的狐胎,当真是他的?”他动了动薄唇,嗓音一如既往的寡凉。
云曦微微一愣,随即嘲讽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