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嬴汐闭上双眼,熄灭了眼中的一丝暴戾,又变成了原来那副乖巧伶俐,逆来顺受的模样。
见白术跪到地上磕破了头,他一脸担忧,像是受到了惊吓,眼眸里波光粼粼,可怜巴巴地咬着指尖,随即揽着衣袍,半蹲下身,声音柔如流水。
“白术……”
“呀,额头磕破了……”
“你瞧瞧本王,这天儿一热,人就忍不住浮躁。”
白术没敢接腔,不停地打哆嗦。
“都怪本王,下手怎么这般没轻没重,是不是打疼你了?”嬴汐关切无比,自责得快要哭出声,“白术,真是对不起,本王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白术不敢抬头,两只手的掌心牢牢地按在地面,用力抠紧,“殿下的打罚便是对属下的赏赐,殿下的意思,属下都明白了,属下……属下……会办妥的。”
嬴汐若有所思,笑着摸了摸白术冷冰冰的脸:“那还不快去把苏牧拉开,要让本王亲自动手吗?”
“是……是……”白术用力磕了几个响头,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去,“属下这便去!这便去!”
“这种程度,算作什么?”嬴汐抿唇冷笑,亲眼看着白术连摔了几下,才勉强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跑远了,眉梢一挑,幽幽一笑,“是被人逼着学狗叫了?还是学猪爬了?”
“区区皮肉之苦。”
“不及本王当年在掖幽庭里承受过的……半分痛楚。”
弟控狂魔怒打芝麻汤圆
苏牧正抱着嬴泓,冷不防从两侧分别冲过来一队人马,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好歹是自幼生长在高门大户,见惯了风浪的世家公子,苏牧眼眸微微一眯,下意识将嬴泓抱得极紧。
一抬起头,瞥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目光在他磕破渗血的额头上停了一刻,心中虽察不妙,语气却十分平静:“白术,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术正对着苏牧,抱拳跪了下来:“回苏二公子的话,我们殿下有言,您近日筹谋事宜,身子不适,我等代您照顾燕王殿下。”
说着,一群将领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蹲下身去,抢夺嬴泓。
苏牧猛然一惊,立刻将嬴泓抱得更紧,用身子护着嬴泓,仰起头,对着身旁的一群人怒目而视:“放肆,一个个敢对我动手了吗?”